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人啊!始终无法做到自己想要的那般,当它习惯了萧亦然无限的宠爱之后,它的生命中再也无法抹去这名“爹爹”。
吸了吸鼻子,小狐狸转身离开了,漫无目的的走在黑暗的小巷中,像只流浪的小狐狸。
家家户户闭灯入睡,空旷寂寥的道上,也就几只早晚不分的狗儿在乱吠,或是几只猫儿在发骚叫。
耷拉着脑袋,小狐狸对周边的一切,都无心入耳,它的脑中一直回放着萧亦然抱那小女娃的情景,一直猜测今晚他们会不会睡在一起的问题。
实在控制不排山倒海的心堵,它回身,朝着朱红色大门窜去,一溜烟,它窜上了房顶。
好吧!就看一眼,一眼它就走…。
几个婢女从一处灯火明亮的房间走了出来,手中端着被用过的金盆热水,小狐狸在房顶轻爪窜行。
到了灯火最亮的房顶,它耳朵贴在瓦片上听着里面动静,半响,貌似没有女娃娃的声音传出,某小狐狸心里又开始不安了。
美男王爷不会抱着那小女孩入睡了吧?刚才婢女手中的热水,若换做平时她在房内,是萧亦然帮她洗面用的,想到那小女娃也享受到美男王爷这样细心的待遇,某小狐狸真心觉得心里窝火。
它的爪子按在一片瓦上,只要稍微移动,它就能看到房间中的情况。
可,它又怕看到里面“爹爹”被别人侵占的情景,各种烦躁,各种纠结出现在小狐狸脸上。
瓦片动了一些,发出轻微的响声,房内一道如针线的光映在小狐狸脸上,它眼睛一闭,扭头窜了下去。
灯火透明的寝房中,萧亦然墨色的眸抬起,朝那片被动过的瓦望去,清冷的面容无波无动,深潭之中幽深之光变换万千。
收回视线,他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端坐在椅子上,俊俏的手指放扶手上,有规律的敲击着。
小狐狸漫无目的在黑夜中穿梭,最后累了,随便翻墙寻了一个清僻的院子,窜上树头,很不开森的睡着了。
日上三竿,小狐狸被饿醒了,揉了揉眼睛,它从树上窜了下来,入眼的是一片清雅的竹林,一旁的石台上,几株兰花正是放开时节。
它瞅了瞅关闭的寝房,寻思着进去弄点吃的,前爪移开房门一角,谁知这门一经碰,就发出吱嘎的声响。
“母妃,既然来了,有何须在门口偷看尘儿?”轩辕流尘背对着门,阳光照射在他出尘的脸上,洒在暖色。
好熟悉的声音啊!某小狐狸感慨:天无绝狐之路,它一觉醒来,就遇到“活雷锋”了…。
某小狐狸提着爪子大大方方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那一袭白衣的少年沐浴在阳光下,它忽然赶脚人间处处有温暖…。
轩辕流尘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并没有转身,这几日他烦极了母妃在他耳边唠叨有关于“萧雨儿”的事。
预料中的声音没有听到,轩辕流尘听到一阵悉悉索索啃东西的咂嘴声。
他蹙着的眉头松了下去,回身一看究竟。
母妃是身影没有出现,倒出现了一只捧着他糕点啃的小狐狸。
这只小狐狸,不是他在药铺遇到的那只么?它不是应该待在萧王府中?又怎么会跑到皇宫来了?
看它的样子,像是饿极了,轩辕流尘帮它倒了一杯白水,温和的说道:“慢些吃,别噎着。”
小狐狸抬起头,满嘴糕点渣粘在嘴上,琉璃一般的黑眸朝“活雷锋”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儿,就着他倒的白水,喝了几口,继续埋头吃糕点。
直到一盘的糕点见底,它才舔舔嘴角,肚子饱饱。
轩辕流尘看到小狐狸吃饱之后,心满意足的模样儿,他滑动轮椅朝它近了几分。
和煦的黑眸瞧着小狐狸琉璃般的眼睛,这双灵动的眼睛好像他的小雨儿,爱屋及乌,他对小狐狸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小狐狸,你怎么会跑到皇宫之中?”他好奇的问道。
还是说摄政王带着萧雨儿来宫中了?想到母妃经常提起的那个小郡主,轩辕流尘心中极其的排斥,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去讨好萧雨儿的。
小狐狸茫然,原来昨夜它胡乱的窜行,跑到了皇宫之中,眼瞅着萧王府回不去,它也无法和轩辕流尘用兽语沟通,索性就窜上了轩辕流尘没有知觉的腿上,下颚搁在爪背上休息。
它是在告诉轩辕流尘,目前,银家赖上你了,乃得管吃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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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房中变人
轩辕流尘见小狐狸趴在他的腿上,心情变的好了起来,有关于“萧雨儿”的不悦也淡了很多。
他似乎和这只小狐狸特别有缘,本以为它是摄政王的小宠,见到没有那么容易,不曾想,没多久,它倒是跑来宫中寻他。
“尘儿。”两声敲门声,夹杂着云贵妃的轻唤声。
轩辕流尘此时有些厌倦见到云贵妃,千篇一律的话,她究竟要讲到何时才能停罢?
他轮椅一转,双手推动木轮,移之床前,把小狐狸床上一放,食指竖在唇瓣中间,对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见小狐狸乖顺的趴伏不动,他朝它雅然一笑,拉下床两边的帷幔。
“尘儿今天怎么了?母妃一直唤你,也不理会母妃?”云贵妃推开已打开一些的木门,看见轩辕流尘坐在床边,她颇感意外,尘儿一般早起之后便会拿着书卷沉醉其中,今天这什么怎么了?
“母妃,你若是为萧雨儿的事过来,那还请母亲回吧!儿臣心意已决。”青莲般的少年脸上颇为激动,这几日,他清冷的性子,静雅的表情,闻“萧雨儿”变色,经母妃一说,好像他此生必须要娶她似的。
萧雨儿?好熟悉的名字啊!某小狐狸一拍脑袋,它怎么就忘记了,这名字不就是美男王爷帮它取的么?
这羸弱的少年和她怎么扯上关系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毛她不知道?
“尘儿,母妃这几日以来说了那么多,难不成你半句没有听进去?”云贵妃即气恼又心急,她怎就养了性子这么淡泊的一个儿子?说了这么久,他就没有半点动容?
“母妃说的,儿臣自当听入耳中,唯有这事,恕儿臣难以从命。”他清雅的脸上百般坚决。
“是因为那画上的女娃娃吗?”她就知道,尘儿不会无缘无故的画一个小女孩儿,一定是她才让尘儿变的不听她这母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