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老屋,陈胭就想起那张地契,仰脸问杜雍:“诶,那张地契,该怎么办啊?我看那地契都快成古董了,你说还有法律效应吗?”
杜雍低头,爱怜地亲吻她的额头,说:“我已经给沈写意打电话了,交待她让律师明天过来,帮你弄好手续,你就放心吧。玛港的土地政策和国外的一样,属于永久占有权,不过政策时时变,还是尽快完善手续的好。”
陈胭点点头,这些她不懂,就交给专业人士好了。
“小胭,拿到那么大片土地,你想过要怎么处理吗?”杜雍问。
陈胭又是摇头,苦恼地说:“没想过,怎么处理?投资?变卖?还是像你一样,开发成房地产?哎呀,我哪里会这些,我只会演戏。”
杜雍笑了,搂紧她,说:“如果你信得过我,不如交给我来处理。”
“好啊,求之不得,你拿去吧。”陈胭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仿佛那一大片的土地是个烫手山芋一样,巴不得有人接手。
杜雍眼光闪了闪,说:“这么轻易就给我了?你不怕我把那地给骗走了?”
陈胭没好气地看着他,说:“说这种话真是的,你想要啊,给你啊。”
杜雍逗她:“嗯?这地皮可是你母亲娘家代代传下来的家产,转手就送我了?”
陈胭转转眼珠子想了想,笑眯眯地瞧着杜雍说:“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那就是你嫁到我陈家来,这地皮就当是我的聘礼啦!”
杜雍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佯怒,搂紧她威胁地靠近:“好大胆子,居然敢叫我入赘?”
陈胭咯吱咯吱笑着躲杜雍靠近的脸:“就这么决定了哈,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跟着本夫人有肉吃!”
杜雍也跟着笑,逮着她的脸就亲,笑闹间,坐着的两人渐渐倒下,杜雍压着陈胭,两人笑容渐退,呼吸变得沉重,杜雍目光缱绻地凝视她,声音微哑:“夫人,现在就赏点肉吃吧。”
陈胭回望他,笑容变深,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说:“好,赏你!”
杜雍一笑,低头,深吻。
次日,终于空闲下来的陈胭,想起了被遗忘已久的唐慕楚,低眉垂眼主动来敲门,来到她的老家,结果一次都没带人出去玩过,还把人扔酒店里不闻不问,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房门打开,幽怨的唐慕楚从门缝里显出半边脸:“干什么?你谁?我认识你吗?”
陈胭赔笑:“慕楚姐姐,昨晚睡得可好啊?吃了早餐吗?让小的带您去玛港最富盛名的早餐店吃早餐好吗?”
唐慕楚不领情:“呵呵,不用了,我有面包没啃完,就着酒店送的牛奶还可以,反正最后一天出来玩了,酒店的电视挺好看的。”
陈胭立刻双手合十讨饶:“我错了,慕楚姐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请您一定要跟小的出去吃早餐好吗?小的今天全程奉陪,您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哼!”唐慕楚哼哼唧唧,斜眼瞧陈胭态度还不错,傲娇地问,“你给钱吗?”
“给!我给!慕楚姐姐,请您今天别带钱包出门,小的今天是您的仆人加钱袋子!”陈胭立刻拍胸脯保证。
“那好吧,进来伺候着!”唐慕楚满意了,骄傲的孔雀一样打开门让陈胭进来。
“好嘞,小的伺候您穿衣。”陈胭搓着手,弯腰弓背地进去赔罪,伺候唐慕楚。
为了更好地带唐慕楚玩转玛港,陈胭特意叫来吕宽,让他请一天假,带他们几个出去玩。于是,陈胭、杜雍、唐慕楚、吕宽,两男两女,四人一同出游。由于陈胭的明星身份,不得不又乔装打扮,低调出行。
一开始唐慕楚与陈胭两人一起走在前面,吕宽和杜雍走在后面,去了玛港的特色小街、旧货市场,可走着走着,不知什么时候,旅客和唐慕楚两人走在前面,陈胭和杜雍走在了后面。吕宽是个非常称职的导游,每个景点都介绍地很详细,还说出各种各样的传说故事,非常地博学多闻,唐慕楚听得津津有味。
陈胭和杜雍两人牵手走在后面,一开始陈胭的注意力也放在了沿途风景上,有很多都是她儿时的回忆,所以也看得津津有味的。但是走着走着,她的目光就放在了前面的唐慕楚和吕宽身上。
在玛港的风情街里,游客如织,不管是外国人还是中国人,都睁着好奇的眼睛,到处观看。除了有商店,还有一些露天摊档,贩卖特色纪念品,也有一些卖吃食的,银饰摊档、木制品摊档、鲜榨果汁摊档、糖画摊档,琳琅满目,游客如织。
“杜雍……”陈胭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那对正在糖画摊位上等糖画的男女,轻声对杜雍说,“你觉不觉得,他们两个……”
杜雍正牵着陈胭站在一个银饰摊位上,他拿起一个做工一般,但胜在造型独特的银镯子,左看右看,听见陈胭问,抬眼看了一下前面,笑了笑,说:“嗯,不错。”
也不知他是说银镯子的不错,还是前面那对男女正如陈胭所料,没错。
陈胭越看他们,越觉得有戏,她嘴角勾起,这两人看着挺登对啊!吕宽是学法医的,唐慕楚是学心理和行为学的,这两人从某个角度来讲,都是学医的,可以聊啊!
杜雍拉起陈胭的手,将那银镯子带在她手上,再端详一下,嗯,喜欢!
“杜雍,你说我来撮合……”她兴致勃勃地回头,不料突然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只银镯子,一愣,“嗯?这是什么?”
杜雍却不理会她,满意地掏钱包:“多少钱?”
逛了一整天的玛港,中午也在吕宽的介绍下去了特色餐厅吃饭,唐慕楚觉得太满足了!吕宽是个见识很广的人,两人越聊越投机,尤其是聊到他工作上遇到的案件,吕宽是法医,从尸体上提取到的证据来帮助警察破案,唐慕楚则从心理学和人类行为学的角度分析问题,两人常常不谋而合,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