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打得火热的两人都不约而同收了手,转头看去,那个单手插在口袋里,身姿挺拔的男人赫然是左愈。
“左愈,你怎么来了?”
白承沥的手背抹过嘴角的血迹,目光有些阴狠地看着这个总和他做对,还处处都能压过他的男人。
肖宇也有些愣怔,皱眉道:
“左叔叔。”
左愈看了肖宇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走到白承沥身前,缓缓道:
“绑架夏柠的人真的不是你,你敢保证吗?”
闻言,肖宇有些愕然,但这时他所剩不多的理智提醒他,左愈从来都不做无用功。
白承沥看着左愈,冷笑道:
“说了不是就不是,就算那丫头真丢了,也和我没关系。再说,谁知道你们硬把这帽子扣在我头上是要做什么,这就是你们想出的局?啧啧,你什么时候也沦落到和那种小屁/孩一个水平了。”
左愈没有回应他的挑拨离间,只是缓缓道:
“夏柠失踪是真事。不论是夏家,还是肖宇都不会拿这种事布局,这你大可以放心,这世上行事像你这么没有底线的人不多。”
说着,他也不管白承沥的脸色难看,拿出一部手机递给白承沥。
“我这次来白氏集团,就是想给你看一些东西。看完这些,我想你会用另一幅态度对我们说话。”
白承沥一脸狐疑,他接过手机,看了半晌后面色微变。
“和我来。”
他转过身亲自带着两人上了电梯,直接到顶层,然后进了总裁办公室。
左愈一走进办公室,就笑着环视四周,好像很赞赏的样子,但说出口的话却让白承沥脸色更黑,“这地方真敞亮,不过,它真正的主人却无缘坐在这里,你觉得呢?”
白承沥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冷冷地坐到办公椅上,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开门见山:
“我确实没绑架夏柠。如果我真想绑架她,之前就不会亲自出面去接触她。我原本的计划只是利用这个没什么脑子的小女生,让她对左氏产生误解,从而影响夏家的态度而已。”
左愈点了点头,耸肩道:
“你原本的计划我知道,就是忽悠夏家,让夏久文以为他们在国内的麻烦都是我制造的,因为我想吞了夏家的生意。但你没想到吧,你不仅低估了夏久文的智商,还低估了他女儿的智商,人家父女俩都不信你呢。”
白承沥有些恼怒,也自知失败,他瞪着左愈说:
“你只是一时占上风,以后会怎么样,还不一定。”
左愈嘴角勾着一抹轻淡笑意,眼里深处却是狠决,如果白承沥没有想到要他儿子的命,他或许还有耐心和对方玩一会儿博弈的游戏,但现在,他只想在收拾了沈家之后,让白承沥尽快玩完。
“所以,你真的和夏柠的失踪没关系?”
肖宇瞪着白承沥,眼里满是不信任。白承沥嗤笑道,“我们现在敌对成这样,还有骗你的必要吗?”
说着,白承沥把手机还给左愈,皱眉问道: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些?”
左愈笑了一下,很随意地说,“你说这些沈家绑架了夏柠,却想推你出来当嫌疑人的证据啊?你是嫌疑人的线索这很好收集,因为沈家故意想让别人认为这是你做的,就怕不留下证据。至于沈家参与了这件事的线索,我就要动用一些不可言说的人脉了。”
白承沥的脸色铁青,他就知道沈家会有别的动作,却没想到左氏集团还没倒,他们就要让他当替罪羊了。
一旁的肖宇听到现在才明白,“沈家?竟然是他们做的。”
居然是沈家绑架了小柠。
“白承沥,虽然我很看不上你的为人,但比起沈家,你对我来说的威胁要小一些,而你也不愿意就这么被对方算计吧。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联手才是双赢。”
左愈勾着嘴角道:
“只要你配合我,就能洗脱嫌疑。是沈家先无情无义,你还要做他们忠心的朋友吗?”
白承沥看了他一会儿,忽而笑道:
“听说那个叫夏柠的小女孩是你儿子的同学,她还喜欢过你儿子,不然以夏家和你的交情,还不至于让你为她做到这种程度。是左惟墨求的你吧,你还真是重情重义啊。”
左愈知道白承沥这么说,是在怀疑他的动机,因为在白承沥眼里,没有利益纠葛,单纯为了一个认识的后辈费这么大力气,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微微笑了笑,也不指望白承沥理解什么是世交之情,什么是朋友,什么是单纯的不想看从小见她长大的小姑娘遭遇不测的同情心,只是讲出他早就编好的说辞:
“夏久文已经答应我,只要我能帮忙救出夏柠,以后夏家的稀/土生意都会给左氏分成。怎么样,这个理由足够我出手了吧?”
白承沥点头道:
“这倒还说得过去。既然你亲自来找我,那我跟你合作也没什么大不了。说吧,你准备让我做什么?”
走出白氏集团,肖宇忍不住问:
“左叔叔,你说的分成的事——”
左愈笑了,知道他在意什么,缓缓道:
“是我编来骗白承沥的,如果没有一个利益相关的理由,他会怀疑我有事瞒着他,是想套路他。这么说才能让他放心。”
肖宇这才明白什么,低头说:
“我就知道左叔叔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左愈真有那么看重利益,真看中了夏家的稀/土生意,这十几年中他早就下手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小宇,你愿意为夏柠做到什么程度?”
上车前,左愈想到什么,站住脚步问肖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