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给了,又怎么样?”林落施挑高了眉头,目光无畏地直视。
“你就不怕我去爸爸面前告你一状?”林少纬咬牙切齿地威胁。
“你想告状就去告,反正你打小报告也不是这一回了。”林落施丝毫不以为意地讽刺。
“你!”林少纬身子一僵,眼里迸发出一股恨意,“林落施,你以为有你妈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不把爸爸的话,放在眼里是不是?”
林落施别过脸去,根本懒得理会他。
“你给我等着,我看你妈这个靠山不在了,你还拿什么跟我争林氏?!”林少纬负气地吼出一句话,脸色铁青,转身带着他的人离开。
林落施冷笑了笑,没把他最后一句威胁的话放心上,继续叫她的人去工作。
“林总!”向佐没有离开,反而欲言又止。
“怎么了?”林落施扫过一眼。
向佐目光幽深:“林总,你说龚氏这次出尔反尔,突然翻脸不跟我们合作了,是不是林少纬在背后捣鬼?”
林落施眯起眸子:“很有可能!”
林少纬为了跟她争抢林氏,几乎是不折手段,每次她手里的项目他都要横插一脚,他这次为了将她手里的这个项目抢到手,背后使出一些阴招也不足为奇。
只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她就错怪千御野了!
“林总,这个项目现在无人敢接,要是迟迟拿不下来,林少纬再去董事长那边告你一状,我担心你在董事长那边不好交代啊。”向佐忧心忡忡,皱眉提醒。
“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把手里的项目交给他,否则就真是让他得逞了。”林落施面色凝重,谨慎道。
若是破了一次例,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林少纬只会变本加厉、步步紧逼,从她手上抢走更多的项目,做出更多的成绩,积攒更多的威望,让林氏的那些董事支持他上位。
她必须把林氏牢牢握在手里,绝不能给林少纬可乘之机。
接下来的一连三天,林落施都早出晚归,在公司忙碌。
好不容易在她决定让利百分之五后,终于有一个中小公司对她们这个项目感兴趣。
这个公司的负责人沈浩然,亲自来到她的办公室面谈。
林落施跟他聊的还算愉快,一个下午细谈下来,沈浩然基本上确定了要跟他们林氏签下这个项目了。
“林总,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不如我们一起吃晚餐,边吃边聊如何?”沈浩然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主动邀约,态度彬彬有礼。
他是个斯文男人,长相俊美,皮肤白皙,戴着一副眼镜,愈显得儒雅绅士,有种宜家男人的温暖形象。
林落施对他印象还不错,回以微笑:“好的,沈总,今晚我请客!”
“林总太客气了,哪有让女人破费的道理,今晚让我来做东,就当提前庆祝我们合作愉快!还有林总你别叫我沈总了,就当是交个朋友,以后叫我浩然吧。”沈浩然温润的笑着说。
林落施顿了一下:“那你以后也叫我落施吧。”
她说着起身离开了座位,跟沈浩然一起走出办公室。
此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林氏的员工大多已经走光了。
两人一起搭乘电梯来到一楼,并排走出林氏大楼。
“落施,我知道有家新开的墨西哥餐厅不错,要不我们今晚去那里尝尝?”沈浩然温和地笑着提议。
“好,我……”林落施刚要点头答应,脚步却猛然顿住。
她的视线越过沈浩然的肩膀,意料之外瞟见距离他们十几米远处,一辆昂贵的迈巴赫跑车旁,一个高挑的男子醒目的伫在那里。
他一只手随意的扶着车,另一只手插在双排扣的黑色中长风衣口袋里,风衣有腰带,一个银灰色的金属扣款款的收着它,留下一尺来长的多余,松松的荡在风衣的左侧。
林落施心下一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肖墨寒?!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对肖墨寒而言是史无前例的行为,他们结婚的这三年来,他从未在她上班的地方出现过,今天是吹的什么风,预先没有电话,竟然会在大庭广众的楼下等她?
肖墨寒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看不出怎样的情愫,漆黑深瞳扫了一眼林落施旁边的沈浩然又收回,挺拔的身姿,倨傲又冷漠。
林落施好不容易从意外里回过神来,本能的迈开脚步朝肖墨寒走过去。
“落施,你怎么了?”沈浩然挡住了她的视线,见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不由关心地询问道。
林落施对他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浩然,我老公突然来找我,我看我们的晚餐还是改天再约吧。”
肖墨寒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她公司楼下,他既然来找她,必然有要事要跟她谈。
“老、老公……”沈浩然脸色僵了一下,没想到林落施这么年轻漂亮,居然已经有老公了。
再一看肖墨寒身姿欣长,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识趣的点头:“好,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夫妻时间,改天再见!”
说完就挥手离开了。
林落施跟他告别了之后,这才迈步朝肖墨寒走去。
“你怎么来了?”她来到肖墨寒面前,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了,抬起头来问道。
这实在很诡异,肖墨寒就算要找她谈离婚的事,也用不着自己亲自过来,接她下班。
“上车!”肖墨寒没回答她的话,神色有些清冷,低沉地嗓音,带着不容置疑地口吻。
说完径直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林落施深吸一口气,明白该来的躲不掉!
他既然主动出现找她,必然是内心已经做好决定了。
她迈开步子,绕到副驾驶室边上,打开车门,跟着坐了进去。
“刚才那个男人,又是谁?”
她刚坐进车里,就听见旁边的肖墨寒冰冷地嗓音质问道。
他的目光漠然,漂亮的唇瓣似乎也带了股冰霜之感,语气是那么冷,有些穿肠蚀骨的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