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他的声音很冷,一如平常。
她白了他一眼,不为别的,就为他这冷的发抖的话语,哪里像一个刚刚和她上过床的人?
“不干嘛。”她对了句,背对着他开始冲澡。
真是个脑子脱线的人!
而他担心她,脑子更加脱线!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想想刚才的事,也就不好再说她什么了,毕竟,毕竟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就有无限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这比费氏股票翻翻爬都让他兴奋。
“你干嘛?”突然间,一个人从身后贴上来,两只大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身上使坏。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间,轻声道:“我们一起洗吧!”
刚刚那一幕香艳火爆的场景翻涌而来,她觉得耳根子都在发烫,赶紧去推他。
他根本不放手,却还是心虚地问了句:“恨我吗?”
“恨!”她的回答清晰简明。
他感觉浑身冰凉,咽了口唾沫,又问:“恨我强迫了你?”
“是!”
他的手慢慢松了,垂下来。
她关掉水,转过身,照着他的脸就甩了一巴掌。
脸上不疼,心里却疼了,费慕凡盯着她。
“神经病,混蛋,白痴,变态,我恨不得咬死你,吸了你的血,你不知道人家很疼的吗?你不知道人家从小就怕疼的吗?还这么对我?疼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打她。
天啊,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她这一通打,倒是让他罪恶感减轻了不少。
他太了解她了,在眼下这么生气的时候,他只有装孙子等她发飙,完后再说话。
见他没反应,她倒是生不起气来,恨自己的成分远远大于恨他的,气呼呼地拿起一个浴巾擦着身体,然后包着自己就走了出去。
“嗳——”他叫了一声。
“你少管我,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她扭头说道,然后就大步开始走。
可是,刚走了一步,下身传来的痛楚就让她如雕像般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费慕凡哪里知道她停下来是因为身体痛,还以为是她在等着自己哄,于是赶紧上前。
“怎么了?”他忙不迭地问。
她狠狠地瞪着他,咬紧牙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他又问了一遍。
“还问?都是你害的,全都是你害的。”说着,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我身上好疼——”
她哽咽着。
费慕凡简直说不出话来,他想不到竟是这样!
可是,有什么想不到的?他的文语菲从来都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从来都是这样与众不同。
其实,很多男人都会因为女朋友的这样的话语而骄傲,因为那几乎就是对他男人雄风的肯定。费慕凡也不例外,他很爱听她说这句话,很爱她。在这种场合下,多数男人或许会选择诱哄或者安慰,可是费慕凡不同,他好像根本不懂怎么哄女孩子。于是——
“你干嘛?放开我——”她一下子就被他抱起来,大叫道。
他不说话,只是抱着她往卧室走。
“又来了!”她叹道,然后盯着他质问道,“是不是除了那种事,你的脑子里就没有别的?”
“你不是身上疼吗?我帮你按摩啊!”他一脸无辜地说。
她半信半疑地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真的?你不会又在骗我吧?”
他瞪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什么,又把她抱到浴室,放在梳妆镜前的凳子上。然后很熟练地取出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语菲完全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害怕凉风吹到她头疼,他很快就给她调成了热风。热空气不断地吹来,让她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没过一会儿,头发就已经不滴水了。
她一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他,脑袋里乱哄哄的,完全想不通。可是,当她的视线落在身后费慕凡那光光的男性身躯之时,眉头不禁蹙了起来,之前所有的不快全都不见了,叹了口气,说:“嗳,我说,大哥,摆脱你穿个遮羞布行不行?”
被她这么一说,他也感觉到有点冷了。毕竟今晚下了雨,温度也不高。
“我以为你很喜欢欣赏我的身体——”他极为平静地说,却很快被她给打断了话。
“自恋狂!赶紧穿件衣服!你不嫌有碍观瞻,也不怕着凉生病吗?”她说道。
他轻声笑了下,她伸手要吹风机,他便给了,然后取了一件睡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