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狐狸兴奋的抬起头,朝那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英雄望去,带着笑的狐狸嘴僵在了狐脸上。
尼玛!原来是月色小盆友…。
“如我不放呢?”绯衣唇边哂笑,桃花眼有意无意朝月色看去。
月色别开眼,不与她对视,抵在手心的剑很快抽出,他一剑朝绯衣刺去,不知为何心有不舍,却也不会再次遭妖孽迷惑。
“你敢。”潘安手中的剑一挑,挡住月色手中之剑,有他在,谁都休想伤害绯衣。
绯衣的手指像似恋上了小狐狸的毛发,孜孜不倦的游走在它身体各处,打斗之声未曾引起她的任何关注。
小狐狸就不淡定了,瞅着妖孽一点也不把月色小盆友当回事,它就知道月色不是妖孽的对手,它还真怕月色小盆友被妖孽捉住,作为一只狐狸,只要妖孽没有杀它之心,它都有机会逃走,可月色小盆友…。
它的头朝绯衣怀中拱了几分,一双灵动的狐狸眼露出谄媚的笑,大尾巴左右摇摆,某小狐狸开始非常不乐意的讨好某妖孽。
“想让我放了他?”绯衣是何等人也,它的一个眼神,便能猜破其中意思。
某小狐狸猛点头,系啊!系啊!
“放了他后,好顺便让你也逃跑掉?”这狐狸的心思,当她不知?
某小狐狸猛摇头,不系,不系!
垂下眼睑,某小狐狸把脸贴在她的手心,蹭了蹭,幽幽桃花之香,沁人沁脾,某小狐狸告诉妖孽,它会乖乖的…。
“呵呵,看来,那个男人在你心中可不一般啊!”绯衣的桃花眼朝月色飘去,没想到这小子倒能获得小狐狸这般维护。
她怀中抱着小狐狸,脚步轻移,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她移至月色面前,玉手扣住月色咽喉,她眼梢微瞥一眼潘安。
潘安收起剑,俊脸浮起红潮,他的武功比起绯衣来,真是天壤之别。
“小狐狸可想他死?”桃花眼中魅惑散去,余留下一片让人寒颤的冷意。
摇头需谨慎,它此时猜不透妖孽为什么要这样做?
“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多废话?”月色面色不改,对死亡,他没有任何畏惧。
扣住他咽喉的手又紧了几分,呼吸浅薄的脸开始有些不正常的紫红。
“小狐狸既然不管他的死活,那你便去死吧!”同样妖媚入骨的声音,此时听入耳中,让人毛孔悚然。
“吱吱。”别啊!
小狐狸前爪快速搭在她手臂上,狐狸眼中蒙上一层薄雾,渐渐聚成一团水汽,挂在眼眶边缘,几欲落下。
眼泪快要落下的时候,它抬起前爪倔强的擦掉,眼眶红红,继续用那祈求的眼神看着绯衣。
她嘴角轻扯,有那么一瞬间的松动,继而脸色如常,唇轻启:“师兄,把他关押起来。”
潘安在月色穴道上一点,手心捏紧了月色后背的衣服,脚腾空而起,月色被横拎在空中。
月色消失之前,对它动了动唇,无声的说:别管我,快走。
小狐狸还来不及“吱吱”两声,就被一只玉手勾起了狐狸下巴。
“他的命,生或死,要看你否能让我满意。”桃花眼锁住它微红的眼眶,她唇边浅笑不减。
它能否让她满意?它何德何能?不过是只狐狸,又如何能让她满意?
小狐狸恍惚间,一身玄袍的男子寒着脸出现在了它的视野中。
绯衣浅笑依旧,手指在它雪白的毛发上肆意抚摸,说道:“真巧啊!刚遇小狐狸,又遇摄政王。”
“放开它。”如冰的男子回缩的黑眸紧盯着抚摸在小狐狸身上的手。
“这狐儿告诉我,摄政王对它不好,所以它改投与我怀中,看来,摄政王还不知此事吧?”
编吧!造谣吧?美男王爷要是能信你,那才奇了怪了……
“放开它。”萧亦然手心中渐聚齐真气,冰寒的脸已经快要上冻。
“如摄政王不舍这见异思迁的狐狸,绯衣倒是可以把它还你,不过,摄政王要拿一样东西来换。”见萧亦然动怒,绯衣脸上的笑更甚,动怒代表在乎。
“什么东西?”果然如此,她的目的又岂会简单?萧亦然瞳孔变得幽深。
“三军兵符。”桃花眼中,妖魅不在,流转不在,惑人不在,她想要的便是东风国的三军兵符。
萧亦然薄唇划出一抹冷笑,讥嘲道:“绯衣莫不是认99999为本王真会因为一只小狐狸,而交出三军兵符?动摇东风国的龙脉?”
“如是这样呢?”她怀中一松,让它整个身体失去重力,玉手扣住它的咽喉,让它在萧亦然面前挣扎,踢爪。
萧亦然冷峻的脸无波无动,深潭处一片冰寒,薄唇启动:“不过一只小狐狸,怎可与东风国的江山相比?绯衣拿它来威胁本王,不觉有些可笑?”
“真的不在乎吗?”她左手拿出一把渗人的匕首,在小狐狸眼前闪着寒光。
紫洛雨很奇怪的看着妖孽,这种情况下按照道理来说,它本不该觉得奇怪,它应该害怕才是。
但,它脖子上的这只手并不像别人看到的那样想要置它于死地,它呼吸顺畅,脖上无痛,除了妖孽说话比较毒之外,它几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所以,那把匕首在它眼前晃荡的时候,它就有种烟雾弹的赶脚,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肯定,妖孽不会弄死它…。
绯衣见萧亦然冰冷的脸上无动于衷,微微拧起眉头,匕首也抵上了小狐狸的脑门,狠毒的话放了出来。
“绯衣给王爷表演一场肝脑涂地如何?”
“本王无兴趣,绯衣若想看,自己看罢!”萧亦然转身即离,无人看到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俊脸忽然变得苍白,黑眸之中的疼色几乎将他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