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出事之前,给你留下的房子呢?你不是将房子给出手了吗?钱呢?”温庭昕又问道。
那一套房子,当时是过户到温天爱的名下的,那时候,温家虽然破产了,但是这套房子,并没有受到影响。
据她所知,宋牧野也是以市场价买下来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房子的钱呢?
温天爱的表情更加不自然,而且隔了一会儿才问道:“怎么了,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的吗?是想让我把房子还给你,还是想让我把钱还给你?”
温庭昕皱了一下眉头,发现温天爱似乎并不知道房子卖给了谁。
“我只是很好奇,那房子怎么说也有三千多万,你卖了之后,短短四年的时间,到底是怎么把钱花没了的。”温庭昕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不管怎么说,她都要弄清楚,宋牧野,到底在温天爱跟宋嘉泰这畸形的关系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那房子过户给我,就是我的了,我想怎么卖,就怎么卖,拿到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不着,有本事,你就拿这一点,继续告我好了。”温天爱一副我根本就不怕的样子。
因为她也不傻,那房子既然已经过户了,就跟温庭昕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也自然就不会出现任何她说的那些问题。
温庭昕深深吸了口气,却又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不愿意说,我也知道,这个房子,其实是你让宋嘉泰帮你卖了吧?而且,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拿到钱?”
听到温庭昕这么说,温天爱很显然是慌张的。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脸色很难看,但是还是很快就说道。
温庭昕更加笃定内心的想法,说道:“你不要狡辩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着那个男人说话,你出事之后,她甚至都没有来看过你。”
“那是我们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就算是房子是我委托宋嘉泰卖掉的,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房子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要是以前的话,温庭昕大概会很生气,觉得这个女人大概是疯了。
可是现在,她却不生气了,相反,还变得很好奇起来。
那个男人,到底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就这么死心塌地的?
“我们先抛开道德层面的东西不谈,就说你跟着他,又贴钱,又贴人,他对你也不够体贴,你到底是图什么?”温庭昕的语气很友好,像是在讨论什么别人的八卦一般。
温天爱的脸色有点难看,可还是很快地冷笑了一声,说道:“是,在这些方面,我就不如你厉害了,看上谁,就用家里的力量逼迫对方跟自己结婚,还拿到了那么多的股份。”
“是,所以呢,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很不耻,你很看不起我吗?既然如此,那么看不起我的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岂不是更丢人吗?”温庭昕在用激将法。
这个温天爱虽然看上去聪明,但是年少的时候一直在练习马术,是有半天时间不上课的,长大之后,也觉得读书苦,便进了私立学校,随便混混日子。
老师要是找家长了,张爱娇一去学校,就恨不得将老师给撕了。
“我们家天爱以后的人生不是你们这些小市民可是想象的,读书有什么用?她的人生不需要读很多书,依然可以过得比这些人都好。”
张爱娇指着老师,在校长面前骂了一通。
从那之后,一战成名,没有人再去多管闲事。
而温天爱在张爱娇的影响下,竟然也觉得这是很正确的事情,自然也不愿意靠着自己,好好念书了。
毕竟念书确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但她都知道了有其他的捷径的时候,为什么还要走最辛苦的、还不一定有结果的那条路呢?
当时老爷子跟温庭昕都觉得这样不妥。
老爷子也说过:“女孩子多读点书没有什么不好,也不是想着她可以靠读书来成就一番事业,只是希望读书可以丰富她的精神世界,帮助她更好的做出判断,就算是有钱,要是没有脑子好好利用,也没有用。”
但是张爱娇还是一句话就堵了过来:“爸,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古代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呢,再说了,我们天爱很聪明,也不是真的目不识丁,英语也不错,只是那些高深的理科题目弄不懂而已,可是生活中也不需要啊。”
温天爱也在旁边撒娇:“就是,爷爷,我也不是不上学了,就是可能考得比较差嘛,但是换个角度来想,我就算是考的很差,我也没有去作弊是不是?”
老爷子虽然并不认同这母女两个人的观点,但是终究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他年纪大了,孩子要是愿意听他的意见,他可以帮忙做做决定。
但是如果孩子不愿意听,他也不好强求。
“将来的路都是你自己的走的,要是后悔,爷爷也帮不了你……”
老爷子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可现在后果就已经呈现出来了。
温天爱对很多事情都很无知,那些平时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之后,也什么都不剩。
所以才会犯下这么多愚蠢的事情。
假如她当初可以多读点书,多见些市面,多认识一点人,多做一些思考,也不会被一个男人玩得团团转。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如果。
“我就是因为觉得你丢人,所以才不屑变成跟你一样的人。”温天爱似乎终于找到了怼温庭昕的话,表情不由变得很是得意起来。
可温庭昕却忍不住笑起来。
果然跟自己想象得一样,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温天爱,有很多事情,我不说,但是我觉得你心里也很清楚。爱一个人,是可以奋不顾身,也可以抛弃很多东西,但是爱都是对等的,在一段感情里面,你总是在付出,你不觉得痛苦吗?”
温庭昕嘴角染上了一丝笑意,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