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天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跟着自本能走,否则现在一定又会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看来在弗里敦这个地方任何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才稳妥一些。
不仅仅是弗里敦,在整个非洲都应该如此。
有些地方对于我们这些外来人就是雷区,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踏进去。
出了酒吧的后门之后,陈泽天很快便看到了前面萨伦的身影。
只见他急急忙忙的拦下了一辆摩的,随后便立刻离开了现场。
陈泽天见状便顺势钻进了旁边正巧停在街边的私家车。
他一上车,穿着那一身休闲t恤的黑人兄弟便在他身上推推嚷嚷的。
直到陈泽天掏出了一张美元在他面前晃了晃,这家伙才立刻闭嘴,并且按照陈泽天的指示去追上前面的摩托车。
看来这种地方直接掏钱比任何话语都要好用。
一路跟踪了五分钟的时间,萨伦终于在一片遍布着矮房子的平民区停了下来。
陈泽天也立刻跟着下了车,他站在这片居民区放眼望去,五颜六色的屋顶一直向前绵延,鳞次栉比仿佛没有尽头,实在是有些让人感觉到震撼。
就算是在墨西哥,陈泽天也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矮房子连成一片的景象。
萨伦会选择来到这种地方,恐怕多半这里就是他的藏身地了。
随即陈泽天便悄悄跟随者这个家伙,一路向着平民区的深处走去。
之前就听说塞拉利昂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曾经长达十几年的内战交给这个国家变得千疮百孔。
虽然现在这里有许多国家帮助援建,但发展的速度依然十分缓慢。只有农业方面会有一些进展,可是到了市区基本上还能够看到过去几年由于站长被炸得焦黑的废墟散落在平民区的各处。
陈泽天的视线不由得被平民区里面的景象所吸引。
有些房子还能够被称之为房屋,起码有一些遮风避雨的工人居住的功能。
而有的房屋或许是犹豫过去战争的缘故,只剩下了一半残立在贫民区里。一些孩子和大人就这么坐在残破房子里。
陈泽天看到一位母亲袒胸露乳的怀抱着一名几个月大的婴孩喂奶,她身上随说不上衣衫褴褛,但是基本也能够看出穿了有些年头,很多地方已经磨破。
她目光呆滞,眼目下垂盯着地面,似乎一副神游天外的状态。
陈泽天不知道她是不是对自己的生活赶到绝望,所以才会是这幅末样。
像这样的女人在贫民区里比比皆是,计算式陌生人从他们身边你走过都不会引起丝毫的注意。
陈泽天将目光从周围破败的民房上面收回来,低头继续前行,紧盯着被几个人影挡住的萨伦。
他的步伐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进入了贫民区的伸出,并且一路上很熟络的跟一些黑人兄弟打招呼。
他一个南非白人跟这里的人混得这么熟,看来的确是这里的常客了。
在走到一间蓝色屋顶的房门前后,萨伦便停下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掏出钥匙开门钻了进去。
陈泽天在不远处停下,朝着那间房子打量了片刻,发现窗户都被窗帘挡住,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况。
随即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平民,见一些人正朝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陈泽天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粘在下巴上的络腮胡子,压低了帽檐暂时离开了萨伦家门口的范围,跑到了旁边的一处无人角落。
他背靠着土墙坐在地上,回头从墙角处探出头在萨伦家门口打量了一眼,然后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信息。
刚才他一直没有注意到安吉勇已经向他汇报了他们一行人的形成。
现在他们三个已经下了飞机,还在等待陈泽天的消息。
陈泽天迟疑了一下,觉得现在整个萨伦还不是十分稳定,如果贸然叫他们过来还要跟着他一起到处奔波,倒不如再观察那家伙一段时间,等他到了一个固定的地点之后在通知安吉勇他们过来。
一念及此,陈泽天便立刻回复了一条信息,要他们暂时找一家酒店住下,等待他的消息。
与此同时,正在机场大厅的安吉勇收到了陈泽天的信息。
他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头说道:“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怎么了?”林夕颜问道。
“他说现在萨伦四处乱窜,还没有固定的一个方位,所以要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他的消息。”
“他该不会像在约翰内斯堡一样,又一个人过去蛮干了吧?”瑞拉说道。
林夕颜听罢犹豫了片刻,“不管怎么样,从机场到市区都要坐渡轮,我们先去坐船到达市区,之后再找地方安顿。”
安吉勇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我觉得可以,我们应该先了解这一下这里的情况,不能只是傻等着。我去叫辆车,然后我们到码头做渡轮。”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傍晚。
陈泽天在贫民区里怔怔潜伏了四个小时的时间,没有离开萨伦家门口的监视范围一步。
好在他的背包里东西准备的比较多,能够维持他一天所需。
到了六点钟,萨伦终于从那件房子里走了出来,不过他的手里依然拿着他的行李,看来只是在这里稍作休整。
见到他的身影出现,陈泽天便立刻站起身来背上了背包紧跟了上去。
从后面观察,他发现萨鲁的背包似乎比之前鼓鼓的,不知道再练又塞了什么东西。
他最好不是又要去其他国家折腾,否则陈泽天就真的没有耐性了。
离开了贫民区之后,萨伦便去往了附近的停车场。
随即他在里面搜索了一番之后,来到了一辆天蓝色的老款福特轿车前开门坐了上去。
他在这里有固定存放汽车,看来应该会故意将这里作为休整点。
陈泽天见他上了车子便立刻环视四周,看到附近有一家汽车租赁中心。
于是他抓紧时间立刻跑过去租了一辆汽车。
那个老板见他是亚洲人,显得十分友好,只办了的简单的手续交了一点押金就把钥匙给了陈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