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玩具?”程咬金一向都对姜云明拿出来的东西很感兴趣,但是偏偏今天他看着姜云明安静的面庞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
“嗯,新玩具。”姜云明点了点头,从怀中的内兜里掏出来了几块木头摆在了程咬金的面前。
“就这个?”看着桌子上的几根木条,程咬金心中的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偏偏就是说不出来。
但凡是姜云明拿出来的东西就没有简单货色,这是程咬金一直以来的看法。拿着手中的木条,感受着木条上面被雕刻出来的纹路。姜云明说这东西是要用在那几个俘虏身上的,单凭这一点程咬金就断定这木条没有看上去那么的人畜无害。
“就这个,只是有些可惜,材料不达标,这东西用不了几次就得报废了。”姜云明拿过程咬金手中的木条,没两下就把它们组装了起来,然后面带坏笑的看着程咬金。“您先感受一下?当然了,只是让您感受一下它的威力,小侄是不会下重手的。”
“哼哼,试试就试试”程咬金哼笑两声,心中虽是惴惴不安但是嘴上却不松口。“就这几块破木头能有什么威力?”
也不怨程咬金这么说,这几个木块组装起来之后最长也就七八公分,宽窄也就三四公分,加起来都不够一拃长,在见惯了刀兵铁马的程咬金看来实在是不算什么。虽然东西不是很起眼,但是程咬金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东西归东西,你得看是谁拿出来的。
看着还在兀自嘴硬的程咬金,姜云明只是笑了笑却并没有说话,拉过了程咬金的大手,将其手指放入了木条中间,嘴里还在唠唠叨叨的叮嘱着:“您可不要逞强啊,如果感到忍受不了的话一定要开口,不然的话您老可能后半辈子都握不住刀了。”
“哼.......来,来就来,废什么话!”程咬金吹胡子瞪眼地瞅了姜云明一下,但是他的语气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姜云明叹了口气,也没理这个老小孩儿,低下头慢慢地动起了程咬金手上的木条。
这几个小木块可不是姜云明随便玩玩儿弄出来的,这在后世算的上是酷刑之一的刑具,具体名字他忘记了,而且好像也不是本土的刑具,而是西方那边儿用过的。
这东西其实和姜云明小时候看过的环猪格格里面的那个夹手指的刑具差不多,只不过姜云明搞出来的这个一次只能夹一根手指,但是其痛苦的程度是那个不能比的。姜云明为了这个东西忙了整整一路,前前后后十几天的功夫可不是为了做着玩儿的。
程咬金手上套着的指夹上下各一根木条,两边都开了个洞,剩下的就是两根被雕刻出纹路的木棍,但凡是个后世人一看就能说出来这种纹路的名字:螺纹。
没错,这指夹两边的洞里也被姜云明雕刻上了螺纹,这一路上的十多天姜云明基本把时间都浪费在这螺纹上了。两个带螺纹的洞,两根木质螺钉,就算是雕完了之后还要淬火,不然的话木质的螺纹很容易在压力的作用下损坏,前前后后十几天的时间里姜云明不知道弄废了多少木头才弄出来这么一个。
姜云明扭动着指夹两侧的螺杆,同时还得时时的盯着程咬金的表情。指夹上面的木条在木质螺杆的压力下一点点的挤压着程咬金的手指,程咬金的脸色也慢慢地开始变化了起来。
手指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尤其指骨部位对疼痛更是敏感,如果用手捏住指骨的话稍稍用一点力气就能感觉到明显的疼痛感,更何况是在这螺纹所产生的压力要比人手指的劲儿大多了。
在指夹的作用下程咬金的脸都变了颜色,似乎是因为疼痛的原因他的脸开始涨红起来,手上也能看见因为用力而浮现的青筋,姜云明一看就知道老程所受的疼痛已经到达一个点了,再转螺杆的话就可能对他的手指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有点儿手忙脚乱的把木质螺杆扭了下来,姜云明松了一口气。年逾四十的老程已经不能算是当打之年了,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姜云明害怕再使劲儿的话别给老程的手指夹个粉碎性骨折。
“嗯?怎么停了?”手指上压力的骤减让程咬金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但嘴硬却是依旧不改。
姜云明一点点地把程咬金手上的指夹拆了下来,对着程咬金翻了个白眼:“您就嘚瑟吧,如果小侄不停下来的话您老的手指头可就废了,这玩意儿能造成的伤害可不是简单的伤筋动骨,它能把人的指骨夹碎成一片一片的,想恢复都恢复不了。”
程咬金哼哼了两声不说话了,脸上写满了傲娇,让姜云明很是无奈。这程咬金都已经是不惑之年了,性子比李渊那个老头儿还老小孩儿。
“行啦。”姜云明收拾好指夹,看向了一脸傲娇的程咬金。“小侄要去看看那几个俘虏了,您要跟着去看看吗?”
“去!”程咬金立马回答道。他亲身体验过这指夹的威力,但是他想看看这指夹到底有没有姜云明说的那么恐怖,几块小木头就能把人的骨头夹碎。
“那您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姜云明刚想提醒一下程咬金,这次审讯的过程肯定不怎么好看,但是随即觉得自己想多了,战阵厮杀这么多年,程咬金见过的血腥场面和凄惨的嚎叫声不知道比他多多少。
“你小子以后少琢磨这些东西,对你的名声不好。”虽然心里跃跃欲试,但是程咬金还是皱着眉头点了点姜云明。这个时代的人把名声看得太重了,弄这种不人道的刑具很容易被后人诟病。
“害!您就放心吧,这次是因为这群人都快骑在小侄的头上拉屎了,不然的话我才懒得去研究这玩意儿,费时费力不说还费心思。”如果不是接连两次遭到暗杀的话姜云明才不想去做指夹,那种连续的挫败感让他很难受。“您啥时候看过小子和人起争执?当然了,孔祭酒和李纲大人不算,那顶多算是政见不合。”
“拉倒吧,你小子跟我还装?”程咬金不屑地撇了撇嘴,看向姜云明的眼神中满是玩味。“当年老夫在大街上是拉住了哪个想对高句丽使臣动手的小子?在你的醉云楼砍了倭国使臣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