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平凡的脸,没有丝毫表情,眼神犀利,无形的杀气流动在空气间。这就是浸淫黑场多年的老手。
他们对视良久,可说比的是耐力。
“年轻人的耐性不错啊,沉的住气。”张洪先开了口,语气透着欣赏的味道。
“不敢,只是觉得这个试探太过于幼稚。”秦奋略带嚣张的说。
听到这话张洪并没有生气,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流露。
见他没有开口的打算,秦奋又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张先生没必要如此警惕我,我对你没有威胁。”
“受人之托?不知道秦先生是受谁的嘱托,我孤身一人,除了帮里的兄弟,我可不知道还有谁还会在乎我。”语气嘲讽,
显然他对她是有怨的。
“张先生不必说这些气话,是谁,你知道的,就不用我告诉你了吧。”秦奋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两个大拇指不断的摩擦。
“你可否告诉我,你是如何与她认识的。”张洪清楚自己的母亲是不会认识这样脾性的少年,除非遇到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心里难受,他因为生气已经很久没有了解她的消息了。
“哦,我偶遇路过救了她。”轻描淡写的样子,可视线一直关注着张洪。
“她怎么了?”一直没变得表情终于有了松动,声音透着紧张但还是克制着自己。
“你也该知道,她的年纪大,又是一个人居住。”停顿,意有所指,又说:“在一次下楼时,眼神老花没看清,摔了下来。”
“那你是怎么么知道的。”仔细看着张洪的手就可以看到他的青筋爆起,他在紧张。
“哦,我那时候经过哪里投宿了一夜,正好遇上了。”说话漫不经心的,让张洪有些破功。
“那后面呢,她”张洪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秦奋懂他的意思。
“她啊,当然是被我治好了。”颇有些自豪的意思。
“治好了就好,治好了就好,那她现在还好吗。”张洪说着向秦奋问她的情况时还带着不自然。
“我治好她的后就离开了,直到一个月前,医院给我打了电话。”秦奋想是该放猛料了。
“医院打电话给我,说她离开了。”听到这句张洪懵了,在医院,离开了,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她还没原谅我。
“她真的离开了?她怎么离开的。”此刻的张洪已经完全绷不住了,像失控的马在挣扎着内心。
“医生说是脑癌晚期。”这是真的,他母亲确实死于脑癌,秦奋可惜没有遇上她,那样就可以挽救一条生命了。
“那为什么医生会给你打电话。”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医生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他是她儿子不是吗。
“医生说她交代过,如果她出事了就打电话给我,所以。”看着眼前早已红了眼眶的中年男子,心里也是无限感慨,
原本两母子是可以见最后一面的,但是老太太太倔,硬是到了最后一刻也不肯联系他。
“她有和你说过什么吗。”有些期望。
“有,就是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目的而编造的谎啊。
“是什么。”
“她录了一段话给我,她说希望我能来到这儿治好一个人,她的儿子。”也算是了了她和他之间的念想吧。
“我母亲,她真的这样说?”带着不敢相信。
“是的,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
“那你能治好她的腿为什么救不了她。”老大开始任性固执了。
“张先生,首先你要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救的老太太,而老太太是什么时候去世的,这中间隔了那么多的时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情况。”
“而且我接到电话时已经晚了,她知道自己得病了并没有联系我,而是选择不活了,接受死亡的倒计时。”
张洪听了放声大哭,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听到自己母亲不在了,有怎么能控制住自己呢。
秦奋也没有开口,他在等张洪心情平复下来。
“秦先生,让你见笑了。”过了几分钟张洪平静了下来,想到还有人看着自己方才的模样太失态。
“不会,我能明白你心里的苦。”秦奋不在意的说。
“不知秦先生什么时候能开始治疗我的腿。”想到母亲的遗愿,自己的腿能治好吗。
“明天就可以开始。”明天可是最后一天了,不明天就治,那等到什么时候。
“那好,就谢谢秦先生了。”站起来对秦奋说,表示敬意。
“不用谢的,这也是我答应老太太的,我一定会做到。”
“不知先生可否有地方落脚,如果没有的话,我这里的空房间很多。”是不是真诚的秦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用了,我已经在一家酒店下榻了。”回绝。
“那这样的话,请先生留个地址和手机好码,明早九点会有人去接你的。”对于他自作主张的定好时间,秦奋没说什么。
反正早治好早完成任务。
“时间也不早了,秦先生留下来用晚饭吧。”张洪看看时间对秦奋说。
“好。”秦奋知道他对自己还不够信任,想留他下来套套话。
饭桌上,宾主尽欢,通过聊天知道戴经理又称戴四爷,而他们组织有四个当家的,而老大姓张,老二姓冠,老三姓李,老四姓戴。
张冠李戴,秦奋差点没忍住笑了,但还是压制了。
“这么说来秦先生是学医的。”
“是的。”
“那治疗我的腿有几层把握。”戴四很关心这个问题。
“据我所知你这腿是因为被枪击中但是取子弹时没有处理干净,从而导致了骨膜炎。”秦奋分析着,心里也在想该用什么方法治疗。
“这个伤口已经在我身上待了十年了,你确定有把握根治吗。”毕竟那么多的名医确诊过的,但是现在又有人说可以根治了让人怀疑也是正常的。
“有,不然我怎么会来呢,不是么。”秦奋现在所要扮演的就是一个狂傲的青年。
“小伙子很有信心啊,果然是年轻啊气血足,但是没有经过磨练,总的来说就是自大啊。”张洪欣赏他的自信,但是他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这一点张老大就多虑了,这么跟你说吧,你可知道隔壁市的关岩?”秦奋利用之前的战绩来让他信任。
“关岩?听闻这老头子在去年就生了场大病,难道。”关岩,张洪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年轻时可是和他打过交道的,
听小道消息称去年的时候有个人将快要死的关岩救活了,还获得了15%的股份,这么看来,你个人就是秦奋了。
“对,是我,连他我都能救活何况你呢?”秦奋相信他会猜到的,他也知道即使当时叫关文不要透露出他一点消息,但是难免有人
的舌头大不是么,一些利益为大的人不就通过这一丁点儿的消息就摸清了事实情况吗。既然如此张洪就更可能猜到。
“哦,这么说来,秦先生救了关老爷子获得了15%的股份,那我呢?需要给你多少酬劳呢。”戴四端起酒杯,手指摩挲着,等待秦奋的答复。
秦奋清楚如果说不需要报酬,这一定没有人会相信,但是金钱他又不想要,所以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