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当陈泽天从熟睡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林夕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仿佛闻到自己的身上还残留着她的体香。
很快,他的余光便在床头柜上扫到了一张字条,而在字条的下面还压着几百比索的钞票。
陈泽天伸手将纸条拿起来翻开看了看。
只见上面写着“这是昨晚的辛苦钱,小伙子表现的不错,我不在的时候省点用哦!乖乖等我回来!”
看完字条的这句话,陈泽天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丫头……”
就在这时,屋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陈泽天皱着眉头看向了门口,随即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然而当他到达院子之后,却看到四五个身形魁梧的墨西哥人正在强行搬走家里的东西。
少女伊凡和他的母亲抱在一起,身体瑟瑟发抖的站在一边。
而他的父亲却被人打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将家里的东西搬走却不敢吭声。
陈泽天见状立刻冲了上去,一脚踹在院子里敞开的大门上!
“嘭!”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合。
随即那几个身形魁梧的墨西哥人便对陈泽天怒目而视!
“你们干什么!”陈泽天厉声呵斥道。
其中一名墨西哥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陈泽天听不懂的西班牙语。
但他没带手机,不能使用翻译软件,所以只能皱着眉头胡乱的听着。
可他从这一家人的反应上来看,这些人似乎就是些入室抢劫的土匪强盗。
“把东西放下!”陈泽天再次喝道。
几名墨西哥人见陈泽天多管闲事,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朝着他围了过来。
“不要动手!”
看到陈泽天被围住,少女伊凡忽然用西班牙语大喊一声。
身边的母亲紧紧抓住她的肩膀,防止她卷入到院子里这一场即将发生的殴斗之中。
这时伊凡的父亲也从地上爬了起来,顺手抄起了院子里的一根木棍就朝着墨西哥打手冲了过来。
只见其中一名打手转身就是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伊凡的父亲噗通一声仰倒在地,略有些肥胖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混蛋!”
陈泽天气急,飞出一脚蹬在了一名墨西哥打手的胸口上。
接着他用力挥出左拳,将另一人打翻在地,随即腰身顺势一转,又来了一记回旋踢蹬在另一名打手的侧脸上!
其他两个人见状大吃一惊,没想到陈泽天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可就在他们正要扑向陈泽天的时候,陈泽天突然抬起右手手肘狠狠的击打在一人的下巴!
随即他一个转身,右手肘顺势下坠抡起砸在了最后一人的胸口上!
这样一系列动作将四个人打到全部算在一起还不到十秒钟的时间!
这速战速决的身手,不仅让少女伊凡和她的父母震惊的瞠目结舌。
四名墨西哥打手捂着传来剧痛的脸和胸口从地上爬起来,像是躲避瘟神一样与陈泽天拉开了距离向着门口的方向退去。
随后其中一名看似带头人的家伙目光凶狠的瞪着陈泽天,指着他说了一堆西班牙语,随即便打开院子大门灰溜溜的逃走了。
那些人一走,少女伊凡立刻挣脱了母亲的手跑到了陈泽天的身边。
“你没事吧!”少女伊凡抬头望着身材高大的陈泽天。
与她娇小的身材相比,陈泽天壮的简直就像是一座小山。
然而没带翻译软件的陈泽天却听不懂他的话,眼神有些疑惑的注视着伊凡。
很快一番的父母也走了过来,对着陈泽天点头哈腰,看样子是在向他道谢。
可是从他们的表情中,陈泽天却只是看到一点点感激的样子,更多的却是恐惧与不安。
此情此景不禁让陈泽天有些疑惑。
似乎他们这一家人,隐藏着别人不为人知的秘密。
忽然,少女伊凡一把拉起了陈泽天的左手。
陈泽天低头一看,发现左手上缠绕的纱布,有一边红色的血迹渗了出来。
他左手之前的伤口似乎是因为刚才的打斗裂开了。
随即伊凡一脸紧张的拉着陈泽天进了屋子。
而陈泽天就这样被伊凡一路拉着来到了她的卧房门口。
伊凡一开门,陈泽天却站在那里怎么也不动。
看着眼前这少女风满满的房间,陈泽天怎么可能好意思走进去?
虽然没上过几年学,但是他知道陌生女孩子的卧房是不能随便进的。
站在门口粗略一看,陈泽天就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太美好,如果自己这样一个糙汉走进去,恐怕会破坏掉一切,玷污了这里的空气。
房间的墙壁漆成粉红色,浅黄色的屋顶。里面的实木家具都是白色做边,粉色和红色打底。地上铺着一张白色的毛皮地毯,虽然看上去好像是人造皮毛,但让人感觉很舒服。
白色的实木床上垂着一块白色的纱帐,让整个房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公主居住的房间。
从这个房间上就能看得出来,伊凡的父母应该很爱他,所以才会把她弄得像个小公主一样。
陈泽天实在是不想自己这脏兮兮的脚掌踏进这样纯洁干净的房间里去。
见陈泽天不动,伊凡便皱起眉头将他用力拉了进来!
就这样,他就像是一头牛一样,被娇小的伊凡拉进了自己的卧房。
随即伊凡将他按在床上坐下,自己转身从梳妆台下找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箱。
接着她从里面找到了一把小剪刀,皮肤细腻光滑的小手托起了陈泽天宽厚的手掌。
“你要干什么?”陈泽天问道。
伊凡抬眼在陈泽天脸上瞄了一眼,嘴里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西班牙语。
陈泽天见两人现在无法交流,只得默默的注视着她忙活着手里的事情。
很快,伊凡便将陈泽天手上染了血迹的纱布剪开,小心翼翼的揭开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随即她又取出了一些药水和新的纱布为陈泽天精心细致的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
到最后,她还不忘在陈泽天的手背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陈泽天眼神有些奇怪的盯着手背上这个小小的蝴蝶结,总觉得跟自己的形象似乎有些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