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崔荣会便将这事忘了。
现在想想,那时崔府的就已经千疮百孔了,不管是崔二爷还是崔三爷,亦或是崔荣传统的生父崔大爷,屋里都是乱糟糟的。
崔荣华轻叹了一口气,可惜上辈子的她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没看出来。
崔二太太睡得很沉。
崔二太太身边的心腹嬷嬷说道:“二小姐,这天色不早了,不如您回去休息吧,晚上有老奴呢,你就放心吧。”
崔荣华不可然在这守一夜,自然是应了又提醒道:“好好照顾二婶,若二婶醒了有什么不对劲,只管过来找我。”
“是,二小姐。”
崔荣华便回了秋水苑,用过晚膳,看了会书,便歇下了。
半夜,她被一阵似哭非哭的声音吵醒,隐约听着,像是有人在敲门,应该是在锤门。
不过,听着声音,那锤门的地方离秋水苑很远。
京中有宵禁,这会怎么人有人敲门?
声音渐渐小了,崔荣华闭上眼睛,不再想这事,又缓缓睡去。
次日。
崔荣华又去了崔二太太那,准备看看二婶怎么样了,谁知,刚去,就听到有人禀报:“二小姐,府大门口有个人,正趴在那呢,不知是死是活。”
崔荣华脸一黑。
难道又有人想要死在崔府门口?
崔荣华语气很冷淡:“去查查是什么人,若是活着,就赶走,可是死了,直接报官。”以往是直接扔乱葬岗的,可崔府这会正在风口浪尖,崔三爷又卷入命案,若是将人送到乱葬岗,那些惯会歪想的说不定还以为崔府又杀人了呢。
所以,死人这种事,还是交给官府的好。
下人听了崔荣华的话,去了。
过了会,那下人匆匆赶了回来,满头大汗:“二小姐,那人是活的,刚才一碰还醒了,正在嚷着要见二夫人呢。”
见二夫人?
崔荣华看了眼屋里,崔二太太喝了安神药,这会还睡着没醒呢,看来昨日那贴药郊果很好,粥里怕是放多了。
崔荣华道:“是什么人?府中的主子岂是外人想见就见的。”那崔府成什么了。
下人试探性问道:“那,将人赶走?”
崔荣华嗯了一声,府里事多,人少,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多管闲事了。
下人下去了。
崔荣华看了看天色,今天没下去,但是也没出太阳,地上还湿着,昨日下了一夜的雨,这地上的水积了不少。
正想着,那下人又急急的来了。
崔荣华平静的看着他,这个奴才,一丁点事都办不好,崔荣华的是或许该换个人。
这下人的语气比刚才更急:“二小姐!那个人她……”话说得太急,呛着了。
崔荣华声音平静:“那人又怎么了?”
下人边擦汗边道:“那人认识得二爷,二爷刚才回来了,就在外头,那小姑娘……”
“小姑娘?”崔荣华皱眉。
下人道:“是啊,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看到崔二爷,哭得厉害,边哭边说她家小姐被人欺负了,过来是求二爷做主的。”
被欺负?
想让崔二爷做主?
崔荣华记得,昨天听三婶提过,银楼闹出了一个大乌龙,若不是这样,她们还见不到崔二爷藏得极浓的小娇呢。
崔荣会心里有数,迈开步子朝府门口走去,她倒想看看,那小姑娘想告什么状。
崔荣华到崔府门口的时候,崔二爷已经不在了,府外除了些下人,根本就没看到崔二爷的影子,连那小姑娘也没见到。
崔荣华见状,顿觉不妙,问道:“二叔人呢?”
这时,听到下人答道:“二爷走了。”
“走了?怎么走的?怎么会走?”二叔不是才刚回来吗,而且,昨夜一夜未玉归……不对,那小姑娘那找二叔,也就是说,二叔昨夜并没有歇在那个外室那边,二叔是今早回来的,那昨日二叔去了哪呢?
难道!
崔荣华脑中冒出一个想法,皇上几日不见,三叔又在牢里出不来,再加上大姐姐的事……难道,二叔是请祖父了吗?
会吗?
府门没人,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崔荣华折回了二房那,这会,崔二太太已经醒了,她起来了,正在洗漱。
崔荣华进屋,崔二太太将口里的水吐了出来,然后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二叔回了?”
崔荣华眉头一跳。
她道:“我没见到二叔。”也不说崔二爷回不回,若崔二太太听到崔二叔人在府门口被人叫走,恐怕更烦。
崔荣华自然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