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沈风和狂风同时开口,狂风踹了暴雨一脚,拎着他的后脖子就转到了屏风后面。
两个人速度极快,换好了衣服就走了出来,暴雨更加壮硕些,狂风看着很有书卷气,但是根据这几日的相处看来,狂风的武力值在暴雨之上。
“诶,你们是不是都有两个面具啊?”关久久突然想起来,她第一次看到暴雨的时候,暴雨戴的是个扣着下半张脸的面具,后来看到了狂风,他戴的又是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
“嗯,因为我们的面具都是遮半张脸的,风吹日晒的,脸上很容易出现不同的肤色,所以我们必须经常换着戴,保持脸上的肤色一致。”
狂风摘了面具,指了指脸上中间的地方:“尤其是在宫里,我们扮演的是太监,脸上有痕迹,太奇怪了。”
关久久近距离见过狂风的脸,秀气,好看,皮肤保护的也很好,符合他世家公子的身份。
只是这世家公子,为什么会去当暗卫…这…
关久久见狂风又红了脸,连忙扭过头去,就看到了暴雨大大咧咧地含着饼,指着脸上一道浅浅的印子:“小姐你看,我就没狂风那么勤快,脸上还是有晒过的痕迹的。”
说话间,狂风又锤了暴雨一把:“吃东西别说话了,差点喷的小姐满身都是!”
暴雨傻愣愣地一笑,抹了抹嘴。
关久久也嗤嗤地笑起来,坐在一旁的沈风看的也不由地勾起了嘴角,这妮子,确实好看,难怪能入殿下的眼,只是她这般奇怪,能不能糊弄的过老二,就不知道了。
“行了,你们以后就当是沈府派给我的暗卫了。跟我回紫气东来,当龟公…”
关久久拍了拍狂风,笑吟吟地看着这个小公子又红起的脸,好笑地很。
“龟公?!”
暴雨想了想,“也行啊,至少不用缩在屋顶上了,可以光明正大跟着小姐,有什么都好照应。我同意了!”
说着,暴雨用身体撞了撞狂风,狂风转身面对着屏风,半天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那强抢民女的事情别让我去做…”
“想什么呢!”
关久久嬉笑着,一手挽着一个,就往外走去:“我才不干那缺德事儿!姑娘要来就来,来了就不许走。你们啊,还是护我周全的好,顺便保护一下紫气东来。”
“原来如此。吓我一跳…”
狂风拍拍胸口,轻轻地推开关久久的手:“小姐,我们还是跟在你们身后比较好。”
关久久这才注意到,沈风一脸阴郁地跟在后面,见他们停了下来,才无辜地上前,搂着关久久的腰,没好气地说:“现在想起我来了?去哪儿啊?”
“回紫气东来,一起拆房子!”
紫气东来的旧楼已经拆的所剩无几,而寻芳街的居民也都已经搬到了新的住处。关久久一行人回来的时候,老陈在和牙婆商量着拆楼。
“老爷回来了。”
老陈看到了沈风,拱了拱手。
沈风摇摇手:“拆吧,速战速决,这一片一拆,你们过年就都到我府上,如何?”
“那就多谢沈大老爷了。”牙婆虽然对沈风态度好了许多,但是依旧板着脸,心气儿还是高的。
“老陈老陈,”关久久拉着老陈跑到了后院,“你们都别跟来!”
到了后院,关久久左右看看后,捡起了地上的一个小木棍,在地上画了个直径大约三米的圆:“老陈师傅,我想在这里挖个浅浅的坑,深三尺就好。”
老陈伸出右手,握成拳头,伸出大拇指,比对了一下关久久画的圈,“沉小姐,你是要做假山还是鱼塘?这个尺寸会不会太小了点?”
关久久摇摇头,神秘一笑:“才不是呢,你就按我说的做呗。还有,边缘一砖高,要砌的结实又光滑。然后,这儿,”关久久又拎着小木棍,跑到老陈对面,画了一道巴掌宽的小道,直通墙外。
“这里,凿一道排水的,通到外面去。可以吗?”
老陈点点头:“可以,没问题。还有别的吗?”
关久久丢了小木棍,嘿嘿一笑:“暂时先这样。等盖楼的时候再说,我们先去拆旁边的房子吧。”
“好嘞。”
关久久看着地上的圆圈,满意地笑了,以后让你们惊讶的东西多着呢,这算什么。
绕到前面的旧楼,精锐部正在麻利地拆着房子,姑娘们把木材都捆绑起来,能烧柴的收好,不能烧柴的就运到郊外去丢了。小夏又倚在沈风怀里,这一次,关久久熟视无睹。
只有那牙婆,轻轻抚着摘下来的匾额,舍不得丢弃。
关久久上前,低声说:“牙婆,你这么舍不得,就留着吧。他会回来的。”
牙婆听到关久久的话,悄悄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滴,笑道:“罢了,劈了烧柴吧…”
终究不是送给她个人的…
这话,牙婆没说出口。
牙婆重新拾起笑容,去精锐部借了斧头,亲手将匾额劈成了两半,随即丢了斧头,往街上走去:“我去买点东西,你们先忙。”
关久久没有上前,默默地捡起斧头,把落款的那两个字剔了出来。
“花昱。”
沈风见到关久久小心地将那个名字擦干净包好,用扇子捅了捅她:“水木,你知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牙婆相好的。”
“不,我指的是身份。”
关久久回头,看到沈风认真的脸,还有小夏复杂的表情,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二殿下的?”
沈风和小夏同时摇了摇头。
“其他殿下我也不认识啊!那他死了?”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关久久摇了摇名字:“那不就可以了?牙婆一直在等他回来呢,活着不比死了好?总归是会回来的。诶,那他是谁的人?”
沈风拍了一下小夏的臀部,小夏识趣地接手了关久久的斧头,开始整理剩下的匾额,沈风拉过关久久,认真地擦拭着她沾满了灰尘和一些小木屑的手。
“这些话,你听听就好,我估摸着牙婆还不知道。”
“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花昱,是老三的人。老三经常暗中对付咱殿下,虽然成功率比老二低了很多,但也算是我们对头。花昱也是木匠,是老三安插在我匠造局的细作,老三一直以为我是老二的人。”
关久久揉了揉鼻梁,“也是个蠢货。”
沈风笑了,捏了捏关久久的小脸:“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以为我是老二的心腹,捅了我胳膊一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