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陆公子是客人。”
李韶琛轻声何处的看着李韶茵,即使心中对三房李小五的死有着很大的怀疑。
但,现在的李家已经算得上是风雨飘摇。
这个时候能这几人出现在李家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就算这三人对李家另有所图。
那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陆公子是周家主的好友,这次前来凤城也是因为周家主才前来的凤城。”
三兄妹对带着面具男人底细一清二楚,但是李家没有与朝廷来往。
就算把西凉摄政王在凤城的消息告知给官府,对李家嫡出两房未必是件好事。
更何况,现在还有三房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嫡出两房。
朝廷的动荡,李家一点也不想沾边。
听着李韶琛的话语,李韶茵收起眉宇间浅淡的冷凝之色,笑着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陆公子应该不会与一个小女子计较吧。”
周夷年有片刻的凝静,看着李韶茵能屈能伸的作态,笑着说道:“这段时间到处人心惶惶,前来凤城的许多人都是有目标性的,姑娘怀疑我们很正常。”
周夷年一开口,正厅中原本有些肃然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燕玦漠然的目光一一扫过对面坐着的两人,眸光中有着轻微的邪佞之气。
这李家处处透着古怪,当年从高祖皇帝逝世后,便退出朝堂,连江湖上也没有李家的身影。
如果想要日后有着更大的翻身机会,这李家是必须要与周夷年合作。
李家其实就是一座金山银山。
只是李家自从退出朝堂,销声匿迹于江湖后。
团结且与外界不接触。
就算有人想要打李家的注意,没有门道也不行。
不过这次就有些不一样了,李家上一任家主逝世,传家宝不翼而飞的消息便传遍江湖中。
现在和三房撕破了脸,况且还沾上了人命。
如果李家传家宝不翼而飞的消息是处置李韶琛的手。
那么,李家的金山银山也会很快重出江湖……
三房的人或许狠,但,这李韶琛一定比李家三房当家的更狠。
正厅中的气氛慢慢缓和,也因着燕玦与黎庭二人相说的事情,让李家三兄妹甚是觉得燕玦三人是来者不善。
有些气愤的是,原本可以抓住西凉摄政王的身份要挟一番。
他们还没有开口,西凉摄政王倒是先把底牌扔了出来。
如果西凉摄政王的手中有着李小五为何死的证据,他们也只能和平共处了。
“陆公子直接说出今日前来李府的用意吧,都是明白人。”开口的是李韶轶,他静静的与对面带着面具的男人对视,他总有中感觉,西凉摄政王似乎对他李家很是熟悉。
但是这也不应该吧,西凉与大燕相隔岂止万里?
李家退出大燕朝堂时,这位西凉摄政王应该在西凉朝堂周旋吧。
黎庭半敛这眼眸,心里微微有些波动,燕玦是要对李家动手,还是把李家看成了垫脚石?
周夷年一派平静,这次李家的事情如果没有燕老七,啃噬李家的蛀虫一定灭不光。
见李家的人都看向自己,燕玦幽深的瞳眸中格外的清冷淡凉。
“周家主应该与李家主早前有联系,我们都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燕玦的话音及其的温和,嘴角勾起一丝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李家兄妹闻言,神色都是一顿,随即注视燕玦的眼神都变了变。
既然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
“那、”李韶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把想说的继续说完:“为何不去与三房合作?”
李韶轶如此说,就是在质疑西凉摄政王前来大燕的目的。
虽然传着西凉摄政王与裕亲王妃勾结谋反的消息,但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不得而知。
三房在凤城的名声远远高过他们嫡出两房,生意门路也比他们要多的多。
这西凉摄政王一前来凤城就盯上他们两房,怎么想都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更何况,陆晟说出了一位女子,与三房有关的女子。
这、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
“二公子既然觉得在下诚意不足,那在下便告辞。”燕玦说着便起身,深幽的眼睛微眯着。
黎庭与周夷年见燕玦起身,二人皆是起身,拱了拱手,嘴里说着告辞。
李韶轶冷笑:“在下问的问题 ,陆公子很难回答么?”
燕玦美眸淡杨,唇角似笑非笑:“我对李家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李家的名声能给我带来的好处,行吗?”
李韶轶紧皱没有,黑眸死死的盯着燕玦,毫不掩饰对李家的利用?
燕玦慵懒一笑,眸光看向李韶琛,道:“李家主,在下告辞。”
李韶琛放下手中的茶盅,起身想要挽留时,正厅外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侍卫的阻拦声混成一团。
让李韶琛的眼神暗沉下来。
“三老爷,家主正在会客,有什么事情等客人走了在说。”
“三老爷,你不能进去。”
“让开!”语气中满是杀机。
燕玦眼神清冷:“李家主不用相送了,麻烦好像找上门来了。”
“你、”李韶轶噌的一下起身,狂躁且阴骘的眼睛盯着燕玦,这是在玩他们?
前来告知李小五的死不简单,还有花娘在凤城外做的事情,事情说到一半就告辞。
怕是等着的就是李褚找上门,后面就理所应当的来做个好人?
燕玦对上李韶轶凶狠的眼神,无声一笑,转身走出正厅。
与走进正厅中的李褚瞬间对视上。
李褚是没有想到李韶琛是真的在会客,看着那双既不摄人又算不上温和的漂亮眼睛时,李褚下意识的觉得熟悉。
那抹熟悉之感只是一瞬间,在那颀长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时,李褚的脚步停下。
回头看着已经走出正厅的人,面色不由一沉。
随即,黎庭与周夷年皆是走出正厅。
“三叔。”待正厅中只剩下他们李家四个人时,李韶琛面不改色的坐在主位上,喊道。
李褚看着长房的血脉,眼中忽闪冷笑,冷声道:“琛儿是不是该给三叔一个交代?”
李韶茵与李韶轶二人眼中皆是杀气,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
这是十年多年来,李褚第一次踏进东苑正厅之中。
李韶琛斜视了一眼兄妹二人,才是看向李褚,温和道:“三叔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