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军从来都不畏死,契丹人何足道哉,早让我们来这里,也不至于让契丹人追着打,当然了这不是说本将看不起其他的士兵,只是他们没有我们黑旗军那种悍不畏死的勇气,要是人人都有这种气势,我大宋早就一统天下了。”
崔彦进说到这里的时候很快就不再说话了,黑旗军是精锐中的精锐不假,可是那代价更加的大,因为那是从全国挑选出来的,所以数量不多,而且和第一批的黑旗军根本就没有办法想比。
“现在契丹人正在进攻,崔将军难道你不担心,你不在的时候黑旗军会手忙脚乱的,您要不要去指挥一下?”董镇海好心的建议道,他知道黑旗军的战斗力,这些人,这些人简直不是人,强悍的不像样子,就是行尸走肉,只知道听从命令。
“不用这些人的疼痛神经已经被破坏了,他们即使受伤也不知道疼痛,所以我们根本就不必着急,等到契丹人累了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撤退,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再撤退也不晚。”
此时战场上的形势果然就如崔彦进所说的那样,契丹人虽然人数比黑旗军要多,但是他们却没有黑旗军那样英勇,耶律好武和萧天佐他们两个在城墙下也看向了这边,他们都有点震惊。
“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没有听说宋军有什么秘密部队,但是这些人却切切实实的存在,而且个个都是以一当十,到底宋军还有多少这样的军队,我们一定要查清楚,不是赵普和我们是合作的关系吗,那这件事怎么没有告诉我们,看我们在这里损失了多少人,鸣金收兵,再议。”
耶律好武真的是害怕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这些黑衣铠甲人的可怕,他清楚的看到,其中一个人被契丹士兵给砍掉了一条胳膊,但是这个人好像恍然未觉,依然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将那个砍伤他的人,直接给杀掉了,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还有一个黑衣铠甲的士兵,被几个契丹士兵直接从腹部刺穿,按照正常的想法,这个人应该直接气绝身亡,可是人家好想更加的勇猛了,长戟一挥,那几个围着他的士兵,直接就被人一戟毙命。
更有黑衣铠甲的士兵肠子都流了一地,但是他还能坚持战斗在,还能连续杀了几个人之后才倒下。
这些士兵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变态了一点,契丹士兵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估计大家都是半斤八两,更加谈不上害怕。
但是今天契丹士兵前所未有的害怕,恐惧,他们碰到了一群什么样的怪物,他们心底里充满了凉气,他们的对手到底是不是人呀,正在有些士兵发愣的时候,他身边的伙伴再一次躺下了,这躺下不是躺下睡觉休息,而是永远的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去了传说中的天国或者是地狱了吧。
恐惧就像是瘟疫一样,开始了传播,大肆的传播,而且传播的速度很快,所有的人开始在心里有了退意,但是他们也不敢,不敢,他们都是优秀的军人,军纪他们还遵守的,因此她们只能是硬着头皮。
此时他们听到了传来的响声,心底里有一丝侥幸,这是撤兵的命令,他们像洪水一样的撤了下去,而他们身后的黑衣铠甲人,却没有追击,只是这样看着契丹人撤回了城内,他们只是默默的收敛子同伴的遗体,默默的回到自己一方的营帐之内。
“这一次我们损失了五十多人,这些人很英勇,契丹起码损失了三千多人,他们面对多余几倍的敌人,他们没有退却,这是就是黑旗军。”崔彦进看到伤亡数字的时候也是很难过,这些人短期之内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补充,也就是说现在是死一个少一个,这话听着有点刺耳,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只要殿下的计划能够成功的话,这些兄弟的死是有意义的,他们是为了更多人活着,他们才是英雄。”紧接着崔彦进又感慨道。
而在契丹那一方面,耶律好武和萧天佐脸色很凝重,刚才短短的交战过程中,契丹士兵损失了近四千人,这才多长时间,而根据他们在战场上的估计那些黑衣铠甲只损失了不到百人,这是一个什么比例,这太可怕了。
“不行,一定要查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什么秘密的军队,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人,我们的计划恐怕要夭折了。”
萧天佐心里很烦,他们的计划已经呈现给耶律贤了,但是想不到突然出现的这些人,打破了他们的幻想,这黑衣铠甲人只又几千人,每一次出场的人不时很多,但却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谁能保证宋军只有这几千人吗,要是他们有个几万甚至是几十万,踏平契丹都不成问题,萧天佐他们很担心这一点,以前也没有听说过,现在一定要彻底的查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至于攻占燕云十六州的事情,还是暂时放到一边了,这是大事,赵普以前没有说这些事情,差一点给契丹带来灾难,真的是不可饶恕。
“本王建议,在我们查清楚这件事的时候,再也不要出城了,我们的士兵也是人,不能这样白白的牺牲掉,本王相信很快就将水落石出吧。”
耶律好武眼睛中一道精光闪过,他是武将不假,但是也不是白痴,契丹士兵明显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些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没有被他们的斥候发现,这是多隐秘的事情,最怕的就是这样的,所以他们不得不慎重。
“我已经给赵普去消息了,想必他也应该知道这些人的来历,最近我们就闭门不出,无论怎么他们怎么说我们就不出城,同时派出斥候打探这些人的消息。”
萧天佐也不敢轻举妄动,主要是他们不知道黑旗军的底细,所以不敢直接正面对抗,开始有点迟疑了,等到他们知道黑旗军的底细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