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两个人姿态还算优美,冷不丁他这么一起来吓得凝兮使足了力气抓住了万俟笙的身子,嗷嗷直叫“你干嘛!”
万俟笙面无表情的朝前走,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们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被人看见,正经道:“我打算跟你认真地探讨一下家规。”
凝兮脸色一黑,咬牙攀着他的肩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探讨家规?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情形很重要!”
万俟笙讥诮的抬了抬嘴角,伸手拖着凝兮的屁.股“现在的情形才是一等一的重要,夫人莫要强词夺理了。”
凝兮一口咬上他的喉结,恶狠狠的道“你快点儿,一会儿错过了什么我拿你是问。”
粉红的小舌勾着喉咙引得万俟笙一震,眸光唰的一下就黑了。
“靳凝兮。”
“干什么!”
“这是你自找的。”
小心肝一颤,她清楚的感觉到万俟笙的脚步愈发急切起来,抱着她便往冷宫的方向去了,在轻车熟路的绕进一间偏殿里,里面的被子虽然旧却也是干净整洁,看这装潢也像是万俟笙的摆设,凝兮哭笑不得。
“你到底是有几块地皮?”
万俟笙低笑,好听的声音顺着呼吸流过耳边,引得凝兮清吸一口气,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燥热,以及略微的有些渴望。
“你别逗我了。”她偏过头躲着万俟的脸,眼波流转“我现在不能……”
“我当然知道你不能。”
他眼神幽暗,熟稔的挑拨开她的衣襟,微凉的手指滑过细嫩的肌肤勾起颤栗,穿过裙边钻进大腿,好一番流连之后,才缓慢向上。
凝兮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想抓着万俟笙的手却不得,嗔怒的看着他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有关于旁人的事情了。”
“你觉着是这个问题?”万俟笙挑眉,耐心也好,压着心里的火,欣赏她脸色细节的变化。
“我可不是那么不懂情理的人。”
说着一手抚上高耸,凝兮轻颤,声音跟着有些软“那是什么?”
万俟笙微微一笑,这一笑好看极了,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忍不住就将人给吸了进去。
凝兮没出息的被他笑得愣了愣,反应过来也是老脸发热,嘟囔着道“那你说吧,我听着。”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她悲痛的闭了闭眼睛。
万俟笙被她这样子看的一怔,手指在那顶端磨了磨“你自己想不出来?”
凝兮俩眼一翻,恨不得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任他宰割“我想不出来。”
万俟笙颔首,神色淡淡的挑逗着她的敏感之处“从来就没有见过你盯着我瞧盯那么长时间。”
凝兮一怔,惊讶的看着他“就这事儿?”
万俟哼了哼,温热的呼气全洒在她颈间,埋头吸允,中了个淡淡的红梅他才略有些满足,阴测测的看着她“这事儿不算事儿?”
凝兮浑身一震,忙不迭的点头:“算事儿算事儿。”
某狐狸再哼一声,低头在那粉色之处轻舔流连,惹得凝兮浑身燥热难忍,险些迷失“我以后不看了行不行,再也不看了行不行?”
万俟笙阴测测的笑了“夫人是在敷衍我么?”
凝兮抿唇,忍不住低哼了一声“我没有敷衍你……我说的是真话。”
“那若是再犯一次应当如何?”他漆黑的眼睛里起了一丁点儿笑意。
凝兮却是没看见,不自在的盯着他的匈口瞧:“你说怎么办?”
耳边传来几声低笑,双手却是有些粗暴的揉着她,又狠狠地扯开了她的脖领吸允。
“不行……”纵然身子还没好,可她却还是敏感得有些茫然,受着揉捏,小猫般的叫唤了起来。
万俟笙眸色一黑,又咬了她一口,咬得凝兮身子一震,茫然的睁开了眼。
他的眼睛黑得可怕,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凝兮眨了眨眼睛,正想回顾一下方才她是不是态度不够诚恳也不够热切,又搞得这男人一脸莫名的神色。
良久的对视之后,万俟笙松了手,将她的衣裳好好整理了一番,还是黑着一张脸。
欲望不得发泄,万俟笙不悦的给她重新抱在了怀里,看得凝兮胆战心惊,本来受罚的是她,现在一看受罚的人更像是他似得。
“你怎么了?”
万俟笙不答,长吁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道:“君雾现在已经不信任他了,你现在就算是去找君洛,或者想办法给他洗涮形象都是没有用的,相反还会害了他。”
凝兮愣了一愣,古怪的瞧着眼前的人,还不忘了伸手放在他额头上“没烧啊。”
这怎么还帮上君洛了?
脸色一沉,万俟笙难得的瞪了她一眼,将头上的爪子拿了下来:“我已经跟君洛说了,他现在的处境,可是那他自己不信,偏生就要送上去,他若是能安安分分的在自己的王府待着,说不准能逃过这一劫。”
凝兮复杂的想了想,再复杂的看向他:“你的意思是,君洛自请待在家里,任何事情都不去过问,才能躲过这一劫?”
万俟笙眉心一皱,低下头就咬她一口:“叫什么君洛,叫摄政王。”
凝兮顿时被咬的鼻子一酸,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你能不能有事儿说事儿,别动不动就咬人。”
万俟笙沉默,脸色一点点的沉了。
马上举手投降!凝兮嘿嘿干笑两声:“摄政王,摄政王。”
万俟笙冷哼一声:“只要他那个人不闻窗外事儿,安心做他的王爷,他自然是能躲过,但是我想,他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凝兮挑眉:“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直觉。”他高深一笑。
...
今日的天气倒也还算挺暖的,凝兮站在日头底下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捎带着不经意的挂过院子中站着的人。
万俟笙的直觉可真准。
凝兮瘪瘪嘴,穿着一身宫女服恭敬地站在庭院中,不经意的抬眸都能瞧到君洛那雷打不动的身姿,满脸正气盎然,眸中流露出的忠心可鉴日月可撼天地。
他比直的站在养心殿的门口,不说话,也不让人同传,君雾身边的大公公不请自去的问了好几次,最后满怀歉意的走到君洛面前道:“摄政王还是先回去吧。皇上这一会儿子怕是不会召见你的呀。”
君洛站得挺直:“本王知道皇上对本王有误会,只是眼下国家有难,本王不会坐视不管。”
公公皱了皱眉,无奈道:“摄政王,奴才说一句不好听的话,皇上当初让您做的事情您没做,现在皇上不用您做了您又想做,这,这不自相矛盾么?”
“这并不一样。”君洛抬首,掷地有声:“本王不会对女人动手。但是若是真的到了领兵打仗的时候,本王愿意第一个冲在前头,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
公公长叹了口气,这话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焦急的摆着兰花指:“皇上现在不想见您,摄政王您还是先回去吧。免得这冷风天,您感了风寒可不就糟了?您还是等皇上消气了再进来吧。”
君洛依旧如同电线杆子似得不可撼动“本王无碍。”
公公一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便走了。
“摄政王这是图的什么啊。”乍然身后响了一句女音,门口便走进一个元安,胖滚滚的身子往君洛旁边一站,足以装下两个君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胖了气势足,从前看见君洛连眼睛都不敢对视一眼,现在却也能阴阳怪气的站在他旁边道:
“您还是应该回去歇歇,公公说的对啊,皇上不愿意见你,哪怕你现在能刨腹以表衷心,掏出来的肠子旁人也嫌腥吧?”
什么时候轮到她插嘴了?凝兮气得咬牙,都觉着自己身上的伤受得忒憋屈。
君洛冷笑一声,凌厉的目光直接压她一筹,废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轻启菱唇:“滚。”
元安眼珠子一瞪,荒谬的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叫我滚么摄政王?我可是对皇上有功的人,你又是个什——”
一句话还没等说完,君洛抬起左手,猛地往她喉咙前头一划,眸子里杀死迸发出的冷冽杀气直击人心,元安顿时感觉喉咙一疼,细细碎碎的疼痛蔓延开来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惊慌的向后退了退。
“你,你。”
“本王是王爷。”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君洛浑身一派不可侵犯的气势:“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污本王的眼睛?”
一旁的凝兮直呼痛快,恨不得拍手加好。
元安眼珠子瞪得溜圆,哆哆嗦嗦的指向他,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君洛又满是杀意的看了她的手指一眼“你这手不要了?”
元安一震,直接将手缩了回来,又不甘心的看了他好几眼,憋着一口气将手缩了回去,走到公公旁边委屈道:“劳烦通禀一声,我要见皇上。”
公公进去通报,没一会儿便出来了,元安正对着君洛挤眉弄眼,心道我能进去你却只能站在这里吹冷风,一见公公出来了,俩人相视一笑,元安温和道:“可以进去了么?”
公公也笑着,眼底却是凉的,对着她哈腰“皇上吩咐,元安郡主要先在院子里站两个时辰,您先站着吧。”
元安嘴角倏地沉了,惊愕的看着公公从她眼前过去,最后在君洛面前站定。
“皇上请王爷进去,王爷请。”
请他进去不请她?元安瞠目,瞧着君洛踱步走像她这面,途径她之时,极为嫌恶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