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任也没睡,听得入神。
崔时修见崔荣华停了了,还催促:“二姐,你接着讲啊。”
崔荣华满脸黑线:“该睡了。”
崔时修眨眨眼,“我不困。”
崔荣华按着眉心,早知道这样,就该讲那个故事的。
崔时任偏着头,望着崔荣华:“二姐姐,这故事是哪本书上写的?我怎么没听过呢?”
崔荣华道:“这故事是八年前我在京中听到的,端王世子那应该有书,若你们想要,哪天我去他那问问。”朱桐那小子将以前听过的精彩故事全部印成书了,看一套,藏一套,再摆一套。
搞不懂。
崔时任望着崔荣华:“二姐姐,那就拜托你了。”
崔时修看看崔时任,又看看崔荣华,有些绝望,他认识得字不多啊,看不太懂书。
郁闷。
“好了,快睡吧,我去瞧瞧祖父那边怎么样了。”崔荣华答应改日找朱桐借书后,那两个小家伙终于肯闭上眼睛睡觉了。
崔荣华走出去,带上门,她刚走救冶崔相的那间屋子,就看到门开了,喻大夫走了出来。
崔老夫人一直守着,喻大夫一出来崔老夫人就冲了上去,“大夫,相爷他怎么样了?醒了吗?”她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
喻大夫摇摇头。
崔老夫人眼一闭,又晕了过去,孟嬷嬷及时将人扶住。
崔荣华快步走来,她对孟嬷嬷道:“嬷嬷,扶祖母去休息吧。”孟嬷嬷也担心崔老夫人的身体,让丫环将崔老夫人扶去另一间屋里休息去了。
崔荣华问喻大夫:“大夫,我祖父怎么样了,毒解了吗?”
喻大夫脸色沉重:“之前你催吐及时,体内的毒出了一半,刚才我用针灸帮他将体内的毒全解了,可没想到,崔相中的毒不止一种……”
崔荣华看着喻大夫,“不止一种?”
喻大夫点点头:“是,一种是长久下的慢性毒,还有一种是用之立刻身亡的毒,若非之前的慢性毒,只怕崔相今晚就会……”死。
两种毒撞到了一起,以毒攻毒,所以才会撑了那么久,让崔荣华有准备时间,还将大夫请了来。
慢性毒?
崔荣华问喻大夫:“大夫,能查出那慢性毒下了几年吗?”
喻大夫摇头道:“具体年限不只,不过,最起码不少于五年。”
比五年更久?
崔荣华吃惊道:“这么久,祖父怎么会没有丝毫察觉。”
喻大夫道:“那毒的量极少,一般察觉不出,当然,若是再过几年,相爷恐怕会暴毙而亡。”这是迟早的事。
崔荣华脸色发青。
喻大夫又道:“可惜不知道崔相体内的另一种毒,那毒其实去了大半,还剩一些残毒,量不多,可正是因为这些毒,崔相才醒不过来,若是能找到解药……”
那毒他都不曾见过,找解药,难啊。
喻大夫叹了口气,“派人好好看着,我去熬药,记着,可别让不信任的人进屋。”府人能信的人,不多啊。
崔荣华道:“您放心,我今晚会守在这。”
喻大夫点头:“那就好。”不过,他又问了问,“其他人呢?”
崔荣华苦笑,“不在府中。”府中人都知道,说不说都一样,更何况,喻大夫是崔老夫人信任的人。
喻大夫去熬药了,药他不敢让别人过手,免得发生意外。
崔荣华一直在崔相屋里守着,香芸也在。
一个时辰后,喻大夫端着药过来了,等药凉了一点,这才让崔荣华捏着崔相的嘴,将药灌下去,谁知,药刚入口,崔相的身体抽搐起来。
喻大夫道:“快,将刚喂下的药抠出来。”
崔荣华跟香芸崔相翻了一下身,头朝下,喻大夫走过来,把手指伸进崔相的喉间……
刚刚喂进去的那点点药,全部弄出来了。
崔相抽摔的身体这才恢复平静,依旧未醒。
喻大夫神色凝重:“看来是不能喂药了。”他刚才熬的是药毒的药,没想到,那残毒跟药性相冲。
既然相冲,那就说明下的毒中的药草与他刚才熬的属性相反……
这样看来……
喻大夫急忙走出屋子,他得回去再翻翻医书,他记得在哪本医书上看过,有一味药跟崔相这症状有些相似。
他走时还不忘吩咐崔荣华:“不要给崔相喂东西,只能喝水,明白吗?”
“好。”崔荣华应了。
喻大夫回到自己的院,去书房找医书了,这一晚上,他都在在翻医书。崔荣华这一晚是也是极累的,不过,幸好跟香芸,她跟香芸换着守,她上半夜,香芸下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