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的队伍一路向前,进了郑家大门后,好事的街坊们将郑家大门围得水泄不通,伸长了脖子想要看到院子里面的情形。
在醉仙楼坐着的谢晗,忽然觉得百无聊赖,心里隐有不安。此时,他的书童揽玉来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话。
待揽玉说完,谢晗不禁大吃一惊,匆匆的留下了一锭银子,便往唐家的方向走去。
揽玉带给他的消息,便是:昨日蒙念楠受伤,如今在唐家医治。
待谢晗来到唐家时,一阵通报后,方由唐家的管家黎叔领着,来到了会客大厅。
此时,大厅里,唐琰彬与李云隐正在对弈,见谢晗来了,李云隐也未起身,只淡淡的说道:“又来了一个。”
谢晗向唐琰彬和李云隐抱拳行礼后,便问道:“晚辈听说郑姑娘受伤了,特过来探望,不知郑姑娘她现今可安好?”
李云隐轻巧的落下一子,说道:“念楠她的确是受伤了,但如今需要静养,不方便打扰。谢公子过几日再来吧,待念楠醒来,在下自然会告知她公子来过。”
谢晗见李云隐如此说,不便再留下,但又不甘心就此走了,踟躇了一会儿,还是问道:“不知郑姑娘她,得了什么病?”
李云隐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旧疾复发,谢公子应该也知晓念楠她身染疾病,随时都有可能复发。”
谢晗焦急的问道:“此次,比上次严重吗?需要在唐家静养?”
李云隐点点头,说道:“自是更严重了,所以玉公子一直都在关注她的病情,酌情用药。”
谢晗抱抱拳,说道:“如此,晚辈先告辞了。”
李云隐、唐琰彬点点头,谢晗这才告辞离开了。
......
待谢晗回到家中,还未来得及喝口茶,揽玉便上来禀告:今日南风院如此声势浩大的提亲,所求娶的,正是郑家嫡女郑念楠,而不是如街坊中所言郑婉玗。
谢晗拿着杯子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将谢晗整个手背都烫红了,仍未觉。
揽玉忙从旁边拿起一条干净的手帕,将杯子接过来放在茶几上,细细的将谢晗手上的茶渍擦干净。
谢晗慢慢的坐了下来,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揽玉详细的将打听来的消息仔细的说了出来。
原来,今日南风院如此大张旗鼓的提亲,求娶的不是与南子墨青梅竹马长大的郑婉玗,而是几个月前才从外地回来的郑念楠。提亲队伍进到郑家,媒婆向郑老夫人说明来意后,郑老夫人勃然大怒,认为南风院欺人太甚,先是糊弄郑婉玗,现在又来求娶蒙念楠,分明是将郑家玩弄于鼓掌间!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南风院家主南子墨的随身侍卫无影带来了一份书信。郑老夫人看完书信后,长叹一声,竟然泪流满面,准允了这门亲事。
听完揽玉的说辞后,谢晗轻抚下巴,皱着眉头细细的想着,喃喃说道:“念楠身患重疾,如今还在昏迷当中,南子墨在这个时候求娶,是何用心?”谢晗百思不得其解。
揽玉在一旁说道:“小的还听说,昨日郑姑娘旧疾复发时,是南公子将其送往唐家的。”
谢晗忍不住敲了一下揽玉的脑袋,训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刚刚怎么不说?”
揽玉缩了缩脑袋,虽然只是象征性的敲一下,并不疼,但是平时温和的公子鲜少见他生气,便不由自主的挪了挪身子,躲远一点,以免主子心情不好想要出气的时候,殃及池鱼。
谢晗在房中来回踱步,半晌,一拂衣袖,抬脚便往外走了。
揽玉忙跟上,口中问道:“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谢晗头也不回的答道:“唐家。”
揽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的问道:“不是刚从那回来嘛?怎么又去?”话虽如此,还是乖乖的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