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停了?”朱昊问。
车夫道:“安宁郡主在前头打人。”
173 任新平的儿子
又是安宁郡主在闹事。
朱昊表情不冷淡的很:“绕路走。”
车夫苦着脸,“不成啊,这边的人将路都堵死了,前面的人不让,这马车都调不了头。”
朱昊揭开车窗,往外头看了一眼,果真如车夫说的一样,前面围满了人。
朱昊对车夫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嘞。”车夫下了马车,往人群中挤去。
朱敬看看外头,问朱昊:“是安宁姑姑吗?谁又惹着她了?”
朱昊道:“等车夫回来就知道了。”
车夫终于挤到了最前头。
安宁郡主拿着鞭子,正在抽人,“说,任新平那个家伙去哪了?”说完,又一鞭抽到地上那个人身上,那人疼得嗷嗷直叫,“郡主,我不知道少爷去哪了啊!”
“不说?哼,嘴皮倒是硬,我看你能撑到几时。”安宁郡主抽得累了,将鞭子递给一边的嬷嬷,说道,“接着抽,狠狠的抽,直到他说出实话为止。”
嬷嬷应了。
嬷嬷是干活的人,身强力壮,比安宁郡主有力多了,这几鞭子下去,地上那的人的衣裳都打烂了,身上都是血痕。
车夫都有些看不过眼了,拉了拉身边的人,悄声问:“这是怎么了?”
那人道:“还能怎么着,这位安宁郡主的相公日日躲着她,这郡主好不容易逮住了自家相公的下人,这不,正在问下落呢。”
车夫低声道,“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抽成这样,等郡主相公回来,怕是要吵起来。”
那人噗嗤一声,摇摇头:“吵不起来,那任家一向哄着郡主,说不定那位爷还得在安宁郡主面前认错呢,谁让安宁郡主有一个当皇上的哥哥呢。”
地上那人被抽得晕了过去。
安宁郡主终于喊停了,眼神依旧恶狠狠的,“狗奴才,嘴巴还真是硬,给我带回去,用冷水泼醒,再仔细问。”
“是,郡主。”嬷嬷低头应了。
安宁郡主看着这个染血的鞭子,一脸嫌弃,直接扔了。
安宁郡主成亲这些年,过得并不好,脾气也渐长,之前的活泼娇俏也变得尖酸刻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阴郁之气。
这样的安宁郡主太后也是不待见的,这八年来太后招安宁郡主入宫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没有了太后的宠爱,安宁郡主在皇上面前,什么都不是。
嬷嬷拖地上那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地上那人的伤口,那人惨叫一声,竟是痛醒了。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安宁郡主道:“既然醒了,接着问,若是他还不答,就别用鞭子了,去拿刀子来……”
那个下人吓破了胆,哆嗦着声音:““小的说,小的说……”
安宁郡主下巴一抬,傲据道:“说吧。”就知道这奴才是个没骨头的东西。
那下人声音在颤抖:“爷找到了……之前被赶出府的一个小妾,那个妾还给爷生了一个孩子……”
安宁郡主脸色大变,狠狠的瞪着地上那人,咬牙道:“什么时候的事?”
那下人哆嗦着道:“就前几日,从相国寺回来的路上,在城外头遇到的……”任新平一开始并没有认出那个妾,虽然那个妾风韵尤存,但这些年,任新平喜欢都是年轻的女子,所以啊,倒是没将人放在心上。到是那个妾,一眼就认出了任新平,含着泪道:“爷!”
任新平当时以为这个妾是以前的相好,倒是搭理了几句。
那个妾喜及而泣,将自己来的目的说了:“爷,咱们的儿子被人拐到了京城,我来京里就是寻咱们的儿子的!”
说到这,她就忍不住抹泪,“爷,咱们的儿长得可像爷您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任新平在听到‘儿子’这两个字之后,就坐不住了,又拐着弯的问了眼前这个妾的来历,这个妾一一说了。
“妾是百合啊,爷,还是您亲自从青楼将奴带回家中的,若不是因为娶了安宁公主……奴,也不会离府,奴并不知那时候有了儿子啊……”她抽泣着。
这,这个就是百合,夏谦的亲娘。
刘莺儿到了她那之后,过了几天,她看到刘莺儿就忍不住起到了将她儿子带走的女人,那几天,越想越慌,又怕儿子在京中没了性命,吃不下,睡不着,就快瘦成了一把骨头。
这才下了狠心要来京城。
她要将‘卖儿子’得来的院子卖了,换盘缠,江婆子倒还好,有的是力气,换个东家也能活下去,可刘莺儿就不成了。
刘莺儿见百合要卖屋子,慌了,若是这院没了,刘莺儿又要流落街头了。
刘莺儿想到了在京中的亲人,崔家人,便下定了决心,随百合一同上京,总比留在怀远县,被刘家抓被江家厌的好。
就这样,百合卖了院子,带着江婆子跟刘莺儿一路艰辛的上了京。
没想到,还没入京,好运气就来了,百合遇到了任新平!她儿子的亲爹!这下可好了,任新平总不会放着亲儿子不管吧,就算是庶子,那,也姓任啊!
让百合惊喜的是,她一说儿子的事,任新平就重视起来,不过,新平似乎将她忘了,等她说了自己的身份后,任新平这才想起来,她又说了儿子的年纪,任新平一算,这儿子的月份还真对上了!
儿子!
他有儿子了,自个的儿子!
任新平喜得嘴都歪了,安宁郡主这个悍妇,自个不能生,还不让别人生,真真是可恶!任新平想到安宁郡主,就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