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左一右,将江心柔带走了了。
一柱香后。
夏玉郎从后院走了出来,皱眉看着掌柜:“那女人呢?”
掌柜的道:“被人贩子带走了。”
人贩子?
夏玉郎轻哼一声:“她运气倒是不错。”逃出一劫。
掌柜的低头不语。
—
崔府,东院。
江心柔被安全的送了回来,可那两个护送江心柔回来的扑人可遭了殃,一个手巴掌被咬了几口,另一个腿上被江心柔踢肿了,可怜得很。
江舅母知道后,一人赏了五两银子,拿去冶病,两个仆人高兴的接过银子,退下了。
江心柔看到江舅母,不满道:“娘,我还没跟夏玉郎说清楚呢!”
江舅母抬手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说什么?你还想说什么!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
江心柔捂着脸,委屈得掉泪:“我没有错!我哪里丢人了!”
江舅母气得呕血:“还没有错?他们都说了,你与另一女子争抢夏玉郎,这事都传开了,还嫌不丢人?夏玉郎以后跟你没有关系了,就算你赖着他,他堂堂尚书之子也不会娶你的,你的名声已经不好听了,还想将把自己的名声毁成什么程度?”
江心柔仰着脖子道:“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他怎么能不娶我?”
话音未落,崔三爷提着东西走了过来。
江舅母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瞪着江心柔,蠢货,怎么能当着尚余的面说这话!她还想将心柔嫁给尚余呢!
崔三爷听了这话,瞄了一眼江心柔,心道,没看出来表姑是这样奔放的人啊,还没成亲身子就交出去了。
江舅母勉强一笑:“尚余,你怎么突然来了?”希望崔尚余没有听到江心柔的话。
崔三爷道:“我给荣绣送些东西。”
江家的事跟他无关,他才不会多管呢,至于江舅母之前说的想将江心柔塞到他身上,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崔三太太明年若真生下嫡子,那地位是谁也撼动不了的,江心柔就算是个清白身子,过来也只能当妾了。
崔三爷过来送了东西,便走了。
江舅母实在是没脸再留下来,带着江心柔,回了江宅,她是一刻都不想留了,请了镖师,带上江家的仆从及箱笼,买好路上要用的东西,当天就离开了京城。
江心柔被是捆着带走的。
晚上,崔荣华从崔大太太嘴里得知江舅母一家离京还吃了一惊,怎么会这么快?早上才来辞行,怎么下午就走了,匆匆忙忙的。
崔荣华问崔大太太:“娘,舅奶奶怎么走得这么急?”
崔大太太摇摇头:“你舅奶奶也没说,只知道你表姑在街上为了夏玉郎跟人又吵了一架,大约是人舅奶奶怕继续留下来,你表姑会毁了自个的名声吧。”
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江家人的想法谁知道呢,她们又不是人肚子里的蛔虫。
—
崔老太爷下朝回家后,将崔三爷叫到书房,问起了崔三爷白日发生的事,崔三爷仔细的说了:“我听说相国寺求子灵,便去了相国寺,那醉风楼的事跟我无关。”然后,崔三爷又将过程细细的说了一遍。
崔老太爷听了,摸摸胡子:“你说是荣华的主意?”
崔三爷点头:“是啊,说是女先生教的好。”
崔老太爷听了,若有所思,他比崔三爷知道稍多一些,荣华身边突然冒出的护卫,那个叫陈五的,似乎大有来头。
崔老太爷知道这事,并不打算细究。
他话题一转,说起了崔三爷子嗣的事:“你们去求子了?大师怎么说?”崔老太爷还是很看重嫡系一脉的,崔三爷没有嫡子始终是崔老太爷心里的一根刺。
崔三爷笑了:“爹,您就放心吧,明年就能抱大孙子了。”
崔老太爷一听这话,笑得开怀。
他又指点了崔三爷几句,“这几日你就不要出门了,在身后那人还没有出来之前,咱们谨慎些。”
崔三爷明白,点点头。
崔大爷跟崔二爷是不需要崔老太爷说的,那两个得知要崔老太爷可能入阁的事之后,越发低调起来。那两位的嘴极紧,连睡在身边的夫人都不曾漏出半点消息。
崔三爷问崔老太爷:“爹,杀人案的事你查过了吗?谁干的?”
崔老太爷笑眯眯道:“很快就有结果了。”
*
次日。
所有人都没想到,百姓最感兴趣的不是真假崔三爷的命案,而是两女争一男的戏码。
风流公子跟美人的故事,谁不爱听啊。
瞧瞧,周尚书的姑娘当街与另一位女子争抢夏公子!不知检点,还当街勾引,这位周尚书的姑娘还倒在夏公子的怀里,惹得另一位心慕夏公子的女子大打出手,女子当街扭打起来,可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