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哪里的英雄,原来不过是两个人连毛都没长齐,要不要爷教你怎么干/女人啊?”说到这话的时候,络腮大汉哈哈大笑了,说出来的话甚是粗鄙,旁边听见的男的,有些面露不悦,有些则是同样的看好戏的样子。
络腮大汉大约比荣玉书高了不止一个头,就是同样的唐广,从外貌上看就是一眼分辨出胜负的存在。
这人一看就是挑食的,说出来的话粗鄙不堪,虽然这里是青楼,说到底也是干的那些勾当,但是讲究的都是雅而不俗,美而不/淫,这话一说来,顿时,有些人哈哈大笑,满脸看好戏的模样,也有人皱着眉头,有些嫌弃。
前者多是江湖上面的人,后者多是大家公子和文人墨客。
荣玉书想着自己估计打不过这人,看上去又像是在发着酒疯一样,可是荣玉书忍得下去不代表着唐广忍得下去,冷笑一声,毫不示弱的嘲讽说道:
“那可不是,我们两个人身上加起来的毛估计都没有你胸口上的多,你要是不说话我还真的看不出来你是一个人,长得跟一个猴子一样,怎么,你家主人把你从深山里面带出来,就没教你该怎么说人话?”
荣玉书默默的看着唐广在前面说的那人是火冒三丈,怒发冲冠,将手上的酒壶向唐广用力的砸去,顿时,酒壶电光火石的朝着两个人的方向砸来。
荣玉书急忙的闪到一旁——怕待会血溅到自己身上。
唐广的脸上真的是毫不掩饰的鄙视,不但没躲,反而上前一步,堪堪的与酒壶擦过,手顺着酒壶绕了一圈,酒壶的形状居然就改变了,停在了唐广的手上。
脚下生风,一起一跳,眨眼之间便到了络腮胡子的面前,快的连荣玉书都目瞪口呆。
艹,骗人的吧,正常人哪里能有这种速度,好几丈的距离,真的是眨眼之间,便到了跟前,这是轻功吧,要不然哪能一跳便是一丈的距离啊。
络腮胡子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眼睛都还是迷糊的呢,就被唐广一酒壶扣到了脑袋上了,一阵清脆的陶瓷碎裂的声音,酒壶砸的是粉碎。
荣玉书继续目瞪口呆,这样不会出人命吧!
这络腮胡子的头倒是挺硬,居然这样都没有出血,不过似乎把他给砸醒了,脸上还没有表情呢,就猛的一惨叫,叫声响彻了整个琼花楼,不少的客人手中的酒杯都被震的差点脱手而出了。
唐广的手化为指,在身上用力的点了两下,顺便在关节处用力,荣玉书离得近,听见清脆的骨头响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杀猪的惨叫声,荣玉书都听得心惊胆战,这是,脱臼了还是骨折了?
整件事情发生下来,从唐广出去到回来在荣玉书的旁边,差不多仅仅只有一响指的时间,不但荣玉书看的是目瞪口呆,连周遭的人也是愣住了。
只剩下了刚才的络腮胡子躺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
唐广做完这些事情,回到原地的时候,居高临下的瞥视了一眼,眼神中说不出来的鄙视。
旁边的几人,看上去就是江湖人士,直接拍桌而起,怒目而视,道:“阁下未免太过分了吧,只不过是玩笑话,就下此重手。”
看着打扮,肯定是相熟的人,一共三人,腰间各自挂着一把刀,看上去杀气腾腾。
唐广有些漫不经心的对着三人说道:“你母亲是怎么生出来你这种狗奴才,猪狗不如的东西。”
三人听见,怒火冲天,刚想要发话的时候,唐广懒洋洋的说道:“抱歉,只不过是和你们开的玩笑话而已。”
三人明白唐广在愚弄他们,干脆将手放在了刀上,抽出刀来,刚刚露出了半边的寒光,又是“嗖嗖”的三声后,便是戳入木桌的厚实的声音。
三人低头一看,差点吓出尿来。
三人刚刚起身,就没有动过,下/身刚刚好在桌子上方,筷子插的很巧妙,三根筷子,刚刚好就在下/身/之下,桌子之上。
唐广的手上还拿着一大把的筷子,是刚刚从旁边的桌子上面抽的,冷笑一声,道:“想报仇,就凭你们三个?”
三人的面色惨白,这么远的距离,都可以将筷子插入桌,而且刚刚好,若是刚刚对准的是.......
荣玉书看的眼睛都快直了,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对劲,他都想要上去看一看了好吗,这手劲,刚刚亲眼看见将筷子抛过去的,绝对是真的哦。
唐广见震慑住他们,冷笑一声,看着荣玉书还没有反应过来,干脆用手拉扯他的衣服,把他提溜走了。
一直到房门口,荣玉书的兴奋劲都没有缓下来,武功诶,知道唐广的武功高,从这些地方都足以看出,心情有些小激动,他可不可以学啊?
在房门口拉住,荣玉书两眼亮晶晶,崇拜的看着唐广说道:“唐少卿,你那手,教教我可以吗?你看我,有那学武的天赋吗?”
唐广有些无语的扫视了荣玉书上下一眼,考虑了一下,道:“学武的天赋吗?应该没有。”
咦?都不在考虑考虑的吗?唐广看了一眼荣玉书,凉凉的说道:“你本身的根骨就羸弱,天赋不算好,过了十五岁,基本上就定下来了,就算是你现在勤学,以后最多也就是一个三流高手。”
欣慰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道:“所以说,你还是认认真真的读你的书吧。”
荣玉书撇了撇嘴,有些失望。
唐广想起了什么似的,刚准备走,侧过身来对着荣玉书说道:“我看你最近还是不要出去了,就呆在屋子里面嘛,青楼向来是鱼龙混杂,万一哪一天我没在,你出去被人找了麻烦,我可不管。”
知道了知道了,荣玉书头点得跟一个小鸡啄米一样,就今天这个架势,他可没有唐广的武功,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子里面吧。
“不过难道我一直都呆在屋子里面?”明日的时候周福爷几人才打算回来,碰巧看晚上的四位姑娘的表演,眼神突然扫着从旁边急急忙忙过来的明哥儿还有阿福,眼睛一亮。
唐广显然也发现了,道:“阿福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力气确实一等一的好,若是常人的话,根本奈何不了他,有他跟在你的身边,若是不碰见一些高手,一般人肯定奈何不了他。”
荣玉书开心的点了点头,这几天他都不打算出门了。
唐广看着他叹了一口气,道:“明日过后,按照青楼的规定,若不是苏千洛的花魁倒还好,若是她的花魁,很多达官贵人都打算成为其的首位恩客,我这几天都已经看见几个朝堂上面的熟悉面孔,到时候不管她存的什么心思,估计也会选择一人,当然,先打一个招呼,肯定不会是你。”
“恩客?”荣玉书乍一听见这个词语的时候愣了一下,但是马上恍然大悟,了解了这次词语背后的意思。
“算是吧。”唐广似乎对这话题有些无感,双手背负后面,准备离开,走的时候还专门和阿福说了,最近几天的时候不要离开自己的少爷,哄得阿福傻傻的一直点头,表忠心。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一日睡到中午的时候,起床已经是日上三更了,荣玉书睡在了床上,还是被周俊彦叫起来的。
荣玉书睡到迷迷糊糊的,被周俊彦叫醒的时还有些不习惯,打了一个哈切,才发现面前是熟悉人的面孔,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缓过神了才道:“回来了,周边的风景怎么样?”
周俊彦看起来倒是精神抖擞,道:“还不错吧,山清水秀,多是看一些群山如屏,雄伟壮丽,也就那样,怎么样,你在这里生活应该不错吧,千洛姑娘这几天有没有找你?”
荣玉书打了一哈哈,随便的说了几句敷衍过去了,要是被知道这几天几乎天天都请自己过去,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韶兵几日未见,脸上的肉似乎少了一些,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小豆子还是有些肉肉的,看见荣玉书的时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对着他说道:“荣公子我可想你了,这几天一直在城外的庄子里面做烟花,累死我了,什么时候帮我做点吃的啊。”
荣玉书笑眯眯的点了点小豆子的鼻头,说道:“公子做的一点都不好吃,等着花魁节过后,我带你们去尝尝这扬州的特色菜,都已经找到地方了,就等你们了。”
周福爷想了想,也乐呵呵的道:“行,到时候啊,我们就找扬州再逗留几天,反正最近的生意都忙完了,好好休息几天也是极好的。”
荣玉书的眼神望向外面,湖盘的停靠着一艘大船,与平时看见的大船有所不同的是,上面没有楼阁,空旷的大船上,只是搭了一个舞台,周围却是纱幔围绕,鲜花布满,显得不但大气辉煌,而且精致华美。
有些不解的对着旁边的人询问道:“这艘大船是用来干什么的?”
周福爷一脸“这你就不懂了”的样子,笑呵呵的说道:“这是花魁船,历年的最后表演都是在这艘船上举行的,这是规矩,因为所有的花魁都是从这里选出来的,所以也叫做花魁船。”
恍然大悟,眼神转着那里也显得有些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第47章 有些艳福受不起
荣玉书坐在窗边,看着这人声鼎沸,斜前方便是花魁船。
圆弧形的湖边上,白石栏杆后面,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一个二个神情有些激动。
琼花画舫这个角度,虽然不是顶好的视线,但是比起在下面急着,不知道好上多少。
云曲坊的紫竹姑娘刚刚唱的一首歌曲才下去,紧接着压轴的便是琼花画舫的千洛姑娘。
说实话,像这种比赛,舞蹈和歌曲往往是最容易打动人心的。
特别是当苏千洛画着精致的的妆容,长袖舞衣,长裙曳地,一身衣物飘逸,走上台前的时候,着实让周围人经验了一把。
眼角微微的上挑,带着一丝性感,偏偏身上穿着厚实的衣物,虽未露,轻纱之间仍然让人充满了幻想。
一曲起,柔和中渐渐的曲调快了起来,双袖舞起,如同鸿雁在天边翱翔,飞舞的袖口,在空中形成了波浪,大手的动作,大气恢弘,配上这急促的奏乐,甚至连周围的人心都提起来了一般。
荣玉书看了一会,便移不开眼睛,在现代见多了街舞等节奏快的舞蹈,在这古代,这舞蹈依然不逊色,再看周围,栏杆之外的人群们也是意外的安静,似乎不忍心打扰这舞蹈。
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千洛姑娘的花魁肯定没有问题了,只听见旁边的周福爷有些感慨的说道:“这应该就是传说当中的惊鸿舞了,看过一些,却远远没有这次来的震撼啊。”
惊鸿舞?荣玉书有些惊讶,他的文化少不要骗他,惊鸿舞不是唐玄宗的梅妃的成名舞吗?
额,难道早了一百多年?想了想,似乎有这么可能啊,汉代百戏中有扮大雀而舞的记载,额,好吧,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一舞完毕,周遭人的欢呼声似乎要掀起花船一般,不用说都知道结果。
虽然花魁的比赛,看的不但是人气,还有的金花银花的数量,便是金花,最后千洛数出来的数量就有上千的数量,银花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荣玉书默默的算了一下,他的数学不好不要欺负人,虽然金花不一定是用金子买的,银花也不一定全是用银子买的,这一人得赚上多少钱啊?
最后的烟花更是热闹,漫天的璀璨烟花,足足的放上了好一段时间,漫天的黑夜都似乎被印亮了一般。
对于古代人来说,当然有些惊奇,这一段的时间完全不算什么。恩,荣玉书想的比较深远,他可是有层次的人,这么多的烟花,恩,不会造成空气污染吧。
呵呵,当然,这都不管他的事情了,花魁节过后,扬州城不但人没有少下来,反而逗留的人也多了起来。
琼花画舫这回可是风光无限了,每日的人流量爆满,客人满座,荣玉书要是崔品迁的话,估计脸都要笑烂。
倒是最近的时候,看见崔品迁的时候,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越来越足了,每次都看的荣玉书心惊胆战的。
问道周俊彦的时候,后者一脸的惊异,拉过荣玉书悄声的说道:“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荣玉书不明所以。
周俊彦看着对方的神情不是作假,才小声的说道:“花魁宴过后,众人都想一亲芳泽成为首位的恩客,可是姑娘却说,想寻一位才华满溢的公子,推脱了好几位权贵,这几天,闹的可凶了,现在整个扬州城的人都在看热闹呢。”
“就是那赌场,也开出了赔率,将最近几位风头正盛的人选,一一的有着赔率呢。”说到这里的时候,周俊彦的表情有些古怪,看这样子,似乎还有些嫉妒的说道:“哎,谁叫我没钱没权,要不然,我还想去竞争一下呢。”
荣玉书的表情毫不掩饰的几句话:癞蛤蟆就不要吃天鹅肉了。
倒是荣玉书在一旁,心想的是怪不得这几日崔品迁看着自己的目光这么的古怪,自己不会是被当做炮灰了吧。
这件事却似乎没有完,陆陆续续的,听着周俊彦分享的小道消息,好似几乎其他青楼的姑娘,传出了恩客的消息,几乎都是有权有势的存在。
这几日,连唐广的消息也没有听见多少,似乎很忙。
荣玉书百无聊赖,周福爷是因为这几日在扬州城又洽谈了一笔生意,所以又在逗留了几日。
却在一天夜晚的时候,当荣玉书快要睡觉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周俊彦虽然表情有些不耐烦,外褂子都脱下来了,但是还是下床,打开门,没声好气的吼道:“谁啊,这不要睡觉了吗?”
一看,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厮,被吼得吓着了,连忙的将手上的纸递给周俊彦,道:“打扰大爷休息了,这,这是我家姑娘的信,特意托我交给荣公子的。”
荣玉书一听是找自己的,也有些好奇,正好身上的衣物还没有脱下,干脆穿好鞋,下床,走到了周俊彦的旁边,手上接过信,随意的问了一句,“这么晚了是谁啊?”
小厮不肯说,只说是自家姑娘交给公子的,然后便急急忙忙的退下了,生怕被别人看见一样。
信笺带着一丝淡淡的香味,高雅中带着一丝丝的甜美,味道不浓不淡,荣玉书打开信封,赫然是一首词,大意的意思,便是委婉的表达了爱慕之情。
留名赫然是,周俊彦之前的女神,也是现在扬州城风头最盛的千洛姑娘。
荣玉书看完,心情复杂的看着同样是心情复杂的周俊彦,试探性的说道:“要不然你代我去?”
周俊彦的眼睛猛地增大,看着荣玉书的样子似乎就想要杀了他一般,荣玉书吞了一口口水,岔开话题说道:“说不定,人家只是约我上去谈心赏月的呢,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想多了。”
周俊彦很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非常好,我就喜欢你这种坐怀不乱的家伙,就当个正人君子,记住,坐怀不乱。”
脸色猛地一变,狠狠的抓住了荣玉书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咆哮的说道:“你特么的当我傻的啊。”
额,荣玉书被吓了一跳,刚想说什么,后者放开了他,脸色有些绝望,脚下走向了床铺,嘴里面念念有词道:“我不管你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吧,都是些什么眼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