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待崔荣华一般,她才回京不久,与王家人不算亲近。
不过,崔荣华想了想,“应该不是。”大哥回京,祖父都不让声张,崔府其余人压根就不知道,更别王家了。
喻大夫说完,便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离开了,这随口一提的人(易容过的成王爷)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
崔荣华想了还是不放心,便叫了香芸,她低声在香芸耳边说了几句,让香芸带着两个长相寻常的丫环,去了茶楼。
这是让香芸去留口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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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抢亲一事还是让成王爷受了惊吓,直到他回到客栈,他还是觉得不安全,生怕有人闯进来将他抢了去。
崔时仁叫阿壮打开包裹,递了成王爷一套干净的衣裳:“快去换上,你现在这身穿着实在不妥。”
成王爷看看那衣裳,又望了望自己,半响,才低喃道:“会不会是这衣裳的祸。”他说完,又问阿壮,“那僧衣带了吗?我穿那个!”
阿壮听了话,在包里翻了翻,还真让他打出一套,成王爷看到衣裳,眼中一亮,立刻将衣裳套到自己身上,边套边道:“这京里实在是叫人担心,来京既然是来买药的,这药买好了,不如我们回去吧,寺里有吃有喝,比住在这强。”
成王爷越想越觉得这样好,转身就拿了包裹跟药,出了门。
阿壮连忙拦了:“我那两兄弟还不有回来,等他们回了,与他们一道走吧。”
成王爷到底是知道分寸的,说起来,那两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该撇下不管,便抱着包裹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探头往窗外看一眼。
过一会就看一眼。
崔时仁问:“他们带你去了哪?那些人你可认得?”问完后面一句他才觉得不孕,这老王连往事都不记得了,更别说人了。
成王爷又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回神,愤愤道:“不知道是谁,那些人是疯子,竟然想要硬按着我换上喜服,想让我成亲!”
他又抱怨道,“不知是哪家没人要的小娘子,竟然当街强抢民男,可恶!”
“还有这等好事?”阿壮吃惊的看着成王爷,眼底满满都是:为什么被抢的不是我?
白捡一个婆娘,还不用聘礼,这样的好事怎么落不到他头上?
阿壮厚着脸皮问:“是哪家?”
成王爷抬眼看他:“就是那条街上摆喜宴酒席的那家,你若是想去,现在还来得及,那走时,那家客人都还在。”
阿壮还真动了心,然后换了一身只穿过一回的新衣裳,对崔时仁道:“我有事出去一会,若是晚上没有回来,不必找我。”
崔时仁问:“你那两兄弟若是回来问起,该怎么说?”
阿壮假咳一声道,“那就说我吃酒去了。”说完,他走得极快,没一会就出门了。
“他莫不是真去了吧?”成王爷甩了甩头,这个想法太可怕了。敢让下人上街抢男人的女子,当想就知道是个极厉害的人,娶这样的人当婆娘,谁吃得的消?
成王爷想完,又往窗外瞅了一眼。
然后,他突然站了起来,脸色微变,有一群人突然来到了客栈外,闯进客栈,似在找人。
难道,这些人跟抢亲的人是一伙的?
成王爷有些慌,“怎么办,那群人又来找我麻烦了。”他抓着崔时仁问道。
崔时仁朝窗外看了一眼,只看到最后一个,其余的全进来了,不过他还是看到了那些人身的衣裳。
像是高门大户养的奴才。
至于是不是找老王的,崔时仁一时还真不确定,便问:“你从那家院子里逃出来,那院子可瞧清了?大不大?几进的?多少奴才?”
339 走吧
成王爷想了想道:“奴才有十几个,院子,不算小。”然后又道,“并不像一伙的。”
崔时仁道:“是也不怕,难道他们还想再抓你一次不成?”
成王爷又抓了包裹,嘟嚷道:“早说该走的。”看看,这才呆了一会,又惹出麻烦。唉,这京里就不适合他。
正说着,客栈里面已经热闹了起来。
那群人领头的拿了一幅画像,正在找掌柜的问了:“可见过这人?”
掌柜低声说道:“这背后的主子可是刘家,您……”
领头的道:“这我知道,我问你可见过这画像上的人。”画像是画的正是成王爷易容过后的小像。
掌柜的见这人知道这客栈背靠刘大人还敢进来抓人,心中便明白这人定是有所依仗,便实话道:“确实见过一个模样与画像相似的人,在二楼天字号房。”
“多谢掌柜。”领头的带着下属去找人去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崔时仁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来人不少。
“他们来了!”成王爷惊道。
“不用怕。”崔时仁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的正是那领头的,他看到崔时仁,愣了愣,这不是崔家的嫡长孙吗?
“是你啊。”崔时仁倒先开了口,显然也是认出了眼前这人,这是成王府的侍卫,以前朱昊往崔家并节礼时他在朱昊身边见过这个侍卫。
侍卫领头行礼:“崔公子。”
崔时仁道:“不必多礼。”他想到朱昊便想到了自家妹子,不由问道:“你是特意过来寻我的?”侍卫抬头,目光从崔时仁的身上移开,落到了旁边易过容的成王爷身上,他道:“不,小的是来找您身边这位贵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