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并不急着问出心中的问题，而是建议先回到黑云城的正面。
这背面黑漆漆一片，而且阴风不断，遥远的地方更似有冤鬼在哭泣，这种感觉着实令人不爽。
回到了黑云城的正面，孙文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刚刚出现的这些怪物，黑云城是不是把它们抓了当做食物？”
殷十六闻言，脑中立刻闪现出那些怪物的模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种怪物，是能吃的？看一眼都觉得作呕的好吧。
没想到，卫城却给了肯定的答复。
黑云城自从来到这个独立空间成为独立的存在之后，由于地域面积关系，加上这里没有阳光，原生植物相继死去。
现如今还还存在的这些林木，是经过百年演变的新物种，它们可以适应这种幽暗的环境，甚至有些能自己发出萤萤之光。
卫城所言不虚，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有一簇簇透射着淡淡晶莹光泽的植物，只不过这些植物比较矮小。
植物尚且如此，原生动物更是不能好好成长，很快就灭绝了。
黑云城初到这里的三年之后，可谓是最为黑暗的时候。
那时候，城中已经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因为粮食被控制，一般家庭储备的食物早就吃空了，在城外也找不到吃的，这种惨剧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而这，也正是孙文想要的答案。
可卫城话锋一转，说人吃人这种现象，很快就得到了改善，无论是城中人，还是城外人，都有肉可吃。
这就要归功于黑云城背面时不时出现的怪物军团。
“对了，刚刚你们也见着了，黑云城的武士们所骑乘的，可不是飞天坐骑，而是手工制造的飞天战车，不用马拉，也不用其他动物拉就能在天上飞。”卫城说。
说起这个，卫城脸上难掩惊奇之色。
孙文作为来自一个现代的地球人，飞机汽车轮船还是潜艇什么的，自然是一种常规认知，不会感觉到惊讶。
可在这个没有那种科技力量的地方，突然见到了大型的飞行战舰，还是挺吃惊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大神，智商居然领先其他人好几百年，这个时候就造出了能够抓捕那种大型怪物的飞天战舰。
“那些东西是怎么飞起来的？”殷十六好奇的问。
卫城道：“这我可不知道，那些东西又不是我制造的。”
殷十六撇了撇嘴，有些失落。
卫城笑了笑，道：“想不到殷姑娘你对这些东西还有如此的兴趣。”
殷十六幽幽道：“我不是有兴趣，我只是好奇它们是怎么能飞起的。若是让我去造那些什么飞天战车的，我才不会呢。”
卫城哈哈笑道：“说得到也是，你细皮嫩肉的，又怎么会干那种粗活。”
殷十六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粗不粗的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我没兴致。”
卫城又是一阵笑，没再和她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道：“第一个制造飞天战车的人，我本来也认识。可他后来就失踪了。到现在，他早就应该死了吧。”
说到这，卫城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换上了一种淡淡的感伤。
一百多年了，谁会像他一样活这么长呢。
飞天战车制造出来之后，为了寻找出路，那人就驾驶着第一架飞天战车飞到黑云城背面去寻找出路，没想到出路没找到，却和一群怪物遭遇了，而他也抓捕到了第一只怪物。
从此，黑云城的人就有了肉吃。
那怪物个头之大，抓到一只，足够解决很多人的吃肉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吃？”孙文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过哪些怪物的肉？”卫城反问。
孙文嘴角扯了一下，微微一笑，道：“之前在狱中，我只看出你与众不同，却不知道原来你的与众不同是因为没吃过那些怪物的肉。”
殷十六听得直眨眼，拉着孙文的手问道：“文哥哥，你们现在聊的，我怎么突然有点听不懂了？”
孙文道：“我之前不是说，城内外的所有人，都似乎存在吃人的现象。我之所以如此断定，是因为我在每个人身上都看到了不属于他本体的人类气色。而卫城前辈却是特殊，你身上只有你自己的气色。”
殷十六快速的眨巴了几下眼睛，焕然大悟，道：“文哥哥，你不会是想说，黑云城的人身上之所以会有两种人类气色，是因为他们吃了那些怪物的肉吧？”
孙文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些怪物是人？”殷十六惊道。
孙文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它们的长相确实和人不沾边。可奇怪的是，它们的气色，却是和人一样的。它们的存在，真是刷新了我对人的认知。”
殷十六听得只撇嘴，她紧锁着眉头，怎么想觉不觉得那些怪物会和人沾边。
“文哥哥，会不会是那些怪物吃了人，所以它们身上才有人的气色？”殷十六问道。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在它们身上看不到它们的本体气色。或者说，人色就是它们的本体气色。”孙文说。
殷十六蹙眉咬唇，说不出话来。
孙文看向卫城，道：“前辈你几十年不吃肉，却还活得如此好，真是不简单。”
卫城哈哈一笑，继而悠悠道：“我是不需要吃东西的。”
殷十六闻言大惊，“不会吧？前辈，你是说，你几十年都不吃东西了？这……这怎么可能？”
“活人七八天不吃东西就得饿死，何况是几十年。”卫城说。
殷十六听得一怔，忽然双目一瞪，下意识的往孙文身边站了站，“前辈，你别开玩笑，难道你……”
卫城此时但是表情淡然，道：“你们难道忘记了，我和你们说过，我修炼了一种不死神术。而这种不死神术的精髓，其实是死亡。”
殷十六一脸的纠结和疑惑，表示听不懂。
孙文却听懂了，而且一点都不难理解。
因为类似的能力，在地球上也有。
死而未死，给他带绿帽的好兄弟林风，最后的状态不就是那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