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外面的传进来的。”陆沉远极力解释。
“小子,你不吃饭,跑三楼干嘛来了。”
“我上楼取点东西。”
“嘿,好你个陆沉远,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妈,您觉得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您,可能吗,我对您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最后还非常诚恳的说了四个字,“天地可鉴。”
“算你有良心,要是瞒着妈什么事,我就把你扣在家里,拍什么戏,让剧组通通滚蛋。”
“好,好,好,您说什么是什么。”
“就会哄妈开心,走下去吃东西。”
盛佳予一直都知道,人别说谎,谎言太容易被戳穿,即使不戳穿,也要用另一个谎言去圆。
浪费脑力,浪费体力,人不坦荡,心有戚戚。
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再想到,她刚才看到他一脸震惊的表情,噗哧一声乐了出来。
她从没这么糗过,太丢脸了。
衣服也不可能洗,只好用纸巾擦了擦,重新洗了把脸。
从浴室出来,好像听到外面有人的声音。
推门,关门的声音,盛佳予一想,瞬间警铃大作,难道是陆家母上大人来“查房”
眼急手快的拿起自己的包,看着四下空空如野,除了床底下,只有壁橱。
好,她又钻了一次壁橱。
这间壁橱比陆沉远房间里的小了些,但容下她还是没问题。
小心翼翼拉上壁橱的拉门,这次关得严实,不留一点缝隙。
霎时,黑了一片。
不出一分钟,推门而入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她太庆幸自己的小机灵,简直棒棒哒!
人进来,四处看了看,推开卫生间的门,一边说道:“全都没人,这个臭小子,跟我玩什么猫腻呢。”
盛佳予明白了,陆家母上大人起疑心了。
挨个房间查一遍,找线索,找露洞,一定是福尔摩斯看多了。
这样可不好,脑力劳动强度不符合她的年纪,年纪大了,休息最重要。
陆沉远的声音出现:“妈,您来这边找什么。”
“嘿,怎么着,就允许你上三楼,我不行吗?”
“不是,我是说,不是说好的吃饭吗,我接个电话时间,您就上楼了。”他笑笑,“您说的早餐很重要。”
陆母哼了一声:“光动嘴,有时间多陪陪我,比天天吃早餐都有效果。”
陆沉远终于把人带走了,盛佳予跌坐在壁橱里,这次,她不想出去了,万一陆家母上大人突然返回,她脸没地儿搁。
楼下,饭也吃完了,陆沉远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不走,陆母也不走。
陆沉远看着剧本,瞟了时间。
十分钟过后,监控器里,陆家的豪车出现,由远至近。
陆沉远蹙眉,小王这动作太慢,什么办事效率,半个小时开了四十分钟。
陆大神,十分钟你也等不及,是怕楼上的人,等急了?
送走了母亲,陆沉远长抒一口气。
公司决策,剧组拍摄,都没这么累过,无奈摇了摇头,向楼上走去。
推开房门,空空如野,卫生间也没人。
走到壁橱旁,伸手拉开。
里面的人抬手挡着光线,盘腿坐在地上,抬眼冲他傻笑:“嗨,陆老师,好巧啊。”
陆沉远忍俊不禁,“起来。”
她点头,手臂支撑壁板往起站,这时,陆沉远向她伸出手。
盛佳予嘿嘿一笑:“陆老师,我腿没麻。”
第十九章
盛佳予穿着白色棉质衬衫, 胸前湿了一片,用纸擦过, 留下一片狼藉, 最重要的是, 她那少女粉的胸衣, 尴尬死了。
陆沉远没说话, 转身往走出。
下了二楼,他找出件毛衣给她,“穿上, 回酒店换件衣服。”
她道谢,直接套在身上,他的白色毛衫很宽松,套在她身上, 更显小鸟依人。
她有点不敢看他, 昨晚的事,她太过主动,不知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轻浮。
即使他有回应让她吃惊, 但并不代表他对自己动心。
男人嘛, 有人投怀送抱, 能真正做到坐怀不乱的又有几个, 不是谁人都是柳下惠。
一前一后下楼,陆沉远直接拐进厨房, 盛佳予跟在他身后。
“陆老师, 现在走吗?”
“不急, 你先吃点东西再走。”
“我刚才吃了。”
“是,都吃身上了,用不用给你戴个围嘴。”
盛佳予一口气提着差一点没上来,戴围嘴,笑话她是婴儿?
看着陆沉远高大的背影,盛佳予冲他做鬼脸。
前面的人好像后脑勺长眼睛似的突然回身,微眯着眼,一股威胁的意味,她急忙收敛,腰板拔得直直的。
他把热好的年奶倒进杯子里,她靠在琉璃台上,歪着脑袋看他。
他回身,一步步向她走来。
她立马站直身子,不知道他向走她干嘛,当他沉稳的步子驻在她跟前,她抬眼,眨着美眸一脸懵。
他靠近,越靠越近……
盛佳予感觉有点呼吸困难,懵得不知所措,他微微倾身,一张高颜值的面孔压制而来,他要干什么,他要干什么?
紧张死了,不看不看,直接把眼睛闭上。
她以为他是要亲她,结果,吻没落下,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面包好了,吃完就走。”
她蓦地睁开双眸,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面包,顿时脸颊滚烫。
天,她到底在想什么,没脸见人了。
她接过他手里的盘子,矮下身子从他身侧逃走,太丢脸啦。
陆沉远那一抹笑,她错过了。
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一扫而光,把餐具洗干净放到消毒柜里,擦干手,拿着包在门口等他。
陆沉远从楼上下来,换了黑色的大衣,内搭藏蓝色毛衫,毛衫的圆边处,一抹白色的衬衫领口,搭在一起,好看死了。
盛佳予坐进保姆车,陆沉远坐在旁边的沙发椅上,驾着长腿,双手交叉于腿上,阖眼假寐。
车子驶出别墅区,一路向市郊行去。
而别墅处隐蔽处,陆家的豪车上,一个高贵典雅的女人,正拄着下巴,一脸得意。
“就知道你小子有猫腻,跟你妈藏心眼,也不看看你那聪明劲随谁。”陆母心情甚好,有好事就行,他儿子单着一个人有些年,再不找女朋友,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罗健开着车先送盛佳予回宾馆,她拉着皮箱上楼。
毛衫脱下来,找出衣服换上,把两件衣服洗干净挂起来。
收到单小天的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回片场,要不要给她留饭,她回,半个小时到。
从酒店出来,一股冷空气钻进衣领,紧了紧领口,看着阴沉沉的天,估么着又要下雪了。
打上车,十几分钟到达片场门口,余婉清正往里走,手里拿着快递包裹。
两人平淡的打个招呼,并行往院里走。
后面有人说话,她听出来是曲竹。
她回头,曲竹一脸煞气,不知道哪路不长眼的惹了这少爷。
余婉清笑着打招呼,“曲竹,怎么一个人来的。”
“不一个人,难道半个人?”曲竹黑超遮面,表情冷漠,说出的话跟吃了枪子儿似的,忒硬。
余婉清一脸尴尬,说先走了。
盛佳予看向曲竹:“被谁抢了戏,还是粉丝一齐脱粉,哪这么大脾气。”
曲竹冷哼,压根没搭理她,她咂舌:“嘿,肯定被脱粉,我一会也脱。”
曲竹停下脚步,一个侧身回来,手指把眼镜往下拉,卡在高挺的鼻梁上,“你脱一个试试。”
“威胁我,不吃这套。”她挑眉。
“中午吃什么,我饿了。”
“不告诉你,我要去脱粉。”
“回来。”
“不回。”
“还想不想听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