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坤直接把衣服扯开,拍了拍宽阔的胸肌:刀子往这儿捅,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是纯爷们。
熊坤现在知道大势已去,竟然以死明志!
我问熊坤:值得吗?为一个犯了天底下最大恶事的人去死?值得吗?
“值得,这是男人的脸面,不管我为谁做事,选择了,死也要继续。”熊坤抬起了头,说道:至于今天的事情,是我采参人熊坤对不起你招阴人,我一死了之,动手吧。
“没有谁想杀你,我只是想问你,刑老板到底在哪儿?”
“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说。”熊坤表现得十分坚决。
这次石银可不惯着了,他横着身子,走向了熊坤:你娘了个腿,老子告诉你,老赵那儿有一千种折磨人的方式,如果你不告诉我黄馨大小姐在哪儿,老子折磨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赵长风也数落道:唉,我阴毒的法子多少年都没用过了,那位大兄弟,你还是老实招吧,以免受皮肉之苦。
“不说!”熊坤十分坚决。
“不说?老子先把你打服。”石银一拳头砸向了熊坤。
我却一下子抓住了石银的手腕:石头,别着急,熊坤,我让你见一个人,你见了,估计会说!
熊坤坚决的说道:见谁我也不说。
“那我先让你见见。”我说完,双手捧起了挂在脖子上的“帝王铜钱”,里面住着我的二爷爷李元罡!
第一百三十六章 鬼楼
“见谁也没用,我们东北爷们,重信守诺,拿人钱财就替人消灾,半路出卖金主,这事……不能干。”熊坤也还有点讲究。
“切!”大金牙不爽了,直接损着熊坤:少来了,东北‘阴’人有规矩,没有招‘阴’人的使唤,接的‘阴’事不能出自己周围十八乡,你这‘阴’事都接到福州来了,还敢说自己讲规矩?
“随你怎么说。”熊坤也仰着头,不理会大金牙。
我直接将铜钱摆在桌子上,双手合十,虔诚的说:二爷爷,孙儿李善水请您出来了一趟,帮孙儿开导开导这采参人熊坤!
“二爷爷?你爷爷不在东北吗?”熊坤也知道我们招‘阴’人家族的一些情况。
我没搭理他,只是注意着铜钱。
呼呼!
那铜钱突然直立了起来,在桌子上,如同一个陀螺一样。
大金牙和风影都是有规矩的人。
风影两只袖子一拍,单‘腿’跪地,是当年满族的最大礼节:寻龙天师风影,有请李家二爷!
“有请李家二爷!”大金牙抬手一喊,同时整个身子也崩成了一张拉开的弓,这也是萨满巫师的理解,叫“注目礼”!
两人一唱一和,倒是把熊坤给搞糊涂了,他说:我听过李家大爷,听过李家三叔,怎么没听过李家还有一个二爷?
他在说这句话的当口,突然,铜钱停止了旋转,而顶着铜钱的桌子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身材高瘦,丰神如‘玉’,正是我二爷爷李元罡!
我刚想跟二爷爷说什么,我二爷爷一伸手,示意我别说话。
“这位……这位是……李家二爷?”熊坤问我。
“哼!”风影冷笑道:还说是东北的‘阴’人,这位都不认识吗?他就是当年李家招‘阴’人千年不遇的奇才--名震东北的李元罡李二爷!
听到李元罡三个字,熊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李二爷,我爷爷生前说得最多的就是您了,说您虽然天赋异禀,但待人无比随和,义薄云天,高义啊!我爷爷曾经也跟你出过一趟‘阴’,当年还是仰仗了您,我爷爷才幸免于难!没有死在他乡。
“往事不再提。”二爷爷抬了抬手,示意熊坤起来。
熊坤连忙爬起来,小心翼翼的、低着头,站在我二爷爷面前:听二爷的吩咐。
“熊坤,你是采参人,也算我东北‘阴’人,我今天也不用名号压你,我就跟你讲理,你愿意听还是不愿意听?”二爷爷问熊坤。
熊坤肩膀一哆嗦,又把头低了一些,说:晚辈能得二爷教诲,终身荣幸。
“那好!”二爷爷又说:你背后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熊坤在我二爷爷面前,哪里敢说假话,他连忙说:我幕后的刑老板,是圆木‘交’易的大佬。
二爷爷笑笑,说:你们现在人说话,我也半懂不懂,什么叫圆木‘交’易?
“就是……就是器官‘交’易。”
“哈哈!抢了别人的内脏,然后卖出去,对不?”二爷爷伸手按住了熊坤的肩膀,说:熊坤啊熊坤,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些东西,都是人?你受了金钱的蛊‘惑’,为他们卖命,我可以理解,这谁没有点贪念,但你不但为他们卖命,还真把这种畜生当成了主子,这才是对你最大的侮辱!
熊坤又把头低了一些,像是九十度的鞠躬,他点头说道:是,是,二爷,我开头犯傻了,现在被二爷一点,算通了。
“通了就好,我再说一点,跟畜生讲规矩,那是侮辱自己,跟人才能讲规矩呢?你刚才犯错就犯错在跟人不讲规矩,跟畜生讲规矩。”二爷爷又点了熊坤一句。
熊坤一拱手,气势十足的说:二爷,懂了!
“懂了就好。”二爷爷又跟我说:孙儿!
“在!”我对二爷爷说。
二爷爷说:虽然熊坤这件事,得罪你了,但我得给你求个情,熊坤本身是个讲究人,就是一时钻了牛角尖,往后,有什么生意,还是要罩着,绝对不能因为他得罪你了,就故意给他穿小鞋。
“放心吧,二爷爷,我李善水做事情,像来一碗水端平。”我跟二爷爷说。
“那成,我先回去了,生死‘门’这些天禁制越来越严,我也越来越不容易出来喽。”说完,二爷爷变成一道乌光,钻入了帝王钱里。
“恭送李二爷!”
“恭送李二爷!”大金牙和风影又同时喊了一声。
我又重新把帝王钱带在了脖子上,看向了熊坤:熊坤,这次你能告诉我刑老板在什么地方吧?
“当然能,刚才多有得罪,我熊坤给各位老少爷们,赔罪了。”熊坤跟我们一拱手,然后又开始给我们散烟。
我接过烟,问:刑老板没有对黄馨不利吧?
“这个放心,刑老板特意吩咐过,不让任何下属动黄馨一根毫‘毛’,动了,就是格杀勿论!”熊坤这个消息倒是让我心里安静了许多,没人对黄馨不利还好。
只是我从熊坤的话里,发现刑老板抓黄馨,肯定还有别的目的,不会单纯的只是威胁我。
“那刑老板在哪儿?你带我过去!”我对熊坤说。
“走!我开路!”
说完,熊坤,大摇大摆的出了纹身室。
我则拿起电话,给侯小帅打了个电话去。
忙音响了三声,侯小帅接了电话:喂!李哥,呼哧呼哧!
她不停的喘着粗气。
我问候小帅:你跑了吗?
“跑了!跑了。”
“你现在去城北的别墅,金‘色’‘’园,第3栋,那是苏河的家,你跟苏河说是我让你过去的就可以了,先去哪儿躲一躲,到时候我来找你。”我对侯小帅说。
侯小帅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那几个人怎么凶巴巴的。
“凶?人家是要你的命的,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张曾经掌握了一‘门’技术,可以把一个普通血型的人赔偿成拥有稀有血型的人,你就是张的一个成功试验品,那些倒卖器官的人,已经盯上你了,所以你在事情解决之前,千万不要出来,不然他们会摘了你的心肝脾肺肾的。”我对侯小帅说。
侯小帅连着两分钟没说话,过了两分钟,才张口说了一个“好”字!
估计她也被吓傻了,这个酷酷的‘女’人,现在真是酷不起来了。
你再怎么酷,那些凶神恶煞的圆木犯罪分子还不是一刀就‘弄’死你了?
我挂了侯小帅的电话,上了车。
一部路虎车坐不下这么多人,我们坐地板的做地板,做椅子的做椅子,挤得水泄不通。
石银、赵长风、我、涂鸦、熊坤、大金牙、风影七个人开着车上路了。
大金牙这家伙特别有眼力介,平常让他开车他不开,这会见人多,二话不说,上了驾驶位。
坐副驾驶的当然是熊坤了,毕竟他要来指路。
我、涂鸦、风影、石银、赵长风四人挤在后座。
石银有些匪气,坐地上还不忘记‘抽’烟,熏得风影直呼难受。
“哎哟喂,你有没有一点环保意识?这么多人坐车你‘抽’烟?给我掐了!”风影对石银说道。
“切!你算个屁啊?闻不得烟味就滚出去,别给我瞎咋呼,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石银一直都不怎么买风影的账,一说话,火‘药’味特别呛人。
风影捋起袖子要干石银:丫再跟我说一个看看?我让你知道知道我的耳光响不响!
“哟?跟我动手?”石银对着自己的穿山甲拼命一锤。
咚!
一声沉闷的金石之音传了出来,风影立马缩了缩头。
要是拼能打,三个风影也打不过身强力壮,两只手跟挖掘机似的石银。
风影一转头,对旁边的涂鸦说:来,涂鸦,给老风我贴个“降龙罗汉”的血膜,我要打死这个土匪!
“别闹了,别闹了,都分不清楚什么时候啊。”我连忙让风影和石银别对付了。
我问石银:你什么时候来的广州?
“啥时候来的?就你们开始打架的时候呗,昨天晚上,几个人抢走了黄馨,打伤了成妍和竹英,两人都昏‘迷’了,现场我看到了一些爪痕和一些血迹吗,估计是成妍狐仙上身赶跑那人的。”
“那你又咋知道黄馨被人捉走了呢?”我问石银。
“哦,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不是和赵长风撸串吗?我们坐在路边吃串呢,结果看到一台奥迪q7,副驾驶位上的人,就是我们大小姐,当时我还怕看错了,也没着急去追,就打大小姐的电话,她没接,我们就去她家了,结果发现了她家里的事。”石银一拍大‘腿’:我和赵长风连夜去追,追了大半天,总算通过消息源,得到了那台车的动向,这才来了福州,刚好你在福州,我估‘摸’肯定是对付你的人掳了大小姐,所以才来找你。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呢?”我问石银。
石银顿时支支吾吾。
赵长风也显得很尴尬!
我一‘激’动,站了起来,头还撞到车子的顶棚:你们两个家伙,是不是还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
上次我落入野仙局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就坦白了,说在我的戒指上,装了一个灰尘大小的摄像头。 (=半-/浮*-生)
事后,我把那摄像头给拆了。
“赶紧说。”我一把揪住了低头的石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