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陆俢凛向来克制沉稳,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像今天这样,如此迫切的想要见一个人,做一件事还是第一次。
独自一人在门口站了好久,陆俢凛才勉强压下心底的迫切。
“晚安。”
他对着门温柔的说,转身回去自己的公寓。
为了避免再起来晚,让陆俢凛过来给小鱼小溪做早餐,白深深特意定了闹钟。在小鱼小溪还没醒的时候就先起床,洗漱过后去厨房忙碌。
今天她得去公司一趟。
做完早餐,盛在碗里。这个时候去叫两个小家伙起床,等他们洗漱完,正好温度适中。
只是白深深还没来得及去叫,就听门门铃声。
这个时候,能过来的只有陆俢凛。
其实她不想开门来着。
“妈咪?”
白子渝已经醒了,身上还穿着海绵宝宝的睡衣。还没睡醒,小脸不像平时那般严肃。他微微歪着头,疑惑的看着白深深。
好像在问‘为什么不去开门’。
“呵呵,小鱼啊,去叫妹妹起床。”
白深深故作镇定的笑着,白子渝点点头,转身去了隔壁的小溪房间。
还能怎么办?开门吧。
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陆俢凛。
他的眼神,似乎比平时要更加温柔。
白深深愣了一下:“你……”
“已经做好早餐了吗?有没有做我的份?”
“没……”不知道怎么,面对陆俢凛的眼神,白深深竟然没办法再说谎,她挫败的点点头。
“在厨房,自己去盛。”
说完,她气鼓鼓的转身离开,也不知道是在气她自己还是陆俢凛。
总之,模样特别可爱。
陆俢凛想也没想,快步上前,握住白深深的手腕。她转身,疑惑的盯着他。
“干嘛?”
白深深胸口憋着气,说话自然也没有好态度。
陆俢凛却不在意。
“早上好。”
“你拉我,就是为了说一声早上好?”
白深深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陆俢凛,眼睛里满是‘你是不是有病啊’的感叹。
陆俢凛唇角的笑更深了,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说:“不然呢?深深以为我要做什么?啊,是不是觉得我这么郑重其事,怎么着也得给你一个早安吻?”
“我没有,我……”
“好啊,我会满足你的。”
陆俢凛无视白深深的反驳,突然靠近,捏着她的下巴竟然真的吻了上去。
四片唇相接,白深深惊愕的瞪大眼,完全忘记了该做什么。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她清醒意识下,跟陆俢凛的第一个吻。
像有一股细小的电流,从相触的地方凶猛席卷全身,最后直击心脏。
白深深总算回过神来,一脸窘迫的推开陆俢凛,瞪大眼看着他。
“你大早上发什么情!”
“看到你控制不住。”
啊啊,混蛋。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会撩呢?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他忽然被打通了情情爱爱方面的任督二脉,所以才忽然开窍了吗?
白深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是尴尬又是羞恼的。
直觉告诉她,必须赶紧离开。
白深深遵从本心,转身就走。
陆俢凛似乎嫌自己的撩拨还不够,对着她的背影说:“思薇是我的表妹,我也没有未婚妻。”
白深深第一反应是骗人,毕竟五年前这人还差点跟凌沐雪结婚呢!再然后才意识到,自己闹出来的那个乌龙无悔,陆俢凛知道了。
好丢脸啊!
这下她更没办法面对陆俢凛了。
糟了,逗的过了。
见白深深落荒而逃的身影,陆俢凛暗道不好,却没有后悔。
他的深深比自己想的还要可爱啊。
很快,白子兮跟白子渝收拾好自己,双双出来准备吃早餐。结果只在客厅看到陆俢凛,却没有看到白深深。
“帅叔叔,我妈咪呢?”
“小溪早上好。”陆俢凛半蹲下,亲了亲孩子的额头,亲昵的捏捏她的脸:“跟哥哥去吃饭,我去叫你们妈咪。”
“哦。”
白子兮一脸单纯,完全不知道她的帅叔叔已经进化为大尾巴狼。
白子渝则警告的看了眼陆俢凛,示意他老实点。
哥哥牵着妹妹的手去吃饭。
陆俢凛等两人坐好,开始吃,这才去白深深的房间。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白深深的身体立刻僵了。
“吃饭了,怎么还不来?”
果然是陆俢凛。
哼,她才不要出去面对他呢。太尴尬了好吧,她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脸红。
“深深,我进来了。”
啊!
白深深反应过来,刚想大喊拒绝,门锁就被转动,打开。
陆俢凛含笑走进来,压迫性的身高让房间一下子变的狭小起来。他大步走到床前,看着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小脑袋埋起来的白深深。
真是的,也不怕热到。
陆俢凛坐在床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不愿意见到我吗?”
被子下,白深深心跳如雷。
怎么办,陆俢凛竟然越来越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态度了。这么明目张胆的抱着她,究竟是要干嘛?
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慌乱又欣喜。可这人的情绪却滴水不露,纵然种种温柔,却更像是漫不经心的逗弄,让人恼怒。
“放开我。”
白深深不高兴起来,挣扎着要出来。
“别动,我放你出来。”
陆俢凛好笑的说,目光所及,只有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的白深深。
他松开她,站起来。
白深深总算从被子里出来,狠狠地瞪了眼陆俢凛,没好气的说:“不再外面吃饭,进来干吗?”
“等你。”
陆俢凛的答案简单又直白,白深深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些挫败的咬着唇,心里没由来一阵委屈。
这人到底什么毛病啊!
“快出去,我马上就出去。”
“我在这儿等你。”
陆俢凛语气温柔态度却坚决,白深深说的没用,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去浴室洗漱。
等她再出来,他果然还在等着。
“走吧。”
白深深有些气闷的说,她总是对这个男人无奈。
他霸气一点,她就疲软了。他温柔一点,她更是不知道东西南北。
好讨厌啊,这种感觉。
陆俢凛侧头,看着白深深垂头丧气的模样,心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