钞票哗啦啦地掉了一地,俞凯瞬间就懵逼,靠,遇人不淑呀,找到了一个女神经病。
是个神经病就早点说,浪费大爷我的表情。俞凯推开陈沁,也不管地上的钱,再次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决定这次找个老家伙办事。
喂,你还想走?陈沁上前一把揪住俞凯的衣服,大声叫嚷道,死变态,你说你为什么要拔我们家小齐的头发?
谁他妈想要拔你们家小齐的头发,我说的是静心堂的小男孩,你的毛谁要。俞凯想推开她,但因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实在是太少,他又无法下手。
只好指着被她揪着衣服的手呵斥,松开你的爪子!
想跑,没门。陈沁来了气势,你也不打听打听,在我们宛南只要提我陈沁的名号。十里八乡没有一个男人不带怕的,你今天算是惹错了人!
说着,她抬起她镶嵌着铆钉的小凉鞋对着俞凯的重要位置就是一脚!
俞凯没有防备,某处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在他还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他已经痛的站不起来了。
陈沁拍了拍手,恶狠狠地瞪了俞凯一眼,大步地朝静心堂走去。
你给我站住!俞凯捂住蛋指着陈沁。
陈沁回过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死变态,我劝你还是滚蛋吧。小心老娘再给你一脚!
女人,你死定了!俞凯一边捂住自己的下体一边迈步朝静心堂走去。
他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疯女人!
陈沁一进静心堂,就开始叽叽喳喳地向万敏山汇报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事情。
有个男人发变态,居然喜欢小男孩的头发,你们一定要注意小齐的安危。
正说着,俞凯弯着腰走了进来。
死女人,你给我过来。他对着陈沁大吼。
陈沁一回头,见是他追了过来,连忙拉起万敏山禀告,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那个变态!
墨……墨景羽?因为万红珊说俞凯是墨氏集团的总裁,所以万敏山就误以为俞凯是墨景羽,他见这个三天前来过的男人又来了,还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一时这间不知道怎么处理。
您怎么啦?还是林青幽机灵,她上前一把扶住俞凯,柔声询问。
这个女人下毒手,他踢了我的……俞凯被林青幽扶着坐下,血红的双眼依然瞪着陈沁。
我下毒手?陈沁指着自己,明明是你拿着钱让我来拔小齐的头发,你是变态你知道吗?
这时,拎着食盒来送午饭的万红珊走了进来,她一见医馆里这么热闹,连忙挤进去问怎么回事。
话还没问完,目光就扫到了俞凯的身上。
哎呀,这不是我们墨少爷吗?她说着急急地放下食盒,奔到了俞凯的身边,墨少爷,什么风又把您给吹来了。
她那表情与仪态像怡红楼的老鸨子似的,大概是年轻那会演过这样的角色。所以才熟门熟路。
什么风,邪风!俞凯还在气头上,他指着陈沁,你给我过来!
陈沁没有想到这屋里的人都认识这个变态男,墨少?听上去好像来头不小。但是刚才他明明拿着钱让她去拔小齐的头发,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干嘛过来,明明你是卖凶杀人,我只是替社会教训你的不正当行为。
俞凯不傻,现在他自然是不会承认他掏过钱请这个女人帮忙拔头发,再说刚才给的那些钱,现在八成都被人捡跑了,证据都没了,谁会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
刚才这里的人喊他什么?墨少!
看来这帮人以为他就是墨景羽,好,他就是墨景羽。
她是你们什么人?俞凯沉着声音问万红珊。
万红珊看了一眼陈沁,今天陈沁的打扮就像一只拔了毛的鸡,吊带衫热裤加上亮瞎眼的鞋,一头短发黑不黑红不红黄不黄的,耳朵上还打了十几个耳眼,真心是不能看。
她是我们家亲戚,小地方来的,不懂事。万红珊跟俞凯解释,脸上露出对陈沁的嫌弃和对俞凯的讨好。
不愧是当过演员的人,两种表情合二为一还能分出层次。
俞凯没有卖她的帐,他继续指着陈沁说道,女人,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啊,我墨景羽的蛋也是你能踢的?
踢了又怎么样?陈沁嘴硬。
踢了就要赔钱!俞凯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本少爷的蛋一百万一颗,明天你把两百万给我准备好。
说完,他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陈沁一眼,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在离开的时候他还不忘从小齐嘴巴里把他含得捧捧糖给夺掉,然后愤然而去。
一时间,中医院传来两个声音,一个是万红珊的哀嚎,哎呀,这可怎么办呀。人家要赔两百万!
另外一个是小齐的哭声,我的捧捧糖!
万敏山跟林青幽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同时露出不知所谓的表情。
这都什么跟什么!
俞凯找到墨景羽,把装进塑料袋的棒棒糖往他桌子上一丢,然后十分不客气地坐到桌子上。
墨景羽,你要赔我的蛋!
墨景羽看着桌面上的棒棒糖,又看看一进来就让他赔蛋的俞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让他去弄根头发,他怎么弄了一根棒棒糖回来?蛋!他用蛋跟人换棒棒糖?
怎么回事?墨景羽拿起桌上的棒棒糖,为什么拿了一根棒棒糖回来?
这是那个孩子正在吃的棒棒糖,比起头发这个更好,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今天过去被人袭击了。
哦!墨景羽来了兴趣,他想会不会俞凯拿小家伙棒棒糖时被小家伙打了,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小家伙还有几分他墨景羽的基因。
是他儿子的事十拿九稳。
谁袭击你?墨景羽问,面带笑意。
你还笑!俞凯把桌上的一份文件抄起来扔到了墨景羽的身上,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差点让人把我的儿子儿孙踢爆了!
儿子儿孙?墨景羽的目光投下俞凯的某处,突然之间他明白了过来,怪不得俞凯一进门就说要赔蛋,原来他的蛋被人踢了。
墨景羽不用想像,就知道那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谁这么大胆?他问,心里想肯定不是林青幽,依林青幽的性格,真生气也就是瞪下眼,了不起上口咬几下,但绝对不会去踢男人的裤裆。
一个野丫头,爷我今天真是倒霉。不过看她的样子跟你老婆和你老婆的老公很熟。
你是当着林青幽跟万敏山的面被她踢伤了你的兄弟?墨景羽站了起来,心里对俞凯是怎么拿回这根棒棒糖产生了疑惑,他该不会是用抢得吧?
不是,是在我去静心堂之前,不过我已经准备去起诉那个女人了,让她赔我两百万。妈的,要是我今天晚上不举,两百万算是便宜她了。
墨景羽笑了,你俞二少爷还差两百万,既然那个踢你的女人跟林青幽认识,这事就算了。要不今天晚上我安排两个人伺候一下你,保证你的兄弟生龙活虎!
算了?没这么简单,我俞凯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踢过裆,那娘们真的是欠收拾。
就是因为你没有被人踢过,那就更要算了,要不然传出去也不好听。墨景羽继续劝。
俞凯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关系,反正静心堂的人都以为我是你。对了,林青幽还是第一个喊出你名字的人,不过她喊得是我。
什么?墨景羽皱起了眉,你说林青幽以为你是我?
对呀,先是一个老太太跑来拉着我喊墨大总裁,然后林青幽就喊了一声墨景羽。我猜八成他们一家是打听过你。俞凯说的这里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墨景羽继续说道,你说会不会是林青幽知道你就是她的前夫叶承希?
不,她一定不知道。墨景羽十分笃定,如果她知道我在帝都,她是不会在帝都生活的。当初她走的那么绝决,是打算好了一辈子不见我,我太了解她了!
那你现在怎么办?她既然打算一辈子要躲着你,而且现在又跟另外一个男人结了婚还有孩子……当然,你今天让我过去拿那个孩子的头发,自然是想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但这都不重要,她的心最重要,不是吗?
这句话戳住了墨景羽的痛处,是的,就算林青幽还活着,就算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可是现在的她会因为他的出现重新回到他的怀抱吗?
如果她说,她已经嫁给了万敏山,她决定跟他生活下去。他该怎么办?
还有,米虹彩要是知道林青幽的存在,她又去找林青幽,然后说一些曾经龚家珍对她说的话,她又该怎么办?
不,不能让这些问题摆在他跟她的面前。
这一次,一定要小心。
你是说静心堂的人以为你是我?墨景羽又问了一遍。
是,而且我也默认了。俞凯回答。
好,很好,那你就继续当墨景羽吧,特别是在万家人面前你就是墨氏集团的总裁。墨景羽坐了下来,对了墨总。等小家伙的dna结果出来后你能不能发一下淫威?
发什么淫威?俞凯斜睨了墨景羽一眼,墨景羽这家伙从小到大鬼点子最多,他该不会怂恿他用墨景羽的名字把那个踢他档的女人给上了吧?
他只不过借用他的名字被人踢了一下档,痛的人是他又不是他墨景羽,坏点名气怕什么,他才不要挽尊干非法的事情。
玩女人可以,强女人可不行。
墨景羽知道俞凯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他笑着解释道,我说的淫威重点在威不是淫,你不是说要让那个女人赔你两百万吗,那就让她赔,明天让律师过去。不过,过去之前你应该去一趟伤残鉴定中心,确定一下你的老二还能不能用。
俞凯斜睨的眼神更甚。
墨景羽再次微笑,他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开个玩笑,没让你真去,不过搞份资料才能唬住人。接下来,就是那个可怜的小女生瑟瑟发抖地求你饶恕了。想一想,是不是很爽?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爽。
墨景羽神秘莫测地勾唇一笑。他爽不爽就要看俞凯这个兄弟帮忙的情况,情况好的话,他说不准能再次等到林青幽离婚。
不,是于谨然离婚。
俞凯的律师函是让人送到静心堂的,他跟人交待,这份函不要给的别人,要给到静心堂老板娘于谨然手上,然后让她转交给陈沁。
陈沁,这是他找人打听到名字。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俞凯还嫌弃了半天,他觉得取这个名字的人就存心找渣。就是欠收拾!
林青幽是在做晚饭的时候把律师函给的陈沁的,刚开始她并不以为是什么重要的文件,还以为是陈沁留了静心堂的地址跟她的名字,所以有人就把东西寄了过来。
她把用快递装好的律师函给了陈沁后,就进了厨房。
万敏山的晚饭自然还是在静心堂吃,一般这个时候林青幽就会在家做她跟小齐的晚饭,现在有了客人陈沁,林青幽自然不会随便对付。
她挽起袖子开始洗菜,水龙头刚打开,客厅里的陈沁就叫了起来。
完啦完啦。那个姓墨的男人要告我!她边说边紧张地看律师函的内容。
林青幽连忙奔出去,甩着手上的水迹问,他真的告你了?
对呀,说是鉴定为永久性伤害,让我赔两百万治疗费及一百万的精神损失费。陈沁说完像一团棉花似地瘫坐在沙发上,两眼放空地盯着天花板。
林青幽没有想到墨景羽会真的告陈沁故意伤害,不过他那样的人,被人踢了一脚,而且还是踢到最为致命的地方,心中一定会有怒气。
那可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呀!
你先别着急。我跟你表哥打个电话,让他出来我们一起商量看能不能和解。林青幽说着准备去拿手机。
表嫂。陈沁上前一抓拉住林青幽,别告诉表哥,这事要是被他知道了,他肯定会亲自出面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