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哈伦摇着头说道,“你小子真是疯了,想要从守卫身上偷钥匙,这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而且我们怎么会知道钥匙在哪个守卫的身上?”
陈泽天默默的盯着眼前被砸变形的衣柜,沉默片刻之后,他忽然转头看向了老哈伦。
阿金和林夕颜看到陈泽天的反应愣了一下,之后随着他一起看向了老哈伦。
被三个人的目光同时盯着,不由得让老哈伦打了个了冷战。
只见他忐忑地说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陈泽天静静的望着老哈伦许久,忽然嘴角浮起一丝诡谲的笑意,“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跟很多守卫关系都不错,他们都把最好的工作给你,不是吗?”
老哈伦明白了陈泽天的意思,吓得身子向后靠在了墙壁上,急忙道:“那都是为了生存,而且是在北区,西区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没有我认识的守卫。你这家伙,该不会想要让我去偷钥匙吧?”
陈泽天摇了摇头,“不是要你一个人去偷,而是我们一起。”
阿金听罢一脸疑惑的看向了陈泽天,“你疯了吗?我可不会去偷东西。”
随即陈泽天看向了林夕颜,“你呢?”
林夕颜耸了耸肩,“只要能离开这,偷点东西一个没什么。”
陈泽天笑了笑,“我想到了一个方法,但是现在需要一个人去把看守的轮班时间搞定。现在我们的身份都很敏感,只有老哈伦是最不引人注意的。”
老哈伦用力摆手,“想都别想!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回去做!”
“难道你不想出去见你的孩子们了吗?”陈天说。
老哈伦表情一滞,看上去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似乎被陈泽天说中了心事。
“只要我们能从这逃出去,冒点险不算什么。否则我们一辈子都要被光在这,你忍心看着naa在外面占有你的财产,控制着你的孩子们吗?”
陈泽天越说,老哈伦的心理便是越气,他再三挣扎之后,心理有点没底的看了看陈泽天。
片刻后,他轻叹一声,“哎,那好吧,我去试试,但是不保证一定会成功。”
“努力总比什么都不做强。”陈泽天说道。
第二天一早,老哈伦便独自一人离开了住所,去往了看守门值班的地方。
不多不得不说,这个老家伙对于人际关系这一块还是有些手段,不到两天的时间,究竟跟西区大部分的守卫都混熟了。
他经常在这些人聊天的时候凑过去,然后为他们点烟讲笑话,把看守门逗得哈哈笑。
到了套取情报的必要时候,他甚至会下血本请那些看守吃饭。
在这里的看守没有几个是不贪便宜的,几顿下来就已经把老哈伦当成自己人,什么都跟他说。
这一天酒足饭饱之后,一张桌子上吃饭的看守便对另一个人说道:“明天,我们谁守西区的二号门?”
另一名守卫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好像是安德烈。”
“那你告诉他接班的时候别忘了拿钥匙,那小子刚来没多久,很多东西都不熟悉。”
老哈伦拿起杯子灌了一口水,一对小耳朵帮刚才这两个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随即两名守卫从桌子旁站了起来,对老哈伦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先走了,让你破费了,下次给你找点好活儿。”
“嘿嘿!谢谢!谢谢!你们慢走!”老哈伦点头哈腰,一脸的低姿态。
在目送那两个人离开之后,老胡乱便快马加鞭的回到了住所,将今天得到的情报告诉了陈泽天。
陈泽天听完仔细琢磨了一下,“西区,二号门,安德烈。人认识这个人吗?”
“见过一次面,但不是太熟,能认出来。是个新来的毛头小子,大概二十多岁,德国人。”
“那你会说德语吗?”陈泽天问。
老哈伦犹豫了片刻,点头道:“会一点点。”
陈泽天点了点头,“那我们明天就动手。”
“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下,如果他知道钥匙丢了,一定会怀疑到我,那时候我可能就惨了,所以就算偷了钥匙,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还回去。”老哈伦说道。
陈泽天淡淡一笑,“我自有办法。”
一夜转眼间就过去了,第二天上午十点钟,陈泽天和老哈伦人便申请了劳动赚积分,做起了老哈伦之前做过的勤杂工。
根据今天的看守值班来看,那个安德烈是在西区的拳场的二号门附近看守,所以陈泽天他们便选了打扫拳场的工作。
因为身份太过引人注意,所以他们几个都故意乔装了一下,让自己看上去更低调一点。
在看守的带领下来到了赛场之后,正值比赛高潮,看台上的人群挥舞着手臂朝着擂台高声叫喊。
这一幕陈泽天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对他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于是便对身边的老哈伦悄悄问道:“你找找看,这附近那个是安德烈。”
老哈伦听罢目光扫过全场,很快就在东北角的一个年轻人身上定住了视线。
“在那!他就是!”
陈泽天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便回头对阿金和林夕颜说道:“我和老哈伦先过去,你们慢慢向哪里靠近接应。”
“知道了,小心点。”林夕颜说。
接着老哈伦和陈泽天两个人便拿着扫帚等清洁工具向着安德烈的方向走了过去。
“嗨安德烈!”离得老远,老哈伦便高举一只手对安德烈挥手示意。
那个名叫安德烈的年轻人听到声音望了过来,扬了扬头算是与老哈伦打过招呼了。
随即老哈伦热情的迎了上去,开始与那那的列攀谈了起来。
陈泽天停在安德烈身后不到两米远的距离,装模作样的打扫卫生。
阿金和林夕颜在不远处掩护,起到阻挡别人视线的作用,避免老哈伦在下手的时候被人发现。
老哈伦似乎跟那个安德烈很聊得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为他点上了一根烟,之后又以送他一盒烟为利诱,硬往他裤兜里塞!
就在这互相推脱的时候,老哈伦摸到了钥匙的所在,并且一只手飞快的探进他的另一侧口袋,将它取出来扔在了脚下,接着轻轻踢了一脚。
下一刻,钥匙便滑到了陈泽天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