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有其他情人,如果有,如果有,我们就必须立即停止所有关系。”
“嗯。”
……
阿暖坐在廖珩的怀中,一条一条的谈条件,他只是宠溺的抱着她,她说什么便是什么,那个温柔 –简直让阿暖起鸡皮疙瘩。
她倒是不想被他抱着 –可是之前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可以腻歪的都腻歪够了,她挣扎着不给他抱又矫情又容易惹火 –她尝试过了。
她停下了话,看着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
“你不会觉得我的要求有些过分吗?”阿暖问道,其实说白了,她就是没抵抗住他的诱惑 –或者还有在她心底某种好奇心的驱使下半推半就的接受了他,但却还不想负责……
廖珩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揉捏着,看着她笑道:“过分?不能有其他的情人?阿暖,我不会有其他的情人,你不必担心,我说过只要你一个就只会要你一个。”
阿暖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她再也受不了,挣扎着爬起来,她觉得今天自己真是被自己心底那个叫-欲-望和好奇心的东西给害惨了,总感觉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吃都吃了,还能吐出来不成。
这一次廖珩倒是没拦她。
阿暖端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 –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那是先前廖珩在用的茶杯。
喝完茶,好好吐了口气,她才重新坐到书桌后面,摆正了小脸上的神色道:“唔,今天你来找我有什么其他事吗?”跟他说着话,眼睛却是盯在桌上自己的画簿上,并不看他。
廖珩真是爱惨了她这副样子 –或者现在哪个样子的她在他眼里都是恨不得好好怜爱一番的,只是来日方长,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他道:“嗯,今天的雪比较大,怕你在家里闷得慌,就过来陪你说话。”
事实上,自韩稹一事之后,他在陈家这边放了不少人,昨日多格拜访陈老太爷,他第一时间就得了消息。多格是谁他当然知道,甚至多格和凌家的交易,那些走私的东西最后都去了哪里他都很清楚。
除了多格拜访陈家一事,接着他之前让人查的,有关陈澈之的所有资料也都送到了他面前。
这才是他今日冒着大雪过来的主要原因。
陈澈之并非陈家人,并非是阿暖的亲舅舅,他不由得就想起最初他调查时看到的,她抱着陈澈之的胳膊笑得格外阳光灿烂的那张照片,陈澈之处心积虑定要将阿暖弄去美国的原因,还有陈澈之离开之时对自己明显的敌意。
这些都让他非常不适。
第48章 回应
陪我说话,陪我说话......阿暖恨恨地将手中的炭笔戳了戳画簿 - 不过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她脸上忍不住又是一阵发热 - 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她从来就不是个没有担当的人。
她咳了一声,看了看窗外,手下无意识的划着,道:“嗯,你上次说凌家有两船货物在岭南被截了,现在有后续了吗?上次凌夏还找我去看萧玉如的新戏,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了她 - 不知道和那个有没有关系。”
凌夏也好,萧玉如也好,都牵扯了些她不愿去触及的麻烦,说她薄情寡义也好,反正发生这么多事,她是不可能应下她的邀约的。
廖珩看她,凌家,这个时候提凌家?
他看着阿暖,将心里的情思都压了压,斟酌道:“凌家的那批货物......有一半的军火,他们,是不可能再拿到手了 - 凌家鱼龙混杂,那个凌夏,可以不接触的话最好少接触 - 而且她和萧玉如也有来往,你也知道萧玉如和韩稹的关系的。”
军火,阿暖面上色变,手上的炭笔也蓦地攥紧。
廖珩又道:“为何突然提到凌家?”
阿暖迟疑了一下,道:“今日我看到一个叫多格的人过来拜访外祖父,那个人我曾在凌家见过他。我特意问了大舅,才知道那个人是旧朝之人......现在手上还是有很大势力。我曾经在凌家远远看见过他一次,他和凌夏的父亲好像很熟 - 我不知道他寻外祖父是何事。”
因着想着这事,此时她之前的那些个情绪倒是消散得差不多了,她看向了廖珩,虽然不是问句,却似在等他的回答。
她巴巴的看着他,廖珩忍不住又起了身,他行到她面前,伸手又把她捞到了怀中,看她有些茫然和无措的表情 - 显然是不适他在谈正事之时突然过来抱她,叹了口气,道:“没事,只是抱着你说话。”
这真的是无关情-欲,他只是对着她这样软糯湿漉漉的大眼睛,心里总是软得一塌糊涂,就只想抱着她,不舍得她有半点迷茫困惑或者担心,那些 - 他自然都会帮她处理掉 - 当然也或许是两个人初初这般亲密,他只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他的小姑娘抱在怀中,好像这样才能更踏实一些。
阿暖顺从了他 - 她还是很能认清自己心里的感受的,她接受了这种关系,在她觉得自己大脑还在正常运转和心脏能负荷的范围之内,她还是愿意接受他的亲近的 - 其实跨出了那一步,她自己对这种新关系也是带着蠢蠢欲动和新奇的心情 - 她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该羞耻的事情,至于浸猪笼一说,她不过是调侃自己,她管旁人怎么想,她最看重的都是自己的感受。
廖珩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膝上,将她手上握着的炭笔取下,然后拿了帕子慢慢帮她擦着手,擦了掌心之后,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慢慢擦,一边擦着,一边才道:“多格一直想拉拢更多旧朝势力以收归己用,他拜访你外祖父没什么好奇怪的。”
更何况还有陈澈之的事,连自己都能查到的事,那些前朝宫廷旧人,就算不能肯定,定也能找出些蛛丝马迹猜出陈澈之的身世的。
可他却不会将这事告诉阿暖,阿暖对陈澈之的感情深厚,并非现在的自己可比,他是不会允许两人之间出现任何潜在的危机的 - 只是这种情况下,他是不可能让阿暖独自去美国然后和陈澈之朝夕相处的,她的性子,就这样让她去美国几年 - 不说对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但有陈澈之在......
想到这里,廖珩的心就一阵紧缩。
他看向阿暖,道,“多格手上有不少的人,他们暗中做的事无非就是想恢复帝制罢了 - 京中不易,但他们在北边的势力却不小,但想要做些什么事,凭以前的那些刀剑却是不可能的,他们需要最新的武器军火,凌家暗中给他们走私了不少东西 - 可以说,凌家迅速发家和这些人是脱不开关系的。”
他多说一句,阿暖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 其实阿暖肤色莹白,本身就已晶莹剔透的如同凝瓷一般,只是因着两人之前的亲密和现在仍是这样被他抱着,她面上便一直隐隐透着绯色,随着他的话,这层绯色便慢慢褪去罢了。
她同时还想到了昨日大舅和她说的那些话 - 只是对于多格具体要做什么还有和凌家的这些交易却是没有说的。
廖珩放下帕子,捋了捋她因着先前两人的亲密而有些乱了的头发,道,“凌家涉事,先是鸦片的事情暴了出来,接着两船载有军火的船只在岭南出事 - 多格他们肯定要物色新的渠道,也想要一些特别的掩护,你大舅的洋行就是很好的掩护。”
阿暖轻哼一声,道:“什么掩护,不过是替罪羔羊罢了。”
若出了事,就推上大舅的洋行即可。
他的小姑娘一直都很敏锐,廖珩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撤离,然后看着她温柔道,“阿暖,凌家也好,你舅舅的洋行也罢,那些不过都是只能偷偷摸摸帮他们走私些货物,但廖家......”
廖家掌控了大半个国家的海运港口,还掌控着岭南的军政 - 其实就是大总统都是得了廖家很大支持的,对保皇党来讲,若是能得到廖家支持的话 - 不过,他们显然这是在做梦 - 但也不碍着他们想在自己这边试探一二。
阿暖也立即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她微皱了眉,竟然这个时候又想到了韩稹。
她伸了右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道:“难怪还想邀请我去他们家中作客,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
她又皱了皱眉,道,“三爷,若是他们发现拉拢不通,狗急跳墙的时候会不会绑架我来威胁你?唔,不管是凌家还是多格 - 谁知道那批军火凌家是不是就是给多格弄的,我就是一个多月前见到多格在凌家出现的。”
虽然绑架这事实在不靠谱,且后患无穷,但有时候有的人脑子就是那么急功近利 - 还有,廖家的势力主要是在岭南,在京城和北边都不是明面上的势力,总会有人有想法的。
这话说的廖珩心里都是一抽,他仔细看了看她,然后道:“暂时他们还不敢这么做。不过总要防范万一,陈家这边我已经加了人过来,凌家和多格那边我也一直有暗中派人监视,你不必太过担心。只是,京中权贵之家关系多是千丝万缕,除了凌家和多格这些旧朝人士,韩稹还在京中,袁家那边估计也对你恨之入骨,这些时日你就留在家中,有什么事,你让人知会我一声,不要随意出门,知道吗?”
阿暖“嗯”了声应下了,自发生韩稹之事,她对他人的疯狂程度还是不要以已心去推测为好,她爱惜自己小命得紧。
廖珩抚着她微微皱起了的弯眉,看她有点烦恼的样子,有些不舍得,就道,“你放心,这些事情我都会尽快处理了,不会影响你太久的,之后只要谨慎性,带了保镖,你想做什么还是可以做什么。”
阿暖弯着眼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年后我就要离开,现在这般天寒地冻的,去外面有什么好玩,就在家陪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母他们说话就好了 - 其实家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阿暖说的轻松,廖珩听到她那句“反正年后我就要离开”心却是堵了堵 - 她和自己现在这样,也是丝毫没有影响她要离开的打算的。
他不想引起她的反感,在时机未成熟,未有把握之前是不会直接阻止她离开的 - 他总会寻到合适机会引导她自己留下的。
所以此时他心中纵然十分不适,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搂了她,倾身吻她,阿暖侧脸,他的吻便落在她的脸颊上,这回的吻温柔又小心 - 阿暖也不是没有心,她说完这几句话便察觉到他的面色有些变了,情绪也有些低沉,她心思微转了转便大略猜到了他为何如此 - 毕竟他之前也表达过不愿让她离开的心思。
阿暖的心就软了软,她也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些不太对,可是 - 此时此刻她也没法去思考,因着这突然升起的歉疚心理,便愈发不会反抗他,而是笨拙的尝试着回应了他起来。
第49章 情债
廖珩午膳过后便离开了陈家 -并非他不想继续留下去,他的感情初初得到早就放在心上不知来回揉搓了多少遍的心上人的回应,只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小姑娘抱在怀中,嵌进身体里,听她娇娇软软的声音跟自己说话,得到证明她也爱恋着自己,在乎着自己的小小回应 -可是正是这样控制不住的感情和渴望,还有小姑娘笨拙却十分太能惹火的回应,让他觉得再继续待下去实在太过危险和煎熬。
廖珩一步一脚的踏着厚厚的积雪离开,听着脚下咔吱咔吱的声音,还有寒风夹杂着雪花吹到脸上,钻入脖颈里,才慢慢寻回了自持和冷静。
离开陈家大院时,他走到院口,忍不住又回头,往上看去 -那里便是阿暖的书房,刚刚就是在那里,他还一点一点轻轻咬啄着她的脸颊,听了小姑娘哼哼唧唧的催促声,用了十分的克制力跟她告别 -然后他便看到了阿暖已经打开了窗户,正趴在窗台上看着他。
看到他回头,阿暖便咧了嘴小心翼翼偷窥般地对他笑了笑 -她强装着大方,但两人关系的改变,她到底还是有些害羞的。
廖珩的心里因这一笑又瞬间热了起来,他甚至有些后悔此时离开她。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不动,阿暖看着飞雪不停的飘落到他的面上身上却有些心疼起来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个人怎么这样,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风雨不侵的非人类吗?
她对他做了一个口型,然后便看到他一点一点笑了起来,看着他这样熟悉的宠溺笑容,阿暖脸上也热了起来 -这人,怎么这样 -不过她不想他再站在那里,如果自己一直看着他,他可能就一直不走,所以她还是跳下了凳子“砰”一声关上了窗户。
不过她的心里却是有些甜滋滋的 - 他就那么喜欢自己呢。
可是这么一骄傲,她转头又哀嚎了一声,扑到了软塌上拿毯子裹住了自己的脑袋 -情债难偿,他对她越好,越喜欢她,她就有一种欠他越多的感觉 - 为什么觉得自己像落入了一个越陷越深的深渊。
廖家大宅。
廖珩尚未回到家中,刚踏入廖家大宅的大院,便有管事匆匆上了前来低声跟他回报了一通,他听完之后定定看了一眼主宅,便回头对后面的林满做了一个手势,林满便微行了一礼转身离去了。
他这才挥了手让那管事退下,然后慢慢踱向了廖家主宅 - 果然尚未踏入主厅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阵阵的呜咽声 - 刚刚那管事便是回报,冯家的姑母过来了。
几日前,中央调查局那边收到检报 -冯厚平贪赃枉法,收受各大商行的巨额贿赂,利用职责便利为他们和别国牵线搭桥,各项通行手续上也是一路开绿灯,做了不少的枉法之事 -这些事可大可小,当然再小,也会有贪赃渎职之罪,但大 -那便是里通外国的卖国之罪了。
此时原外交部副部长林永茂已升任正职,若是此事是举报到他手上,为了避免刚上任就排除异己的嫌疑,他可能还会将此事压上一压,先作暗中调查,过后再处理 -当然其实这些事各大小官员多少都会涉及,只是看做得隐蔽不隐蔽,处理的好不好,还有牵涉不牵涉原则问题了。
不过这事却是被直接被人举报到了中央调查局那里 -林永茂新官上任,想不从严查办都不行,还得小心着不沾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上身。
此时的冯厚平已被停职在家中监控待讯,此时姑妈到家中,想来该不是要闹着跟冯厚平离婚的。
廖珩踏入厅中,一直对着廖老夫人哭诉但廖老夫人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廖氏转过头来,声音悲凄的冲着他唤了一声“阿珩”。
廖氏已经有很久没上过廖家大宅的门。
自上次廖氏求着廖老夫人让廖珩不要和云暖定亲,结果就被廖老夫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要逼着她跟冯厚平和离,即是离婚了 -这她当然是万万不肯的,因此回到冯家之后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面廖珩和云暖的定亲各个程序,她也都没怎么露面,只是备了厚礼送来。
接着云琪,不,袁琪的身世上了报 -这对廖氏来说,真真算是个闹心中的好消息,袁琪现在这样的出身,那就不必忌讳什么定要纳进冯家门了。
而冯厚平此时已经察觉到了各种危机 - 虽则他跟新上任的林永茂示了好,但林永茂却只是不阴不阳的,因此冯厚平小心翼翼,此时第一要务自然是抓住老婆,美色什么的也就不挂在心上了,根本提也不再提纳袁琪入门的事,就是袁立民找冯厚平试探,都被冯厚平给敷衍了回去。
然后是府里的侯姨娘,原本侯姨娘还因着廖珩的定亲感觉不那么高兴,可袁琪的出现却让她危机感倍增,反也同样的开始哄起廖氏来 -她虽有孩子,可是能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这家里真正能地位不变的怕还是廖氏 - 她在最受宠的时候,又有冯老夫人偏宠,也曾做过取代廖氏做正房的美梦,可是日子久了,见的多了,见识长了,她才知道自己跟廖氏比,真正差的是什么。
所以这段日子廖氏反而因祸得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起来。
可惜冯厚平的危机感是正确的,廖氏的好日子没过不长,突然就暴出了冯厚平贪赃枉法被举报一事。
这次不用冯厚平怎么求,她便已急急地主动回了娘家。
可是她回到娘家来,母亲廖老夫人对她却是冷漠异常,她哭了半天,她母亲对着她也没有半点心疼慰问之色,最多道了一句“若是外面的事,你且问问阿珩好了”。
此时廖氏看到廖珩,已经红肿的眼睛便又飚出泪来,哭道:“阿珩,你快救救你姑父。”
廖珩没有答她的话,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他进了门,便如同以往每一次入门之后一般,将脱下来的大衣交给一旁候着的下人,走到和廖老夫人还有廖氏隔了一段距离的沙发上坐下,这才转头看着呜呜哭着的姑母廖氏,道:“姑母,你不是已经和冯厚平离婚了吗?他的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廖氏一愣,连先前滚滚流出的泪水都停了停,也不知是被廖珩所说出的话给惊着了,还是被他语气中的寒意给惊着了。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然后脸色青白交加,嘴巴张着,那些说什么“你姑父他是被人陷害的”等等之类的话竟都像是被卡住了,一时之间说不出来 -她上次在这里又哭又闹,求着母亲不能让侄子和那个云家女定亲,然后被母亲逼着和丈夫离婚一事尚历历在目,母亲当时说过,她若是不肯和丈夫离婚,就只当没有生过她这个女儿。
廖氏脸上的泪水卡壳了好一阵,但很快便愈发汹涌的流下来。
她哭道:“阿珩,你,你如何说出这种话来?夫妻之间,总当患难同当,你姑父此次被人蓄意陷害,我怎能在此时和他离婚 - 阿珩,你,你是不是因着我曾不喜云姑娘所以你对姑母不满?- 那时是姑母误会了,以为云姑娘是那小贱人的妹妹,这才冲动了,现在已经知道那小贱人并非云家女,那事便也就罢了。”
“至于你姑父,他犯下的那些事不过是些小事,若是他因着那些事被革职甚至入狱,我们廖家还有何颜面?阿珩,此事你必不能袖手旁观啊。”
廖珩看看自己姑母 - 他实在不想跟她说话,他再转头看自己祖母,那意思大约是这是你生出来的女儿,你自己看着办,总不能让我这个侄子逼姑母去和人离婚吧?- 虽然这个姑母有不停插手自己婚事,拿着自己婚事做诱饵或者筹码在外不停兴风作浪的嗜好 -他不想理会她,并不代表他不厌恶。
廖老夫人转头看了自己身后的古嬷嬷一眼,古嬷嬷意会到她的意思,随手就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两张待签的离婚纸,上前连同纸笔一起捧给了廖氏。
廖老夫人看瞪着那离婚书惊愕住的廖氏,声音平淡无波道:“签下它,我明日便让人送去给冯厚平签。你们离婚,我便让人活动,律法允许的情况下酌情为冯厚平减刑 -若是你不签,我上次就说过,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冯厚平的生死也便和我们廖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