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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 第83节

陈至谦进卫生间前又说:“没看过,你为什么要把它裹在被子里放床板下?”

“陈至谦!”樊琪恼怒,“你别过分。”

陈至谦笑着进去,樊琪连忙把盒子整理好,放衣柜里。玲玲姐什么都好,就是这个不好,什么不能送,送她这个玩意儿。

啊啊啊啊!樊琪抱着噗噗扑床上,和噗噗碰着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他发现这个东西?

门铃被按响,樊琪去开门,客房服务送餐进来。

他怎么叫那么多东西?还有一瓶放在冰桶里的葡萄酒,他们都不喝酒,他为什么要叫酒?水果里还有一盘葡萄。

上辈子看的那些文学反复在脑子里出现,什么三天不出房门,什么冰火两重天,什么……

不会吧?陈至谦这个东西,看上去很正经,其实一点儿都不正经?对啊!他是一个披着年轻人外皮的老妖怪,他不会?他真的不会吧?

陈至谦从卫生间出来,见老婆呆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饭菜,他过来揉她的脑袋:“愣着干嘛?不饿吗?”

他拿起葡萄酒瓶子,用起子打开,拿起杯子给她倒了一杯:“这是他们家的特色葡萄汁,里面含有微量的葡萄酒,在喝得出和喝不出之间,味道很不错。”

“这是葡萄汁?”

“我们都不喝酒,点了牛排没什么饮料可以配的,就喝这个了。”

樊琪喝一口,酸酸甜甜,确实有一点点酒味儿,就跟喝酒酿似的:“好喝。”

陈至谦低头切牛排:“我点了五分熟的,你应该可以对吧?我记得你说是美国留学的。”

“刚刚好!”这个厚切牛排外皮焦香里面肉质柔嫩,蕴含汁水,正是樊琪喜欢的口味。

陈至谦打开电视机调到财经频道,报道里说启德机场年运载旅客首次突破一千万人次,樊琪盘算了一下,航运炒过之后,航空一直不温不火,这个消息可以说不足以发酵市场,但是如果在市场火热的情况下点火呢?这把火要怎么烧?

樊琪一边盘算一边吃东西,吃了牛排,再吃布丁。

这个时候电视里放出一张图片,图片上的主角是冯学明的弟弟和他的老外男友,播报说:“据知情人士透露,冯世昌已经跟威廉泰勒达成和解协议……”

因为冯世昌的入狱,冯学明的再三否认会回去接管冯家罐头厂,这几天冯氏企业股价在消费品板块涨幅不错的情况下,连跌了三天。

樊琪的个人账户趁着冯氏企业下跌买过部分,不过这种靠内部消息炒股,毕竟不是主流,她也没买多少。

陈至谦跟她说:“水果也吃点。”

樊琪一颗接一颗吃葡萄,陈至谦见她喜欢:“最后一颗也吃了。”

樊琪为自己满脑子带颜色废料而羞愧,她忏悔,陈至谦是个正经人,咱不能把他代入到那种小说里。

吃过晚饭,陈至谦提醒她:“小鱼,该上案板了!”

作为那条鱼,樊琪刷了牙,终究自觉自愿地爬上了案板,很乖地把噗噗放在床尾凳上,钻进了被子里。

陈至谦掀开被子,手撑在她的头两侧,一双黑眸看着她,眼前姑娘,长睫毛如羽,这张脸明明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不过她一颦一笑,在外她有一件铠甲,一张小嘴从不认输,在他面前却是软糯中带着一点点呆,这个吸引他的灵魂已经把这张脸变得完全不同。

樊琪被他专注地看着,这个人老是喜欢这样看她,她先在不觉得自己是案板上的小鱼,而是一条猫碗里的小鱼,她被这只大喵给按住。

很快大喵低下了头,敲开了她的唇,樊琪终于意识到,最深的吻应该是下一个,因为上一回她还觉得那个吻,差点让她窒息,这一次?

和昨天又不一样了,明明这是酒店,不是家里那台声音很大,但是制冷效果一般的窗式空调,偏偏她觉得好热,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显然他也热了,掀开了被子……

大喵真的把她给一点一点地舔干抹净,樊琪筋疲力尽地抱着噗噗,睡觉!睡觉!明天还要上班,要不然廖雅哲又要说她休息天过来好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耳边有人吹着热气,用意犹未尽的口吻说:“等你适应了,我们可以试试庄姐送的那套玩具。”

樊琪转头看他,噗噗从手里掉落,滑落在床下,她没想到他是这样的陈至谦……

第77章

◎文盲樊琪◎

朝九晚五的打工人实惨, 真的不想起来,不想去上班,不想去参赛, 樊琪靠在床上怒瞪陈至谦:“你为什么不选在周六晚上,好歹我还能歇一天?”

穿上衬衫西裤的男人, 恢复了一本正经, 低头往她唇上轻轻一啄:“怪我?是谁明明家里有,就是不拿出来?”

好吧!错误都是自己的。樊琪认命地起来穿衣服,上班去。

果然一到经纪行又被廖雅哲说:“你怎么又像是没睡醒?”

“那你睡醒了吗?今天大盘会是什么样的走法, 有什么预判?”樊琪先下手为强。

廖雅哲问:“你上次不是说可能一浪上涨已经结束,二浪调整开始吗?”

“目前来看, 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那么这次是走下跌调整呢?还是平台型调整?大约调整要多久,在这样的调整中我们应该买什么股票?”

被樊琪一个劲儿地问,廖雅哲:“趋势不是得等走出来了你才知道吗?”

“趋势滞后的。收购益和消息,是应该在调整势里公布, 还是说在上涨势里公布?”

廖雅哲一脸迷茫,樊琪翻了个白眼:“没心没肺的人果然睡得着。”

廖雅哲:……

樊琪去廖继庆办公室,聊了她对后市的看法。知道了自家老公是重生的, 他在这个世界经历了这么多年, 又是从商的, 对经济金融他自然记忆清晰,从1986年7月从1700多点点直接上攻到1987年2月底的2800多点,中间几乎没有停歇。

这一点跟自己上辈子看到的资料相符, 这个时候热钱在持续不断的涌入, 所以一旦调整, 就会有钱进来, 不会深调,下跌两三天就会稳住,然后调整几天之后继续上攻。

在阐述了自己对大盘的看法之后,樊琪专门提了对益和商行的操作办法:“趁着这几天大盘调整,我们把益和最后的仓位打满,林益和个人持股只有21%,29%既不触及强制要约线,也已经超过了他的持股,成为益和的第一大股东,加上周雅兰手里有11%,总计40%。完全可以把林益和踢下董事长的座位了……”

“ok,让我跟傅老板商量一下,做一个计划表?”

“好的。”

樊琪跟廖继庆商量好了,往演播厅走去,许妙儿叫住了她:“樊琪。”

许妙儿站在过道窗口,跟她招手,樊琪走过去。

许妙儿呼一口气:“我向你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没有想要利用你进入耀华的意思。”

她这一番话让樊琪云里雨雾,直到她说:“我想等比赛结束,签约耀华,你帮我跟廖先生打个招呼,我要合伙人的位子。”

樊琪愣了,她现在是长兴三个参赛经纪里成绩最好的一个,这次大赛等于是各自给经纪行宣传,如果比赛一结束,成绩最好的经纪都跑隔壁去了。樊琪脑子里浮现出许辖那张脸。樊琪问:“为什么?”

“我在长兴做得再好,也只是许辖的女儿,长兴最终也不会是我的,而且长兴这些年实际上靠着许家,也就是玲玲和容远还有我六叔。但是随着这几年长兴发展很好,我爸对他们说法有时候也不全信,只能说他有自己的看法是好的,但是明明看错了,死不悔改就很麻烦。现在看起来玲玲和容远也不想再帮他了。再说我和他的矛盾日深,不如就自己出来做,好歹还能做个合伙人,赚到的都是自己的。”许妙儿对樊琪笑,“麻烦牵个线。”

港城的经纪人分为雇佣经纪和合伙人,合伙人都是资深经纪人,自己带客户加入公司,公司抽取佣金,跟合伙人分成,有三七甚至有二八。

“我会帮你跟廖先生说的。”樊琪很开心地看着她,自己上辈子也跟她有些相似,她一边是嫁到美国的妈,一边是在国内券商当管理层的爸。她拒绝了她妈留在美国,找了白男结婚,做个真正的美国人。也拒绝了她爸帮她安排进券商,以后要记得爸爸的好,照顾她那个同父异母弟弟的要求。

成长的时候不被期待,到成年了却要求付出,这种人生很多人都走不出来,许妙儿愿意走出来真的不错。

樊琪进后台准备,廖雅哲问她:“许妙儿找你做什么?”

鉴于他这个大嘴巴,樊琪以一句:“问我在哪里健身。”糊弄过去。

周五大跌,今天是下探之后,收了一个带下引线的阴线,樊琪盘中急跌买入,收上来卖出,这种买卖很难操作,跌的时候没有买到低点,高的时候也没卖到高点,纯粹就是做了个寂寞。

收盘保持要求最低仓位,今天她的总收益虽然还是第一,但是单日收益已经跌到中间了。比周五还不如,周五大跌,大家都跌,她还排在中上。许妙儿买卖点比她好,所以单日在她前面很多。

晚上股市访谈节目里,许久没有出现的许辖点评了今天的操作,他说:“从这两天的操作上,可以看出来,攻击力强在连续上涨中收益非常可观,其实到下跌的时候才是真正考验能力的时候。防守不好的人,赚得快,亏得也快。”

这意思是她很快就不会是第一了。做好防守固然没错,但是作为一个炒股的人应该不会苛求自己每一笔都挣钱,只要大赢小亏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樊琪在酒店餐厅吃早餐,看到的报纸上标题:

“樊琪嬲爆爆,连续两天排名末流”

樊琪没有关注“末流”,她被“嬲爆爆”三个字给震惊了。为什么这个字让她有很不好的想法?

整篇文章不都是在嘲讽她炒股靠运气,现在运气用完了,还有什么?有运气,跟“嬲”这个字有关?

樊琪上楼回房间整理提包准备去上班,电话铃声响起,她去接电话,电话里陈至谦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感情的加深,樊琪越发了解他,她说:“想你想得睡不着呀!”

果然听见他开心的声音:“乖,我明天下午就回来。”

想起今天看见报纸上的新闻,樊琪问:“你知道男女男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吗?这些八卦杂志真的很讨厌,他们说我男女男爆爆!恶心不恶心?”

“你以为这个字是什么意思?”电话那头的人问。

“难道没有猥琐,无耻,下作的意思?”

“好nau,是什么意思?”

听他发音,樊琪理解:“好气啊!”

“笨蛋,这几个字读nau baau baau啊!就是很生气的意思,你以为是什么?”陈至谦在电话那头大笑。

听着他的笑声,樊琪都能想想自己能看到他的后槽牙了,她好嬲啊!想咬人咬不到,娇滴滴地出声:“老……”

后一个字就不叫出来,果然某人停止了笑声,等着她,等不到问:“什么?”

樊琪说:“没什么。”

就知道他好这一口,在床上一直哄她叫“老公”。

“老婆。”陈至谦索性先叫。

“以后还笑我吗?”樊琪问。

“不笑了。”他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哪怕房间里没别人,哪怕她跟别人说的时候一口一个“我老公”,对着他就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低头:“老公。”

听见这一声,陈至谦心满意足了:“嗯。”

老公哄好了,樊琪说:“挂了。”

“嗯?”陈至谦还想说两句,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声。

樊琪挂了电话,去上班在大楼门口就遇到了埋伏的记者。

“陈太,你昨天看《股往金来》许先生对你的点评了吗?你对此又什么看法?”

樊琪笑着答:“看了,我对自己的操作很满意,我不追求每笔都不亏钱的交易,防守做到极致,就是退出市场不做股票,就不会亏。当他这样评论的时候,我想问,许先生帮天禾操盘的艾莱电子出完了没有,赚了多少钱?”

哪怕牛市里,仙股就是仙股,当时被陈至谦给玩了一把艾莱电子,后来连续下跌,回到了它仙股的本来位子,偶尔诈尸也是在几先到一毫之间波动。

樊琪昨天看着情况不对,把能买的全卖了,但是后来尾盘有人抄底,股指收了上去,今天早上开盘就大跌,樊琪把昨天必须持有的30%仓位全部抛出,很多前期强势股下跌五到六个点,而且是逐步走低,这个情形不像是能止住的样子。

最后大盘跌了三个多点,前期强势股有的跌了超过十个点,从周五到今天好几个强势股已经跌掉到了十七八个点,尾盘只收了一点上来,这根长阴让市场一片鬼哭狼嚎,愁云惨雾。

三根阳线可以改变信仰,三根阴线也可以改变信仰,当晚股评说这三根阴线是“三只乌鸦”的形态,接下去还有暴跌。

有人就问了:“樊琪今天尾盘全仓买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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