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船,还有些不习惯,迷迷糊糊的睡着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凌晨几点了。感觉睡了并没有多长时间,就被外面的一阵狗叫声吵醒了。恍惚间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家里的床上睡觉,可等我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一条船上。
这条船的体形不小,左右摇摆的并不是很强烈,左右恢复力矩大,所以我并没有感觉到晕船,在微风的吹拂下反而感到很是清醒。我伸个懒腰,走上了甲板,就看到一条金毛此刻正在甲板上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
按照规定宠物是不能够直接带上船的,要托运。但此刻也不知道这个宠物的主人是如何将狗带上来的,不过在路上的时候,我听说赵明坤已经将这个油轮包了下来,在这个前提下看,就是有恐龙估计也能被带上来。
船很大,人倒是并不多,抛去了船员船长,餐厅等工作人员之外,船上拢共也就几十个人而已。这让我不得不感慨万恶的资本主义,这么大一条船就这么些人,简直就好像火车上就一个人坐一样奢侈。
船上除了亚洲人,还有不少的白人。带狗的这一位就是一白人,此刻正拿球逗着狗玩。一人一狗在偌大的甲板上玩耍,看起来很是活泼。简单的问了赵明坤一些事情,这才了解到,除了赵明坤一伙人之外,穿上还有另一帮人,是些零零散散的游客等等,都是有钱人,给的钱多,也不喜欢人太多了,所以就申请上了这艘船,而赵明坤也就没有拒绝。
这些散客都算是有钱人,目的地是意大利,就一起上了船。此刻,一队海燕于空中飞了过去,其余人没有什么反应,但我还是有些兴奋。除了部里的一次比赛时我坐过一次轮船,这还是我第一次正真意义上的出海。那次和这次根本不能比较,那路线太近,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就下船了,可这次不一样,这才我们要在这地方航行大概二十天左右,才能到达目的地。
此刻的天气不错,不少的人都上到了甲板上晒太阳。好歹我上大学的时候也是过了英语六级的人,听起这些外国人说话来还算是能够理解,可以进行英语对话。我这才了解到,这些人都是来国内旅游的游客,这次乘坐油轮回家或者到欧洲旅游,为的就是要享受在海上这种无忧无虑的慢生活。
那个将狗带上船的人有个中文名字,叫做麦浪,也不知道是谁给起的名字。是个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长的很帅,而且及其浪漫。听说其是一家网络公司的老板,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三十岁上下,可以说是年轻有为。听她身材火辣的巴西女友franco讲,麦浪最喜欢养一些宠物,这次其实带上来的并不只有狗,还有一只猫和一只从巴西带出来的鹦鹉。巴西妹子果然是热情好客,当时就和麦浪邀请我们一起去看他的猫和鹦鹉。
反正在船上闲着也是闲着,我也不客气,跟着二人就去看。我看去那是一只浑身没有毛的猫,看起来样子很丑,感觉很邪恶的样子。听麦浪给我介绍,我才知道这种猫叫做斯芬克斯猫,是加拿大的品种。芬格兰的金毛犬,加拿大的斯芬克斯猫,巴西的鹦鹉,意大利的帅哥,真是一个奇妙的组合。
这只金刚鹦鹉看起来很有灵性,巴西妹子走到笼子面前,说道:“euteamo(葡萄牙语我爱你的意思)。”于是这只鹦鹉也跟着说道:“euteamo。”一边说话,这只鹦鹉就一边摇头晃脑的,真是机灵可爱。腹部是黄色,背部是蓝色,翅膀边缘有些翠绿,很是漂亮。
麦浪说这只鹦鹉现在正在敏感期,对于语言很是敏感,有时候你只要说一边,这个小家伙就能牢牢的记在脑子里。他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教会这个小家伙用各式各样的语言说“我爱你”这三个字。这次正好在船上遇到了我,所以请我教会它中文的“我爱你”怎么说。
没想到我在船上成了一名家教,而且对象竟然是一只巴西的鹦鹉,我一字一句的重复着“我爱你”这三个字,结果没有几分钟,这只鹦鹉就学会了,而且是我这种不胜标准的北方口音,显得很是有趣。
然后,我就听这只鹦鹉用英语,意大利语,葡萄牙语和汉语轮番上阵说“我爱你”,让我不得不感慨,丫竟然都会四国语言了,简直比我还强啊。麦浪高兴的奖赏给鹦鹉坚果吃,鹦鹉摇头晃脑的说道:“grazie!(意大利语谢谢)”
之后我们聊了很多,我教他们说中文,他们一个人教我葡萄牙语,一个教我意大利语,让我的头都快炸了。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自然是邀请我与他们一起进餐,说可以找我的女朋友一起来,结果赵明坤来找我的时候,就被误认为是我的女朋友,让我很是尴尬,可也没有办法解释其实我是被绑架了。
此时正值饭点,来餐厅吃饭的人不少,在餐厅中,透过钢化玻璃看着外面的大海,这真实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
就这样我们在船上度过了几天,我和这些外国人的关系比和赵明坤身边的那些人的关系都要好,因为那些人自从上了船上,除了吃饭之外,就没见过从房间里出来,也不知一个个躲在屋子里干什么。我实在是有些佩服这些人的独处能力,我可是一个一天不说话就会爆炸的人。
除了这一对外国情侣,船上还有不少有趣的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花了大概五年的时间用来环游世界,她是一名英国人,有一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想去世界各地看看,再不行动就要死了,于是就这样背起了行李走了出来,现在别看这老太太七十岁了,身子骨还很硬朗,基本看不出身体有什么毛病。眼不花耳不聋的,老当益壮。
老太太的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她说逛完整个欧洲和逛完一个中国的时间其实用的差不多,这个时候,我不禁为自己幅员辽阔,文化渊博的祖国感到骄傲。我国每个省和每个省的方言,文化,习俗都有很大的差别,说起来,我也算是掌握了多种语言的人吧!
还有一个来自日本的大胖子,见人倒也算是和蔼,他的另一半是一个美国黑人妹子,似乎是自带饶舌的属性,见到什么都能rap一段,语速之快让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而这个胖子的日式英语让我也是不敢恭维,总感觉带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剩下的人特点就不是那么明显了,除了其中几个看起来像是商人模样的外国老板们和我不熟之外,其余的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这些来中国旅游的人都很仰慕中国的文化,这次有的是回家,有的则是去欧洲旅游。
我则是把我这些年来积累的历史故事,一一的讲给这些人听,听的他们是如痴如醉,感叹不已。而这些人也会给我讲一些很有意思的外国故事,讲讲自己的生活。随着逐渐的深入,我了解到了他们很多的资料。
就这样晃荡了一个多星期,有一次我去找麦浪的时候,发现麦浪的鹦鹉已经会“あなたのことが好きです”(日语我爱你)了,看来麦浪再坐车逛一圈欧洲,这只鹦鹉基本上就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而这段时间,我也没有闲着。十来个外国人成了我的学生,现在我只要喊一句,这些人就能立马的接出下句来。
“群主!”我喊道。
“发红包!”他们回应我道。
就这样十天的时间过去了,还有十来天我们就能到意大利去了,我的心情在这段时间里好了很多。赵明坤对我的警惕也放松了一些,没事的时候就和我们泡在一起,这条船就好像是一个种族大熔炉一样,真是文化交融。
白天,我们就围坐在甲板上看着海里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喷水的鲸鱼,见到成群的跳跃着的鱼群,在胖子的带领下,活吃了一只章鱼,成功的将一个球扔到了水里,差点让那只金毛跳入海中。
这段日子,其实我也在暗中的观察着赵明坤和那些人,结果发现赵明坤似乎并没有和外界联系,没有和她背后的那个组织联系。期间,赵明坤也再没有和我谈过什么背后组织的事情,这让我颇感意外。
但是我冥冥中觉得她们是在密谋着什么事情的,就等我到意大利的那一刻了。但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他们到底要我来干什么,我自诩除了在破案方面还有一点天赋的话,压根就是一个凡人,不过只剩十来天我们就能到地方了,到时候,他们到底要我做什么,我就能搞明白了。
可十来天了,也不知道特案组那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娟娟,德子,玛丽几个人被带回部里去了么?璟城那里究竟有没有将案子调查清楚,是否洗清了死去的刘芳晴的冤屈,是否让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这些事情越想越不是个头绪,既来之则安之。我并不是没有想过通过麦浪或者其余的外国人来替我传递一下信息,可是我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赵明坤难道真的会这么放心我?我可不敢保证这些人中会不会有人也是组织的人,暗中监视着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