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大楼的门口外面是不允许停车的,有专门的停车位供他们,谨言一眼就看见那辆亮眼熟悉的车子,视线不由地移到他脸上,就见他嘴里吐出的烟雾未散尽,正若隐若现地遮着他一张有型俊朗的脸嗍。
看着他高大的挺立在车前的身影,心里掠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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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正在心里寻思要如何应对,手机不期然地响起。
电话那头是王婧带着情急的声音:“白经理,你现在是不是在有关部门?”
“嗯,刚出来。话”
谨言别过了脸,那头漆黑灼热的目光令她心绪复杂。
心烦意外间,根本听不出王婧的声音有些异常,但还是随口问:“怎么了?”
那边的王婧瞧了瞧鼻青脸肿的男人,又看了眼凶神恶煞的警察,似有些拉不下脸,却仍是咬紧牙关,羞愧地说:“白经理,我现在在港城派出所,需要有人担保,你能不能来一下?”
谨言有些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担保?你不是去拿证件了吗?”
说到这,王婧本还有些悻悻然的脸,立刻带上了愠色,隔着电话,语气很不好,愤愤不平地怒斥:“我本来是接到电话,过来拿证件的!但是在路上,让我碰到了那个小偷!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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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聊完了没有?!等会要带人去验伤,让人带多点钱,付医药费!”
谨言一怔,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粗声粗声的声音!
“付医药费?!你是说我还要给那个偷东西的人渣付医药费?!”
那端的王婧正在气头上,听到这句话,立刻扔了电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看你们就是一丘之貉!没准我钱包丢的两千块现金,你也有份!”
王婧的声音清脆,此时加大了声贝,语气又十足的暴躁,十足响亮。
周围的人,有在值班的警察,包括刚进来要报案的人,都循声望了过来。
有的目光探究,有的目光同情,有的自习为然。
只因,这人在所里是出了名的恶霸,四十不到,坐在位子上五年多来,由于行事风火,很是有气势,上司对他十分赏识,经常在众人面前大力赞扬他,可他私下却是成群结党,人际关系铺得相当的好,外面有许多人都是他在罩着,这回那个被打的小偷就是,这是私底人众人皆知的秘密,却顾忌着他正受上司青睐,没有人敢放在台面上说。
男人忽的一愣,发现四周的那些目光,面子俨然挂不住了,狠狠地拍了桌子,恶狠狠地指着王婧,“你不要胡说八道——!你想要玩是不是?!我看你今天敢打人,明天就敢杀人,这回说什么都非拘留你不可!!!”
那人说完,上前就扯过她的袖子,力道猛烈,要将她往另处拽!
王婧气急败坏,“你放开!你这样的人也凭碰我?!放手!你放手!”
一拉一扯间,气焰愈加火热,有人要上前,就听传来响亮的“啪”声!
王婧另只没有空着的手,朝着那样貌讨嫌的人的脸颊,狠狠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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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从听到警察的第一句吼开始,就没有了声响。
谨言正心神不定间,准备再拨过去,却一直是忙音。
收起电话,她心里很有些不安。
她没有往前走,而是拐了个弯,往另一边去。
顾又廷掐掉烟,眼角浅眯。
谨言埋头往前走,就见一旁的路上跟上一辆车,车窗往下降着。
“去哪?”低沉的嗓音,传入耳里。
谨言不想理会,犹豫了会,扯了扯唇:“派出所。”
说完,又觉得容易令人误会,下意识地补充了句:“去担保我一个朋友。”
他的眼睛黑如深潭,凝神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上车。”
就算是离婚前,她也不愿意和他的关系被人知晓,更遑论现在离婚后,更是巴巴地想要避开,谨
tang言没有停下步伐,继续往前走着,对他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就行了。”
顾又廷终于皱起了眉头,又听她说:“我不想朋友撞见了误会我们。”
说完眼角余光里就注意他不悦的神情,她也不等顾又廷回话,就往前小跑。
顾又廷看着她纤细的身影越走越快,最终也没有跟上去。
这边的谨言很快拦到辆出租车,透过窗户望过去,发现车身早已不见。
她抿了抿唇,听到司机的询问,收回视线,轻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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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那辆的士,在港城派出所门口停了下来。
顾又廷刚踩下刹车,透过窗户看出去的时候,落入眼里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偌大的派出所门前,穿着正装的女人,脚步急不可耐,透着几分不安,只见她走得越远,越显得纤细弱小。
他开了门,靠在银灰色路虎的车身上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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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问王婧在哪?”
进了派出所,也不知道找谁,谨言看到正前方坐着的男人,就上前询问。
那男人脸上带着一道红痕,正咧着嘴暗声地咒骂着。
听到声音,抬头看到谨言,皱了皱眉,语气很差地问:“你找王婧?!”
谨言点点头:“嗯,我是她朋友,刚才接到她电话,过来交保释金。”
那人恶狠狠地说:“她现在不能担保!你回去吧!”
谨言不由得问:“为什么?”
“因为——她袭警!再加上之前的故意伤人,起码呆一个月再走!”
谨言愣了愣,犹豫着要出声,就听到那人又粗声道:“你别碍在这!现在这情况,再多钱也担保不出来!先扣押一个月,并且保留起诉你朋友的刑事责任!至于被她打伤的人,还得看看检查结果,如果严重的话,还要照价赔偿医药费,到时候我再叫你过来交钱!”
谨言一时无法。
正寻思着如何是好,手机又响。她走到一边接了起来。
手机那头家瑞问她:“姐,你忙完了没有,在哪里呢?”
谨言简单地说明了下现下的情况,就听家瑞道:“你同事是碰到恶警了吧,这种情况在港城这种地方并不少见,”停了会儿,又说,“要不要我过去找你呀,我正好忙完,在出租车上。”
家瑞来了也无济于事,谨言道:“不用,你先去酒店陪着小熊,等我回去。”
家瑞不免担心:“姐,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
谨言没出声,想了一会儿,低声说:“我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姐,那你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谨言“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后,谨言有些头痛,目光又对上不远处那男人的脸,看着那泛红的指印,忽然想到什么,心下生疑,再去看那警官恶臭的脸,联想到电话里传来的吼声,几乎是感到八.九分的了然。
对于王婧的性格,活泼里又带着几分风风火火,从来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回之。对于现下的情况,谨言大概能猜测到一点点,看着那面色不善的警察,她思绪复杂,盘算着如何才能妥善解决这件事情。
身边经过两个要去出任务的男人,由于谨言站的位置,正是灯下方,光线打起来照得她脸很白,有一个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同情地感叹了句:“又来了个倒霉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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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清冷的派出所门口,一下有许多人来来往往。
要知道,此时倚在车身上抽烟的顾又廷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五官深邃,而且仅着一件灰色毛衣,更看得出身材健硕,由着时间累积出的成熟男人的突出气质,神色间流露出淡然稳重,就那样立在价值不匪的车子上,更显得十足的吸眼。
远远看着,就像是在杂志里看到的男模相片似的。
在这种地方经过的人,鲜
少见到这种景像,不时回头去张望他。
顾又廷视若无睹,不紧不慢地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掐掉。
他没有回到车子里,而是转身进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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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静默片刻,对面前的人说:“对不起,我替她道歉,这事能私了么。”
听到这话那人神色才缓了些,抬眼扫了她一眼,他问:“你想怎么私?”
她想了想,“先前被打的人,还有被伤的警察的医药费,我们会一律承担。”
听到这,人笑了笑,几乎对这种情况不陌生,驾轻就熟,开口:“十万!”
谨言看着面前几乎忌惮的人,忍不住蹙了蹙眉。
做好心理准备会被索取一笔钱,但却没有想过,对方一开口就是六位数。
“我给你三天。”
那人看着迟疑的她,“大度”地说道:“你把钱凑好,然后再让你那朋友跟对方道声歉,这件事情就能解决。至于袭警的事嘛,可是很严重的刑事责任,但我们不会收你们半分钱,那十万是给被你朋友打伤的受害者的医药费!很公道!”
谨言抓住重题,直接问:“请问那被打伤的人,现在在哪里?”
那男人在这一行做了那么多年,看了一眼她的神色,就能猜到几分心思,听她这样说话的态度,就知道是属于“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人,随即沉下脸,额头随着他皱眉的动作堆起了皱褶。
谨言挺直背脊,镇静地立着。
僵持了一会,始终没有听到声响。
她才发现,他的视线没有锁在自己身上,却是越过她望着身后的方向。
顺着视线的方向望去,不久,先前明明走了的顾又廷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身上的大衣不知何时脱掉了,仅着一件灰色羊毛衣,下面是深褐色的长裤,正从门口走进来,这身随意休闲的穿着令他看上去有种不同以往的魅力,整个人显得特别的俊逸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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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午写到现在,删了一千多,最后出来的只有四千字,真的抱歉,没能补上昨天的更新,今天还欠下1000,还有之前欠的1000,就是欠了7000,会找时间补上~~还有,写不上更新,春春保证,我永远是最急的那个人,急得不得了,头发一把把的掉,毫不夸张,真的是变得稀稀拉拉……追过春春文的亲都知道,春春几乎不在文里说这个,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就这样,希望亲们多担待,春春会努力调整作息时间,让阅读和写作变成一种愉快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