司马依依靠着河流,抵挡了乾军半天,就被乾军击溃了。
他见乾军渡河,急忙向必达尔山口撤离,想要守住这个要地,可李成栋却领兵追至,再次将他击败,他只能带着属下,仓惶逃到漠西。
在渡河后,孙传庭将兵马分为两股,一部向西增援轮台,一部则向北追击司马依,夺取必达尔山口。
司马依逃到山口后,想着这里是僧格退回漠西的重要通道,本来打算坚守,结果还没立稳阵脚,就被乾军再次击溃了。
李成栋击溃司马依后,并没有在山口外驻守,而是大胆的向山谷内挺进了四十里。
这样一来,山谷就成了个扎住头的口袋,僧格等人仓惶之间,来不及探明情况,一头钻了进来。
这时等他们发现被堵时,轮台的乾军已经追杀过来,把出口堵住,想退也退不出了。
一时间数万蒙古骑兵被扎进了麻袋,就像土木堡的明军一般,被乾军堵在死地。
归汉骑兵追到山口后,立时建立阵地,对山谷进行封锁,几万蒙古人便被困在狭长的谷地。
僧格在部将们的抢救下悠悠清醒过来,车臣道:“大汗,我们完了!两头都被堵住了!”
僧格满脸狰狞,想起了明英宗被俘虏,在草原上喂羊的屈辱。
他听说乾朝有种劳改农场,他是坚决不愿意去乾朝受尽侮辱。
“进攻!必须冲出去!”僧格意识到自身的处境后,挣扎着推开众人,望着前方山头上阻击的乾军阵地,发狂的怒吼。
李成栋占据道路两侧山头,并在峡谷内设置障碍,布属了兵马。
这时数以千计蒙古骑兵翻身下面,拿着弯刀,还有射程近的可怜的骑攻,发起了排山倒海的攻击。
山头上,李成栋向下俯瞰,山坡上密密麻麻都是敌军身影,随便丢块石头,就能砸出几十上百人。
“娘的,蒙古人疯了!”李成栋震惊看着人潮,忽然奋力挥手,“给我打!”
一时间,乾军阵地枪炮声大作,而被堵住的乾军,则对李成栋部发起了疯狂的冲击。
轮台战场,枪声停息,冲锋的沙俄士卒全部倒下,大批沙俄伤兵成了乾军的俘虏。
这时,杨彦领着几名士兵,押着一人过来,“陛下,您看抓住谁呢?”
两名乾军士卒,用枪赶着一名俄军将领,高欢低头视之,眉头一挑,“原来是雷科夫大公啊!”
两度战败,雷科夫已经感到很羞耻,不过话却说得很漂亮,“尊贵的陛下,沙俄有您这样强大的敌人,真是上帝不佑啊!”
雷科夫用沙俄人冷酷表情,拍了高欢一个马屁。
高欢微微一笑,“既然是老熟人,那就善待吧!”
这次天山脚下的大战,是高欢第一次与万人规模的西方陆军交战,不得不说俄军的水平,让高欢有些意外。
在高欢的印象中,此时的沙俄,应该是相当落后的,直到彼得大帝执掌沙俄帝国,沙俄才逐渐强大起来。
可这次与俄军交手,却让高欢发现,俄军的实力不弱,给乾军制造了很大的麻烦。
若是多来几万俄军,高欢或许会阴沟翻船,北狩莫斯科了。
当然,西域路途遥远,乾军补给和运输不便,许多武器都没用上,要是带上各种重型装备,击败敌军是轻而易举。
这时高欢一挥手,让人先将雷科夫带走,等仗打完,再与他叙旧,了解俄国和东欧的情况。
杨彦让士卒押走雷科夫,然后环视战场,嗟叹道:“陛下,敌军战败,蒙古骑兵大都跑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高欢朗声道:“自然是追击,绝对不能让僧格逃出西域。”
高欢在西域苦等数月,就是引僧格出来,岂能放虎归山。
当下高欢留一部人马清理战场,自己率领其余步军,连夜向西北追去。
两日后,乾军步军与骑兵,在必达尔山口汇合。
孙传庭微笑相迎,“恭迎陛下!”
高欢翻身下马,直接问道:“什么情况?”
孙传庭笑道:“僧格和几万蒙古人,都困在山谷里,一个都没跑掉。”
高欢目光投向山谷,不禁皱眉道:“怎么没动静,不会是溜走了吧!”
蒙古军队被困山谷内,肯定拼死突围,可现在一声枪响都没有,整个山谷异常安静,不像是被困了几万人。
孙传庭道:“陛下放心,都在里面,有斥候监视着。他们刚入谷时,还是进行了激烈的反抗,不过现在估计已经绝望了。”
高欢闻语哈哈哈一笑,“真是报应不爽。”
孙传庭道:“陛下,对于他们,是全歼还得招抚?”
在高欢的意识里,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蒙古族也是中国人。
“抚!”高欢当即道:“既然已经穷途末路,且已经放弃抵抗,自然招抚!”
在起伏的山峦,形成的峡谷中,从轮台溃逃至此的漠西诸部勇士遍布谷中。
他们一个个像尸体一样,躺在地上,靠在石头上,目光呆滞,神情凄惨的报抱着兵器。
此时他们已经在谷中困了两天两夜,军中已经断粮,而比断粮更加要命的是,没水了。
两天时间滴水未沾,让数万蒙古士卒几乎崩溃,山谷内绝望的气氛蔓延。
僧格坐在山谷中一块大石上,他的头盔丢到一旁,两个小辫儿散开,神情极为颓废和狼狈。
诸多蒙古贵族和部落勇士就在他周围,有这么多的人,却异常安静,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气氛压抑的可怕。
这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山谷的宁静,车臣恭敬的领着,一名穿着乾军盔甲的将领进来,“将军,我们大汗就在前面!”
车臣领着高欢使者,穿过人群,谷内的蒙古人,只是眼睛看了一下,身子一动不动。
牙克萨见漠西蒙古这么个熊样,便知道此行目的,应该能够达成。
“大汗!乾朝的使者到了!”车臣来到僧格面前,介绍道。
僧格抬起疲惫的脸,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道:“乾朝皇帝派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