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鎏没有追问书的事情,茹夫人的表情才自然了一些,道:“端王爷年纪大了,那边那位担心五姐儿将来无法顺利生下一位皇子,便请你二叔给开了几副药,我听你二婶说起,便也动了心思,虽然镇北王正值壮年,可是补一补也是好的,你放心,给镇北王的药和给端王爷的药是不一样的,都是温补的,不会上身的!”像是怕金鎏不用这些药,茹夫人还而已解释了一句。
金鎏闻言却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不知道将来秦之翦得知茹夫人给他开了这样的药以后会做何感想,见茹夫人瞪着自己,一想这也是她的一番心意,若不是真的关心自己,她也不会这样未雨绸缪,忙收敛了脸上的笑道:“是,女儿晓得了,一定会好好收藏这个箱子里的东西的!”
茹夫人见金鎏这么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这孩子,这可是正经事,那书……你好好收着,至于药,你看着办好了,只是时间长了怕是会失了药效,我还让你二叔写了方子在里面,若是药失了效,你按照上面再去抓几副便是了。”
“晓得了,娘!”金鎏又忍不住要笑起来了。
“因为要跟你说这个,你那几个丫鬟被我赶了出去,这会子也该进来了。”茹夫人刮了她一眼站了起来,道:“该交代你的事情我已经交代完了,你明日要早起,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我回去了!”
“我送娘!”金鎏也站起身来,勾着茹夫人的手亲昵的把她送到门口,刚走到门口们却一下子打了开来,碧玺拉着栀子钻了进来,放手关上门。
茹夫人吓了一跳,还没开口斥责,便见碧玺一脸惊恐的转过脸来,低声道:“夫人,小姐不好了,有刺客!”
“刺客?”金鎏吃了一惊,忙问道:“在哪?”
“就在外面,方才奴婢了栀子端水准备过来给小姐洗漱的时候,看见几个黑影从墙头翻了进来,伸手很是敏捷,不像是贼人,奴婢想可能是有刺客进来了,便赶紧放下水跑了过来,小姐……”
碧玺话还没有说完,金鎏便拉开她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缝看了一眼,果然看见有几个人影在院子里晃动,忙紧紧的关上门,顺手把门闩也给插上了。
“真的有刺客来了?为何会有人要刺杀你?”这些人不声不响直接来了主院又进了金鎏的院子,明显是要刺杀她的,茹夫人惊恐万状的问道。
金鎏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刺杀她,她现在最大的敌人是金幸汐,可是金幸汐脸跟她说话都要偷偷摸摸的,断没有这个胆子敢背着端王爷找人刺杀她,况且她是要跟秦之翦去西北抗击匈奴的,若是她除了什么事,秦之翦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金幸汐也不会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胡来,那到底是谁要杀她呢?
金鎏百思不得其解,茹夫人慌张起来,道:“要不……要不喊人吧!”
“不可以!”金鎏忙说道,刺客却已经在门外,只要一个箭步便能冲到她的面前,这个时候不能喊人,若是惊动了刺客,还不等府里的家丁来,她们几个说不定便身首异处了。
“那也不能束手就擒吧!”栀子挪着越发肥胖的身体挡在门口,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木棒,一面坚定的道:“不如小姐和夫人从窗口爬出去吧,奴婢在门口堵着,争取时间让小姐和夫人逃走!”
“那些是刺客,都是有武功的,你一个小丫头加根木棒能起什么作用!”碧玺着急的说道。
“逃走却不是不可以的!”碧玺话音一落,金鎏却开口说道,说完转头拉碧玺和茹夫人便往后面的窗口走,一边走一边道:“你带着我娘从窗口出去,我和栀子在这里挡着,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只要我在这里,他们一定不会再去追你们……”
“那怎么能行!”茹夫人见金鎏为了保全自己要留下来,甩开她的手说道,“做娘的怎么能扔下自己的孩子一个人走?”
“娘!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们要的人是我,说不得不是真的要杀我,而是要抓我也不一定,若是这样,那你们便危险了,事不宜迟,快走!”金鎏说着已经打开了窗户,逼着碧玺先跳出去,然后推着茹夫人上了窗台。
“娘一定马上叫人过来!”见金鎏这样的冷静,已经慌了神的茹夫人也冷静下来,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拖金鎏的后退,跳下窗台时开口说道。
金鎏点了点头,看着茹夫人转身,迅速关上窗户,就在她关上窗户的同时,门口轻轻的响了一下,大概是外面的人正在试探门有没有栓上,见门已上了栓子,料定里面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用力的踹起门来,金鎏迅速的摸出怀里的匕首和一脸惊恐的栀子站到了门的两边,只等着第一个进来的人,反正她已经想好了,这些人不是来杀她的便是来抓她的,若是要杀她,她杀一个赚了一个,若是来抓她,杀了也白杀,反正他们不会要了她的命。
金鎏刚打定主意,门就被一脚踹了开来,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手拿大刀走了进来,金鎏第一时间握着匕首刺了过去。
黑衣人显然是小看了她,以为不过是一个手无二两力的千金小姐,必定好对付,知道有人要来杀她只会藏起来,没想到她还敢攻击自己,正四处寻找可以躲藏之处的时候,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朝他的心口捅了过来,可是他毕竟是身怀武功的,就算反应慢了半拍,也没有让金鎏刺到自己的要害,一闪身只被划破了手臂。
黑衣人手上一痛,转头怒视着金鎏,伸手便要朝她抓去,只是手还没有碰到金鎏的脖子,头上一记闷棍敲了下来,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只是一瞬间的事,金鎏却觉得过了很久,刚抬头几个黑衣人便冲了进来,栀子见状举起个棍子便要打下去,一把大刀却在她棍子落下的时候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吓的她手一松,棍子掉落在地上。
“不要杀她!”金鎏怕黑衣人手一动结束了栀子的性命,忙叫了一声,从第一个进来的人她已经看出,这帮人不是来杀她,而是来抓她的,若是这样她倒还可以拖延一点时间,希望茹夫人能快点把人叫过来。
拿刀驾着栀子脖子的黑衣人转头看了她一眼,栀子趁着这个空挡跑到了金鎏的身边,紧紧的抱着她的手臂,吓的颤抖了起来,毕竟是个连门都没有出过的小丫头,保护主子的心还是有的,可是面对这样的场面,还是会害怕。
“你是金家三小姐金鎏?”黑衣人显然不想拖延时间,开口向确认金鎏的身份。
“你们是什么人?”金鎏不答反问道:“你们不晓得金三小姐是镇北王的未婚妻吗?”
“抓的便是金三小姐!”黑衣人听到秦之翦三个字的时候眼神暗了一下,大刀一挥架在栀子的脖子上厉声说:“说,你是不是金家三小姐金鎏,不说的话我就砍了这丫头!”说着把刀往前送了一送,在栀子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以证明自己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小姐!”脖子上一疼,栀子惊慌的叫了一声。
“我是!”金鎏听见栀子痛呼的声音忙开口说道:“你们要抓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她不过是个丫鬟,杀了她对你们也不会起什么作用,放了她,我保证会乖乖的跟你们走!”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似乎在考虑金鎏这句话的可信度,很快点了下头,把刀从栀子的脖子上拿了下来,伸手便要朝金鎏抓去。
“不要碰我,我自己走!”金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开口说道。
黑衣人哪里管金鎏这么多,举手便朝金鎏的脖子砍去,看样子是想敲昏了她好把她带走,栀子见状一惊,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抱住黑衣人的手张嘴就是一口,刚要到却觉得身子一轻飞了出去,重重的倒在地上,头磕在圆凳边上昏了过去。
“栀子!”金鎏看着倒在地上头上流血的栀子,叫了一声,瞪着眼前的黑衣人道:“不是说好而来不伤害她的吗?你们言而无信,我不跟你们走了!”追上这么说,金鎏却不敢转身去看栀子的情况,怕黑衣人从背后把自己打昏,只往后连退了几步。
黑衣人有些不耐烦了,举刀逼近金鎏,恶狠狠的道:“她没事,你现在就跟我们走!”
“不走!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有事!”金鎏瞪着眼睛冲黑衣人叫道,心里却在暗自着急为何还没有人来,脖子一挺道:“有本事你们杀了我,我是死也不会跟你们走的!”
黑衣人好像也有些着急了,闻言眼中利光一闪,道:“这可是你说的,别以为我们不敢杀你”说着只见银光一闪,一把大刀朝金鎏的身上砍去。
“住手!”就在金鎏惊诧于这群黑衣人真的要杀了自己的时候,一声厉喝从门外传来。
“王爷救我!”金鎏听出是秦之翦的声音,张口喊道,声音一落,原本拿到要砍向她的黑衣人迅速移动位置站在了她的身后,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其他黑衣人也迅速行动朝外面的秦之翦冲了过去。
门外顿时响起了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迟迟不来的家丁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手里拿着木棍、斧头等物在外围吆喝着,不是朝靠近自己的黑衣人砍上一斧头或是敲一个闷棍,大老爷和茹夫人也敢了过来,在院门口站着,一脸着急的样子,尤其是茹夫人,看见金鎏眼下的情况,急的想要冲过来,幸好被几个丫鬟拉住了。
金鎏觉得自己现在就想是在看一部武侠片一样,只是没有了那份惬意的感觉,脖子上冰冰凉凉的感觉提醒着她,只要她一不老实,很快便会送命。
好在那几个黑衣人并不是秦之翦的对手,没过多久便被他全都打倒在地,黑衣人见他朝自己走了过来,往后退了一步,把刀往金鎏的脖子上压了压喝道:“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她!”
“你若是伤了她一根汗毛,本王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秦之翦寒着一张脸回道,却不敢再上前一步,怕黑衣人狗急跳墙,正的对金鎏下手。
黑衣人显然看出了秦之翦的顾虑,得意的大笑了起来,道:“秦之翦,你也有今日!你不会是很厉害吗,怎么也会怕了?”
秦之翦闻言脸色铁青的喝道:“你少废话,说!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黑衣人得意的看着秦之翦,眼中露出寒光,咬牙道:“我要你死,你做的到吗?只要你死了我就放了她!”
“不,王爷,别听他的!”金鎏忙开口叫道,生怕秦之翦做出什么傻事来。
“王爷,不可以啊!”大老爷也叫了起来,慌张失措的推开挡在前面的家丁走到秦之翦的身边道:“王爷,千万不要听这个贼人的,就算王爷为了小女牺牲了自己,他也不会放了小女!”
“你给老子闭嘴!”被人看透了心思,黑衣人恼羞成怒的喝道,心一横在金鎏的脖子割了一下,见金鎏咬牙忍痛不发出半点声音,眉头皱了一下,朝秦之翦叫道:“秦之翦你看见了没有,老子已经让你心爱的女人见了血,你还想让她送命吗?”
“该死!”秦之翦心急的往前踏了一步,他的一双眼睛一直在金鎏的身上,自然看到金鎏忍痛的表情,已经心疼的无以复加,只想一剑结果了那个挟持她的人,可是却不能,思虑片刻终于还是把指向黑衣人的剑扔到了地上,手一抖一把匕首握在他的手上,一转手指向他的心窝,一脸绝然的喝问道:“只要本王死了,你就会放了她是不是!”
“那是自然!”黑衣人爽快的说道,看着冒着寒光的匕首指向秦之翦的胸口,眼睛泛出喜悦的光来。
“王爷不要啊!”金鎏歇斯底里的喊道,心像被一双手紧紧的捏着一般,几欲碎裂开来,与其让她看着秦之翦为了救她而死,她宁愿死的是她自己,可是她现在被黑衣人扣着,根本动不了分毫,只能无助的望着秦之翦用力的摇着头,全然不顾刀锋已经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条又一条。
“鎏儿!”看着金鎏脖子上血已经染红了衣领,秦之翦手中的匕首还未刺入,心却痛得想被刀扎了一般,就在他准备把匕首刺入胸口的时候,一阵鸟叫声传来,秦之翦眼中一亮,又停下了动作。
黑衣人见状急的大叫了起来,“秦之翦你这个懦夫,到底还是怕死的吗?那老子就杀了这个女人!”说着作势便要动手把金鎏杀了。
“慢着!谁说本王怕死!”秦之翦厉声喝道,待黑衣人望过来才开口问道:“本王只是想晓得自己是死在谁的手下,说,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闻言迟疑了一下,大概觉得说出来也无妨,只要能让秦之翦死了便好,冷笑一声道:“反正老子今日来也没有打算活着回去,说出来也好名流千古,告诉你,老子名叫乌立邪,至于是谁派来的,想必听到老子的名字,王爷就应该猜到了。”
“你是匈奴人!”秦之翦面色一寒,瞪着自称乌立邪的黑衣人说道。
“是又怎么样!”乌立邪高傲的仰着头道:“老子乌立邪今日就要了你的命,看你怎么去西北!秦之翦,是你自己动手结果了自己,还是让老子帮你结果了你心爱的女人!”
“你不许动她!”见乌立邪握紧了刀把,秦之翦开口说道,视线在乌立邪身后的头顶上扫了一下,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开来,捏了捏手中的匕首,一个用力便往自己的胸口扎去。
“不要啊!”
金鎏惊的脸都变了色,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眼前一黑往乌立邪的身上倒去,只是乌立邪也没有能接住她,就在她倒下的那一刻,乌立邪只觉得手中的刀一震,便从他的手里非了出去,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银光一闪,原本该插向秦之翦胸口的匕首却直直的插向了他的面门,从鼻尖扎进了他的脑袋里。
“不要……不要……不要啊!”金鎏一脸惊恐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鎏儿,没事了,没事了!”秦之翦忙握住她的双肩轻声安慰道。
“王爷……”金鎏失神的望着眼前的人,半晌才回过神来,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伸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激动的道:“没死……王爷你没死……吓死我了!”
“让你担心了,都是我不好!”秦之翦拥着金鎏依然颤抖不已的身子,心疼的说道,。
金鎏却一把推开秦之翦,低头在他身上看了一圈,还不放心的用手摸了摸,道:“王爷有没有受伤,那把匕首……”
“那把匕首没有扎到我你放心,我用那把匕首杀死了乌立邪。”秦之翦抓住金鎏在自己身上乱摸的的手,转头看了身后一眼,才开口说道。
金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顺着秦之翦的视线往后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屋子里不止有他们两个人,大老爷、茹夫人还有大夫人,甚至连南浩江也在,想起自己方才对秦之翦做的事全都入了他们的眼睛,金鎏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忙低下头去,脖子上却传来一阵刺痛,让她不得不微微仰起头来,伸手一摸,才发现脖子上缠着一圈绷带。
“别乱碰,你爹刚给你上好的药!”茹夫人紧张的叫道。“你这孩子真是吓死我们了,就那样倒下去,我们还以为你怎么了,还好伤的不严重,只是皮肉伤,养个几天,勤换药就好了。”
“切忌不能碰水!”大老爷没有忘记金鎏明日是要跟着秦之翦去西北的,提醒道。
“我晓得了!”金鎏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猜想定是自己昏倒吓着了他们,朝秦之翦吐了吐舌头,猛然想起栀子为了护她被黑衣人扔飞了出去,忙问道:“栀子怎么样了?她没什么大碍吧!”
“人还活着,只是撞了头,怕是不能跟你去西北了!”大夫人刚让箩珠去照顾了栀子,自然对她的情况是最了解的,看了秦之翦一眼,露出一抹微笑道:“你还是安心养好自己身上的伤吧,栀子我已经命人过去照顾了,你不用担心!”
秦之翦对金鎏的好大夫人看在眼里,心中很是不平,暗想若是金幸汐能够嫁给秦之翦该有多好啊,不知道金鎏为何命这么好,以前有老夫人护着,现在又有秦之翦护着,哪像她的女儿,虽然表面上分光无限,可是内力的苦怕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多谢母亲。”金鎏从大夫人看秦之翦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心思,忙开口说道,转头见南浩江笑米米的望着自己,眉头一皱道:“南大哥怎么在这里?”
“我若是不来,那把匕首只怕真的要扎进他的胸口了!”南浩江伸手指着秦之翦笑着说道。
“三丫头,是南四少爷和王爷一起救了你!”大老爷感激的看了南浩江一眼,开口说道,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原来先前的鸟叫声是南浩江发出来的,秦之翦听到叫声便知道南浩江在附近了,所以才故意拖延时间问出了乌立邪的身份,也幸好南浩江来的快,在乌立邪狠下心要杀金鎏的那一刻出现在他身后的屋顶上,并及时出手打落了乌立邪手中的刀,要不秦之翦也不会这么顺利的扎进乌立邪的脑袋里。
听大老爷说着先前发生的一切,金鎏的后背还是出了一层冷汗,她不敢想象南浩江若是不来,秦之翦手中的匕首到底会不会扎进他自己的胸口,一想起秦之翦会胸口沾满鲜血的死在自己面前,金鎏就觉得一阵心慌,转头直直的望着他,像是怕他消失一般。
“老爷,王爷和南四少爷想必还有话要和三丫头说,咱们还是先出去吧!”大夫人看了金鎏一眼,识趣的对大老爷说道,其实她是实在看不下去了,金鎏越是幸福,她便越觉得金幸汐可怜,所以她宁愿躲出去,不看金鎏现在幸福的样子。
“哦,是是是!”大老爷闻言忙站了起来,拉着茹夫人道:“你也走吧,让他们年轻人说说话。”
茹夫人有些不放心,见大老爷朝自己使了个眼色,转头看了床上的秦之翦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跟着大老爷和大夫人一起走了出去。
“都走了,我是不是也该走了!”见长辈一走,南浩江端坐在圆凳上的身子一下子斜了下去,口中说要走,身子却靠在了身后的红木圆桌上。
“你想走便走,没有人留你!”秦之翦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这就是对恩人说话的态度?”南浩江刮了秦之翦一眼,不满的碎碎念道:“早知道我就不这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让你把那把匕首插进胸口好了,反正到时候着急的也不是我!”
秦之翦偏头看了南浩江一眼,只当作没有听见,金鎏却当真了,一脸紧张的望着他道:“若是南大哥没来,王爷真的会按乌立邪说的做吗?”
“当然会,他为了你是可以连命都不要的!”秦之翦还没有说话,南浩江便开口说道,“你是没瞧见方才他见你倒下去时的样子,还以为你被割破了喉咙,吓的脸色都苍白了,幸好你没事,要不这个人只怕是要跟着你去的!”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南浩江话音刚落,秦之翦一个眼刀飞了过去,转头望向金鎏,见她脸色苍白,忙开口道:“你别听他的,我不会死的。”
“怎么不会,你把匕首对着心脏的部位,一刀扎下去必定会扎到心脏!”金鎏眼圈红红的,望着秦之翦吸了吸鼻子,道:“你答应我,以后不能再做这样的事了,你不知道当时我看见你拿着匕首往胸口扎的样子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你若是死了,我该怎么办?”说着,金鎏真的哭了起来。
秦之翦又想哭又想笑的看着金鎏,伸手摸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哄道:“傻瓜,我是不会死的,因为我的心脏与别人不同,是长在这边的,所以就算我把匕首扎进胸口,伤不到心脏我是不会死的,再说还没有娶你进门,我怎么舍得死呢?”
“真的?”金鎏一脸惊讶的问道,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了秦之翦一眼,伏在他胸口听了一下,果然听到他的心跳声是从右边传来的,她之前竟然没有注意到!可是转念一想,就先那一刀没有扎到心脏,也可能会伤到肺部,就现在的医疗水平秦之翦也很有可能会死,她的嘴巴又瘪了起来,道:“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你不想看着我死,我也同样不能看着你死,答应我以后你不能再这么做了!”
“好,我答应你!”秦之翦爽快的说道,这个时候只要金鎏别哭,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何况她只是要一个承诺,只是真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做,那便另当别论了。7154
有了秦之翦的承诺,金鎏这才收住了眼泪,刚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便听见南浩江阴阳怪气的道:“真是酸死我了,你们两个还能再酸一点吗?”
“酸死你算了!”秦之翦冷冷的对南浩江说道,眼里却满是笑意。
“啧!真是有异性没人性,难怪心都会长偏!”南浩江一脸怨怼的瞪着秦之翦说道。
“多谢南大哥今日的救命之恩,等什么时候南大哥云游到西北了,一定要去找我们,我给你做一桌好菜,报答你的救命之恩!”金鎏忙笑着说道。
“你会做菜?”南浩江还没有回答,秦之翦便开口道,“我怎么不晓得!”
“王爷不晓得的事多了!”金鎏故意神秘的笑了一下道。
“那敢情好,正好我还发愁去了西北该吃什么,有你这句话我就不用怕了!”南浩江闻言高兴的说道。
“南大哥也要去西北?”金鎏惊讶的望着南浩江。
南浩江撇了撇嘴,刚刚还一脸高兴的样子,听到这个脸又垮了下来,道:“还不是我家老爷子逼的,见我不想做文官,又得知我练就了一身的武艺,便向端王爷讨了个武将的头衔给我,端王爷也不晓得怎么想的,让我跟着之翦去西北抗击匈奴!”
说是这么说,南浩江却很清楚正是因为他和秦之翦的关系,端王爷不想把跟秦之翦有关的人留在身边,所以才把他一起“发配”去了西北。
“南大哥一起去真是太好了!”金鎏高兴的说道。
“他去你高兴什么!”秦之翦望着金鎏不悦的说道。
金鎏闻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南浩江的笑声便传了过来,忙朝他望了过去,却见他已经笑趴在桌子上了,见她望过来,忍住笑对她道:“傻丫头,他是在吃醋了!”
“啊?”金鎏一脸惊讶的望向秦之翦,南浩江是他的好朋友,武功又高,能跟他们去自然是最好的了,不知道他为何会吃醋。
秦之翦被金鎏看的脸色变了变,转头瞪着南浩江恶狠狠的道:“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比试过了,则如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便活动一下筋骨吧!”
“不要!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南浩江没等秦之翦起身,便开口说道,一下子从圆凳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促狭的对秦之翦挤了挤眼道:“有跟我活动筋骨的精神,还不如好好的安慰安慰你面前的小佳人,人家今日可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南浩江话未说完,便看见秦之翦抄起身边的方凳作势砸过来,脸色一变扯开门逃了出去。
两千补昨天的一更,今天更新还很多,不要着急哈!素素码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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