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看你？反正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发生过？”
“当然。你的前任，天天都在勾引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
“那她……怎么勾引你的？”
“五花八门，就差在我面前脱光了。你说厉害不厉害？不过我这个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像她那种小伎俩，根本就是毛毛雨而已。”
这家伙还心如止水呢。
我看都快立地成佛了吧？
不过他成不成佛的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等下得跟他们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嘴长在他们身上，我没有办法控制的。习惯就好了。”
还习惯？真习惯不了啊！
我以后还得在这里上班啊！
问题是怎么面对同事们的眼光？
我的心脏还是跳得很快，想转移话题，就问他：“你妹妹到底是怎么……”
“我害死的，你信不信？”
“啊？”
“所以我倒希望她变成鬼之后也能够一直缠着我，跟随在我的身边，天天烦我，天天要背她，天天要我给她编故事，又或者编故事给我听。”他耸了耸肩，“不过死了就是死了，说再多也没用。”
“你放下了吗？”
“当然，我是谁？”
看他的样子完全就没有放下。她妹妹的死，应该一直都是他的梦魇吧？而且他也没什么朋友，更加没有可以交心的朋友。
倒是那个许大伟好像蛮对他的胃口。
真是个可怜人。
“那包小妹的戏怎么办？”
“过几天再排咯，还能怎么办？白玉堂都受伤了，现在怎么排？”
我不由得轻笑一声，想起了他那时欺负那两个初中学生的模样，那还真够狠的。
不过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去看望过“白玉堂”。
谁知道呢，反正他做起事情来，完全就不安常理出牌的。
“不过你的朋友太少了。”我不禁感慨一声。
“我是谁？”
我不由得一愣。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可是天才！天才嘛，朋友当然少。”
他大步往下走去。
我回头看看，赶紧跟上他。
王之丞的妹妹，你缠着王之丞就行了，可千万别缠着我，如果你真的有鬼魂存在的话。
用王之丞的话来说，有些事不必去理会。
当然，我更看重的是他到底扣不扣我的工资。
而回到了办公室里面，那家伙竟然又掏出了那张银行卡，用钥匙在上面划着。
“你还真扣我工资？！”
“当然，不扣白不扣，要不要再把我扑倒？一次一千，节源开流啊！”
看着他划上一笔，我心里那个苦。想不到又被扣了一千，这班还怎么上？还有债应该怎么还？
我不由得气急，转身开门去了一楼。
我还以为下面会有议论声，想不到他们看样子却在认真的工作。
看来我还是太高看了自己一点。
不过总算也放心了。
却没有看到许大伟，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回去找他姐了。
我不禁走到了钟志伟的前面，问他：“许大伟呢？”
“哦，失恋了。”
“失恋？”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是啊，他说伤心了，回去躲在角落里面哭。”
“什么时候？”
“就是刚刚啊。”
“刚刚？”
我更加吃惊。许大伟怎么了这是？
钟志伟后面的那个家伙说道：“废话，他看到你扑在王总的身上，不伤心才怪呢，那个死宅男。”
“啊？”我更加吃惊。我可从来对许大伟没有透露出丝毫的好意啊。再说了，他怎么可能喜欢上我呢？
钟志伟说道：“他说他喜欢你嘛。”
我晕！
“怎么可能？我刚刚认识他的好不好？”
“宅男的爱，你是不会懂的。可能只不过交谈了两句，就会对你生出莫名其妙的感觉来的，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钟志伟说道。
我晕！那是什么样的奇葩啊！
不过想想许大伟家里那么有钱，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不过他怎么就甘心做一个死宅男呢？而且性格还怪到了变态的地步。
光从性格上来讲的话，跟王之丞的怪异有得一拼。
所以王之丞才看得起他吧？
“都是怪人。”我不禁感叹。
钟志伟说道：“宅男就是这样嘛。我们这几个也是死宅。所以我们也伤心。你能不能让王总招几个美女进来？”
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
这些家伙到底是不是心理变态？
谁又知道呢？
一人说：“我觉得许大伟不错。”
另一个说：“确实，死宅嘛。”
“如果他到时开公司，来挖我的话，我还是会考虑的，当然，前提是得招美女。”
“你还真想去啊？”
“有美女当然去啊！要是再给我招个漂亮的女秘书，就更妙了。”
这些家伙还在发着春梦呢。
钟志伟问道：“你跟王总什么时候结婚？”
“啊？”我吓了一跳，几乎要抓狂了。
他后面的那个家伙说：“看得出来王总对你不错，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啊？”
他喜欢上我？屁呢！这些家伙根本就不了解实情。
王之丞真正要我做的，也只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又或者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感觉我这个没有心机的女人是比较安全的。
他不必天天防着我，也不必担心我会勾引他。
更加重要的是我在某些方面还跟他妹妹有些像。
“确实确实。王总对以前的秘书哪有这么好。你看王总去哪里都会带上你；特别是前天晚上，还带你去开会。以前的秘书，他一直都是扔在办公室里的，真有重要的客户才会带上的。”
前天晚上？他是在利用我好不好？
不过这些跟他们也不必跟他们说明的。
我感叹了一下世事无常，说变就变。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许大伟，也不知道这个性格怪异的家伙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于是我返身回到了二楼的办公室。
王之丞正在抠着脚丫子，更加惊人的是他抠了几下之后还伸手到鼻头闻闻。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榴莲味，要不要也闻闻？”
还榴莲味……
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心，说道：“你是老总好不好？”
“当然。”他继续抠脚。
“所以你应该拿出一点老总的样子来啊。”
“你是秘书？”
“是啊。”
“那你怎么没有秘书的样子？”
“秘书应该什么样子？”我不禁一呆。
“首先呢，你这身衣服就不对。穿成这样成什么话？不过因为今天有两个大男人抢人，我也就不强求了，不过明天跟我去竞标，是要穿得正式一点，前两天买的那几套衣服，捡一套穿上，不要丢我的脸；第二点，眼镜呢？怎么不戴眼镜？”
好吧，看来还是我的错喽？
我不作声。
他终于放下了脚，说道：“关于你说我没有老总的样，你就错了。老总嘛，上面又没有管，所以想怎么穿就算穿，想去逛逛街就逛逛街，想抠脚丫子，我就抠脚丫子，这才叫老总嘛！”
说完之后他还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不由得一愣。
他问道：“龙叔你见识过没有？”
“龙叔是谁？”
“不是成龙，而是一个黑社会的老大，那气场真够强的。我以前也是偶尔见过一次。他出门，都是两辆路虎开道，自己的黑色劳死来死在中间，后面还跟着两辆宝马，身边随时都有五六个可以为他挡子弹的保镖。”
“黑社会？”
“是的，传奇人物。所以你能够想象到他的可怕了吧？”
想一想确实挺可怕的。
“但是——”他站了起来，“你想错了，其实跟他没有利益关系的人，他完全就不在乎，而且他表面上看起来，也只不过是一个胖大叔而已。”
我再次愣住了。
“从那天起，我算是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老大的气派，和老总的气派。那家伙，大热天的，从他的劳死来死走下来，身边跟着好几个穿着非常得体的保镖；而他自己呢？穿着一件也不知道到底是五六岁还是十几岁的破t恤，后背上竟然还真的有一两个洞洞；下面穿着一条宽大的到膝盖上的看样子也只不过是路边摊上五六块钱一条的短裤而已，当然，内裤我没看到，不知道是五六块钱一条呢，还是十几块的。肥大的小腿满是浓密的腿毛，厚实的脚穿着一双拖鞋，价值绝对没有我这双人字拖这么高。”
“这是老大？”
“所以说你不懂。真正的老大，是不会在意他们穿着什么，也不会在意他们在干着什么。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人能管了。他们是管人的嘛。他没有大金表，因为他不需要，他想要知道时间的话，只要问一句：现在几点了？就行了；他没有金链子，因为太轻，显不出价值，太重，累人；他也不必在意谈判的对象怎么看他的穿着是不是得体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而是应该别人在乎他怎么看。”
“这个到底是什么？”
“这就是自由，你懂不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就是自由嘛！”
还自由呢，如果真的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的话，那就好了。
我却一点都不自由。
没办法，因为我要坚强，我还要活下去。
我不禁问：“你明天不会也穿这身去吧？”
他耸了耸肩，说道：“当然不是。”
我不由得放下心来，明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他至少会穿得正式一点吧？忽然倒有点期待起来，他穿上正装的模样到底是怎么个样子呢？
想着想着不禁又感到好笑。
不过我马上就想起了许大伟的事，马上问他：“许大伟……”
“哦，那死宅？”王之丞无所谓地说。
“下面说，他似乎有点事……”
“能有什么事？死宅而已，似乎对你有点意思。”
“啊？”我故意吃了一惊。
他打了一个响指，说道：“所以嘛，我决定今天晚上请他喝上一杯，也带上你。”
“带上我？”
“这不废话嘛！想要发财，就得有点办法嘛。我早就给你出过主意，发财的话，以你的智商，也就只能勾引勾引有钱的大少爷，然后结婚离婚，就到手一笔横财了。包在我身上。”
“你去死！”
“他家很有钱的，虽然没有我多。不过你也将就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