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一把发光发亮锋利的匕首对着陈甯刺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飞快挡在了陈甯面前,当刀刚刺进皮肉时,男子扬起脚使劲一踹,神秘人失去平衡跌倒在地,又连忙爬了起来慌忙逃窜。
谢兵捂着有些鲜血流出的胸口,疼痛难忍的瘫坐地上:“完了完了,要死了……”
陈甯蹲下身子从身边扯了把野生的小飞蓬,又从地上捡了个较大的鹅软石,把小飞蓬捣碎后在一片大叶子上。然后伸手去给谢兵解扣子。
“干嘛?我还是清白之身呢。”谢兵一幅誓死捍卫贞洁的烈男子。
“不想流血过多而死就给我闭嘴。”
陈甯毫不温柔地把他环在胸前的手臂拍点,将扣子解开,敞开衣服。此时的鲜血还在往外流,但因为刀刺入得不深,并没危及生命。
那冰冷的手指触摸到黝黑的皮肤时,谢兵心中掠过异样,脸也有些发烫,他迅速地撇过脸不去看那认真的姣容。
“你是妲己还是褒姒?”谢兵很无厘头地来了一句,心里悱恻,要不怎么把残暴的老大收了呢。
“你平时说话不遭人恨是不是浑身就不舒服。”这球脑子有病吧。
陈甯将短款薄外套脱下来,围在细腰左侧打了个蝴蝶结,又把背带裤上的两条带子解下来,然后将野草敷上伤口后,用一根带子穿过他后背绑住。
谢兵一直用自己的意念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女子指尖冰凉的触感,那沁人心脾的清香,还有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和白嫩的皮肤,无不让人……
唉,老大你真会挑女人。
“谢了,对了,刚才那人是谁?”谢兵不敢有非分之想,摇了摇头后很认真的问道。
“应该是你家老大的未婚妻孙珊珊。”
因爱生恨?还是……
“哦……地上的液体是浓硫酸吧,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陈甯抿了抿嘴唇,最后啥也没说。
这时的谢兵两腿盘着坐在地上,他掏出手机,将嘴里的话过滤几次后才深呼一口气。
“喂,老大,大嫂被人泼硫酸了。”
陈甯被那个“大嫂”惊掉了下巴,在风中凌乱,这都什么属下啊。
“什么……”
正在签文件的莫凌蹭地站起来,扔下笔就往外疾走。
“现在在哪里?医院吗?泼哪了?严重吗?”莫凌男子嗡嗡作响,心慌得一塌糊涂。
“没泼到任何地方,大嫂聪明伶俐、手脚灵活躲开了。”谢兵很是得意,呵呵,看把你急的。
莫凌顿住脚,心里的悬着的大石头顿时落下。
“你……今年奖金没了,假期旅游也取消。”
“老大……可我帮大嫂挡了一刀,现在快要死了……呜呜呜……”
陈甯看着谢兵般孩子邀功的滑稽样,哭笑不得。
其实,即使不是你我也可以躲开的。
“气绝了,气绝了把手机给小妖女。”还要死呢,当他二百五啊。
谢兵撇撇嘴,将手机递给陈甯,陈甯知道自己躲不了,便伸手接了过来。
“是谁?”莫凌俊奕的脸上满是寒霜。
“声音像是你电视机上的未婚妻,不过捂得比较严实,不敢确定。”
“好,知道了,你回去收拾东西跟着谢兵来我家,哦……不,你现在直接跟他来我家,东西不要了,或者下次我跟你一起去收拾。”莫凌不放心,那里太不安全,她多待一秒都不行。
“不去,谢兵受伤了要去医院,而且我也不想去你那。”陈甯嘟着嘴。
“这是命令,你以为谢兵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所在的小区。”
……
莫凌挂了电话后,又召来了秦凯。
“火急火燎的让我来有急事?”秦凯推开门一脸无奈,他也要有花前月下的时光好吧。
“派人跟着孙珊珊,必须让她在陈甯活动范围一千米以外。并且往死里查她,然后将她最在意的东西在她面前撕裂,将她骄傲的皮囊一层层活剥下来,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莫凌阴寒至毒的眸子里迸射出冲天的火焰,全身笼罩着惊人胆战心惊的肃杀。
秦凯打了个哆嗦,不敢看他的眸子,深怕一不小心就掉进万劫不复的极寒深渊里。他收起刚刚不耐的面容,卑躬屈漆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而此刻的孙珊珊呢,她正和一个男人翻云覆雨。在男人看得见的地方,她妩媚天成,柔弱如水。在男人看不见时,她面庞扭曲狰狞,咬牙切齿。
好你个陈甯,这次让你侥幸逃脱了,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失去了莫凌,因为你,莫凌才会着手对付孙氏,你才是一切痛苦的源头。
才短短的几天,孙氏的生意消失的消失,亏本的亏本,查封的查封,被收购的收购。爸妈现在用一些小买卖维持生计,苟延残喘。
而她也成了丧家犬,平时围着她捧着她的男人女人们,就像躲瘟疫一样避着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所以她要毁灭陈甯,让她毁容,痛不欲生。只有这样她才能重新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是的,属于她的谁也夺不走。
可孙珊珊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网络上就流传了她跟各国男人滚床单的照片,赤裸裸,白嫩嫩的照片,以及她用钱买通国际名校招生办老师,并行苟且之事的过程一一被爆了出来。
宛如晴天霹雳,劈得孙珊珊头昏脑胀,头痛欲裂。她就如光鲜亮丽的站在大众面前,突然衣服被强行一件一件扒光,然后被人轮奸一样,尊严如被一辆辆大卡车来回碾压,渗进泥土里、碎在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