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虎狼师团的沈风,整日和秦舞在一起,勤奋好学,努力刻苦,很快就赶超了秦舞的功力,得到了邪老的真传。
“真是像邪魔一样的资质。”
邪老如是称赞,将已经十四的沈风和秦舞叫到了身边。
“十年了,你们两个配合默契,完成了许多任务,现在,为师要交付你们一个终身的任务,你们可以下山了。”
邪老递给二人两个崭新的面具:“宗门大小姐,已经找到了。现在化名天香,在某处藏身,你们负责保护她,舍弃性命也要保护好她。”
“大小姐?”
这十年来,沈风和秦舞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个下落不明的大小姐,如今找到了,也算是喜事一桩。
“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不辱使命,誓死保护大小姐!”
这时候的沈风,血气方刚,眉宇间有着极重的杀气,但是因为他长了倾国倾城的脸,宗门里的姑娘们,无不为之倾倒。
秦舞再过一年就要及笄,因为常年习武,身形和沈风竟然不相上下,只是那面容生的姣好,令人侧目。
“好,很好。”
邪老已经两鬓斑白,背也有些驼了,咳了几声,缓缓劲,继续说:“从现在开始,正式给你们名号,小风杀伐决断,从来没有悲悯之心,就像地狱里的阎王。舞儿铁腕手段,毫不拖泥带水,就像那吃人的钟馗。”
沈风和秦舞相视一笑,对着邪老单膝跪下:“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不负众望,就此别过!”
邪老满意地看着两个神速离去的身影,又咳了几声,邪老看着掌心的黑血,嘴角拉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臭老头,你别想把我们大小姐怎么样!小老儿的这两个旷世奇才,一定会让你们吃尽苦头!”
话刚说完,邪老腿一软,倒在了满眼碧绿的山顶上。
…
“我们找到了大小姐,谁知她竟然和微服出巡的木柳鼎日好上了,不久就有了身孕,本也没什么。木柳鼎日答应回王城去准备册封大典,准备好就来接大小姐进王城。”
沈风淡淡地说着,茶壶已经空了。
关久久坐在沈风的大腿上,玩弄着茶杯,突然想了起来:“咦,那你的哥哥姐姐呢,以前从未听你提起,沈府也都是你在主持大局,他们人呢?”
“都死了。”
沈风将关久久搂在了怀里,不知道怎么的,搂着关久久,比搂着金盏要更舒适,有一种无形的安全感。
“和她一样,都死了。”沈风这一刻居然有些哽咽,将关久久搂的更紧了,“宗门有个仇家,就在他们杀到我们躲藏的地方的时候,我才知道,沈府被他们杀了个精光,别说我父亲了,大哥和二姐都惨遭毒手,姐姐还被那群恶人玷污。”
关久久听的啧了一声,抬起双臂,抱住了这个沉浸在忧伤里的男子。
“当时大小姐即将临盆,我和她奋力对抗仇家,等待着木柳鼎日的援军。”
“我们等了一刻又一刻,直到第三天,我和她都筋疲力尽,仇家也只剩下寥寥数人,眼看着他们要与我们同归于尽,我便要杀了那为首之人。”
“却不想,我中了对方的幻术,我眼里的仇家,其实是她…”
沈风没有继续往下说了,闭着眼睛,抱着关久久静静地坐着,仿佛睡着了一般,只有关久久能感觉到,沈风全身紧绷,双手微微颤着。
“所以你那天才说,是你亲手杀了她?”关久久不是没有听到,也不是没有听懂,偶尔装个傻,生活不易啊。
沈风点了点头,平复了心情后,继续说:“大小姐生下了小皇子,我们回到了王城,木柳鼎日封了大小姐娘娘的位分,我便一个人守着她们娘儿俩。娘娘知道我心里不痛快,便放了我回沈府,从此,虎狼师团里的搭配,再也不是一男一女了。”
关久久灵透,即便沈风没有说这些话,她也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今日怎么想着和我说了?”
关久久不想让沈风再沉浸在这个悲伤中,希望他恢复原来的笑脸,便系那个扯开话题,要想人笑,自己要先笑。
关久久双手托腮,左右摇摆着脑袋,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摇的兴起,身体都摆了起来。
“想说,就说了。”
沈风被关久久这么一摇晃,身体霎时绷了起来。
“水木,麻烦你别动了行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
关久久看了看他们所坐的位置,显得很无辜:“不危险啊!这个小台子不过离地一尺,这摔下去又没什么大碍。”
说着,关久久摇晃的更厉害了,抓着沈风的轻纱,摇头摆尾的,一不小心,撕拉一下,将沈风昂贵的轻纱撕出了一个口子。
“诶?”
“啊!”
关久久怔怔地看着手里薄如蝉翼的轻纱,尴尬一笑:“沈大老爷,人家把你衣服弄破了…”
沈风咬着呀嘶了一声,紧紧捏着关久久的两个软绵绵的小拳头,“你,知不知道这件流光纱价值几何啊?”
“流光纱?好名字好名字…”
关久久打着哈哈想逃跑,却被沈风大力地抓起,像提小鸡一样丢到了床上:“流光纱!整个狼眼就这么一件!一件!连王城里的人都没见过!老子也是偶然才得到的!你居然给弄破了!老子连补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补!”
“呜哇…人家不是故意的嘛…这么凶我干什么…”
关久久作势就要哭,盘着腿拍着床铺,“是你自己没事儿穿这么贵的衣服做什么啊!相亲啊!这么宝贝的衣服你就该拿个供桌给供起来,你还穿在身上!别说破了,我看你就算是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洗吧!”
“好啊,你居然还敢这么说话,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左右你已经侍过寝,殿下不在这里,没人知道!”
沈风说着就跳到了床上,压上了关久久小小的身体,力道之大并不像玩笑,“刚才就叫你不要动不要动,偏要惹我,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向殿下告状!”
关久久见沈风脸上的神色带有玩笑之意,心下知晓他不会动真格的,便自己动手宽衣解带:“行啊行啊你,你来啊,连自己主子的女人都敢动,我看你这是要谋反啊!”
关久久刚刚解开外套,腰间毛茸茸的球球就掉了出来,跟着毛球一起掉落的,是关久久第一次到春风得意的时候,从金盏被子上拿下的那片羽毛。
“白凤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