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丫环看到年轻妇人眼神变了,身子一抖,立刻什么都不敢说了,乖乖的扶着年轻妇人去了成王爷的大门口。
王府的门关着,外头一个人都没有。
“敲门。”年轻妇人吩咐小丫环。
“是。”小丫环乖乖敲门。
敲了一会,大门就开了,一个精壮的侍卫打开门,看着眼前两人,问:“来者何人?”
年轻妇人轻声问道:“请问小王爷在吗?”
侍卫问道:“你是何人?”
“奴家姓原,”年轻妇人道,“奴家找小王爷有要事。”
侍卫的眼睛在年轻妇人的肚子上转了一圈,冷冷道:“王府不在府中,你明日再来吧!”
“原姨娘,那我们先回去吧。”小丫环扯了扯原姨娘的袖子。
原姨娘甩开小丫环的手,一下子跪到侍卫面前,面色凄惨,“这位大哥,您就可怜可怜我吧,就算看在我肚中这小公子的份上,您就让我见一见小王爷吧!”
“就算你有了身孕,这腹中胎儿又与我家王爷有什么关系?”侍卫冷冷道,朱昊不近女色,这是王府中人都知道的事。
358 不记得了吗?
年轻妇人摸了摸肚子,笑容有些苦涩:“这是王爷的孩子,王爷去了,这是他的子嗣。”
王爷去了?
侍卫听到这话时便明白这年轻妇人说的王爷是成王爷,而不是小王爷。
这可如何是好?
侍卫想了想道,“小王爷不在府中,你明日再来吧。”说完,便关上了王府大门。
年轻妇人站在外面,秀眉紧皱。
“原姨娘,要不我们明日再来吧。”小丫环小声说道。
原姨娘瞥了她一眼,道:“爷留的银子都花得差不多了,若是回去,日后我们可要喝西北风了。”
小丫环身子一抖,心中想道,原姨娘花钱是个大手大脚的,爷留下的银子足有一百两,竟叫原姨娘给花完了,真是可怕。
这小丫环也是从穷苦人家买的,五两银子够她一家五口一年的嚼用,所以,在她看来,这一百两银子是巨款了。
这一百两,要是买些良田,能买好些呢,就算爷没了,原姨娘有了这些田,下半辈子就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当时小丫环还劝过原姨娘,当时原姨娘听了这话,一副看傻子似的看小丫环,还笑了:“你当我是你不成?”之后小丫环就再也不敢提了。
话说那时爷还没死,隔些天还会来小院一趟。
想这到,小丫环又看了原姨娘一眼,她记得爷很少留宿,除了那日……原姨娘耍了些花样,将爷灌醉了,硬是将爷留在了小院里。
只是,那日离开现在也才一月有余,这原姨娘肚子已经有了孕相,怕不只一月啊。
这孩子,怕不是爷的!
小丫环心中这样想着,可又不敢说,跟谁说?谁会信?爷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原姨娘有些生气的推了推小丫环,“又作呆状,真不知你这脑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小丫环惶恐问道:“姨娘您刚刚说了什么?”
原姨娘道:“你去打听打听,爷的丧葬到底是哪一天?”若是见不到小王爷,那只能在丧葬之事上做文章了。
小丫环缩到一边,小声道:“还没听说。”
“就是没听说,才让你打听的。”原姨娘瞪了小丫环一眼。
“可,可奴婢不知该怎么打听啊。”小丫环出身农家,见识也短,一脸茫然看着原姨娘。
原姨娘气得额头痛,这丫头又呆又傻,要是有银子,她定会再买一个机灵的。
可惜爷不在了。
—
王府内。
成王妃气闷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跟嬷嬷抱怨道:“那小子也真是心狠,竟这样对我,我怎么说都是他嫡母。”这话里透着的意思,竟是不想认朱昊为亲子,只说是嫡母,而不是母亲。
嬷嬷苦笑,“主子,这王府姓朱,日后也是小王爷当家作主,您就别跟他置气了,好好顺着他,他自然针好好孝敬您。”
成王妃拧着脖子道:“孝敬我?你瞧瞧他那样,平日都不来请安的,现在还将我关了起来,哪里会孝敬我!到底不是亲自养大的,连敬儿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成王妃愤愤道:“我不过将他赶出府一回,他竟然就记恨于我,你说,他心眼小成这样,怎么能当管好这王府?”
嬷嬷笑容更苦,更不敢应合。
那真的只是赶出府吗?那时小王爷病重,大雨之下将人赶了,那简直是要人命!可是,这话谁敢当着成王妃的面说呢?
也不知从何时起,成王妃的性子越来越佐了,自个认定的事,不管是真是假,就像在心里发了芽一样,怎么都说服不了。
嬷嬷生硬的转了一个话题,“主子,老奴听说敬少爷的身子好多了,这还是小王爷特意从崔家请来的大夫,那大夫可真是厉害。”
成王妃之前也听嬷嬷提过,开始说时,成王妃第一反应便是:朱昊没安好心,想借冶病的名义要了朱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