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田果果顿时忘记了动作。司泽南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她从来没想过,这三个字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见田果果不再挣扎,司泽南稍稍心安,继续说着。
“田果果,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对你,我真的是个混蛋。”
司泽南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都是自责与愧疚,让田果果的心渐渐的软了下来,身子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僵硬。
在眼眶里的泪水从眼眶中划出,打湿了司泽南的衣袖。
司泽南抬手替她拭去眼泪,把她抱的更紧了。
刚刚田果果为自己盖上被子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感受到田果果注视的目光,这么多天以来,他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点温度。
他贪恋那一刻田果果温柔的目光,所以只能装睡,想要和田果果多呆一会。
但当他听到田果果那句心疼的“对不起”时,他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把她揽进了怀里。
明明都是自己的错,为什么要她来道歉,自己明明说过要好好呵护她,为什么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只能紧紧的抱着田果果,想要替她承受她所有的痛苦。
此时在司泽南怀抱中的田果果,听着司泽南低沉的话语,和有力的心跳,觉的几天以来的不安惶恐渐渐消散。她不想再管之前的是是非非,只想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相拥而眠,相继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莫也萱醒来的时候,看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看着熟悉的卧室,昨晚睡前的记忆涌现出她的思绪,应该是司泽南把她抱进来的。
想到司泽南,她不禁一怔,好像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睡的这么安心,这么惬意了,到底还是迷恋他怀抱的温度。
想着昨天的谈话,自己还要和司泽南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总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
她揉了揉酸涩的脖颈,然后下了床,走出了卧室。
“你醒了?”
看到她出来,司泽南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厨房给她端出早饭。
田果果看着司泽南,见他换了新的衣服,英俊的脸上不再像昨日一样布满青色的胡茬,似乎恢复了往日的风度翩翩。
司泽南退去一身的颓废,眼底的浅笑,像是阳光,照进了田果果这几日冰封的心。
田果果不知道的是,司泽南昨晚在她睡着后,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思索了一夜。
司泽南觉得田果果是坚强乐观的女孩子,他不能总是和她靠在家里,看着她自怨自艾,陪着她一起愧疚自责。
他要让田果果忘记这些不愉快的过往,从今往后,他再不允许田果果的生命中出现悲伤的情绪,他会好好呵护她,让她幸福一辈子。
见她傻站在门口,司泽南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说着。
“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吃饭。”
田果果没有甩开他的手,他心里一阵欣喜,这是不是代表着田果果愿意重新接受他了?
他为田果果拉开凳子让她坐下,看着她开始吃早饭。这样的场景,在司泽南的眼里,却恍如隔世。
田果果吃了一点就吃不进去了,她擦了擦嘴,想了想,和司泽南说。
“协议呢?”
司泽南心中一沉,眼底闪现出一阵悲凉,田果果终究不是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他从桌上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新合同,递给田果果。
“是按你的要求改的,还完一百万,你就可以走了。”
司泽南低沉的声音传出,面上装作镇定自如的样子,但是心里却觉得,不管用什么手段,能留下她,都是好的。
田果果拿起合同,看都没看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递还给司泽南,她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留下来吧。
司泽南接过合同,还没看两眼,手机就响了。
他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起身去一旁接电话。
田果果见他神情严肃,以为公司出了什么事情,毕竟这几天,司泽南为了陪着自己,可以说是寸步不离,更别说去公司了。
司泽南却很快放下了电话,然后对田果果说。
“我要去处理一点事情。”
田果果点了点头,心下虽然有点失落,但是她总不能要求司泽南时时刻刻陪着自己。
司泽南穿好衣服,却看到了她脸上细微的变化,心中不忍,他也不愿把田果果一个人扔在家里,他担心田果果会胡思乱想。
想了一会儿,司泽南说。
“一起去吧,我带你去散散心。”
田果果听到他的话,脸上带着一丝光亮,转瞬却又摇了摇头。
“算了吧,你去工作,我不去打扰你了。”
司泽南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心疼的不行。
“你总憋在家里也不好,放心吧,我不是去工作。”
司泽南说着,把她推进了卧室,让她换衣服,自己则靠在门边等着她。
他想着,这么多天了,应该让田果果转换一下心情,或许这样,能让田果果更快的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田果果纠结了半天,还是换好了衣服出来,两人便出了门。
已经入秋天了,外面的风有些凉,司泽南担心田果果的身子会受不了,于是连忙把身上的外套脱来,盖在她的身上。
感觉到身上一暖,田果果抬头看司泽南,见他面色如常,似乎已经习惯了把外套披在自己的肩上,为自己抵挡一切风寒,一股暖意瞬间蔓延全身。
两人上了车,外面清新的空气仿佛赶跑了田果果几天以来的混沌,心情似乎也变好了不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我们去哪里?”
“去见一个朋友。”
司泽南的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他确实是要带田果果去见一个好朋友,但是这个好朋友,还给自己准备了一份大礼,他必须亲自去看一看。
听到司泽南的话,田果果再没有多问,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呼而过的景物,总算觉得心头的苦闷消散了不少。
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她本能的选择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