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
反正时间还早。
虽然他到乐研那已经十点多了，乐研念叨了他很久，他从乐研那边打车过来又花了不少时间，现在都十一点多了，可时间还是充足的。
乐望江心心念念着“礼尚往来”，坚决要在十二点的时候才把礼物送出手。
等到江翡玉在他这磨蹭了许久，乐望江整个人都被弄得有了反应后，江翡玉才勉强克制着放开他。
“怎么今天过来了？”
“唔。”
乐望江只递出了一个小小的红盒子：“平安夜。”
江翡玉伸手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
是一个很漂亮的红苹果。
但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高兴。
因为他知道一件事。
乐望江从不在意这些的，也不会去注意什么节日。
既然他会送他
“省队里有人送你苹果了？”
乐望江大大方方的点头：“是啊，还好他提醒了我，不然我都不知道今天平安夜。”
江翡玉一时间不知道改为那个送苹果的人感到一丝同情，还是为自己悲哀。
不过他早就习惯了乐望江这个性格，很快就收拾好了那一瞬的复杂情绪：“还有呢？”
他的视线落在乐望江手里的袋子上：“这是什么？”
乐望江瞥了一眼他的手表，还有五分钟：“唔。”
他想了想：“过夜准备？我总不可能回家吧？”
“过夜”
这两个字像是烙铁一样，直接烫在了江翡玉的心上。
江翡玉默不作声的顶了一下自己的牙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随后让开了他：“嗯。饿了没？”
乐望江换好鞋子进门：“我不饿，晚饭吃的有点晚，现在还没什么感觉。”
他顿了顿：“你饿了？”
江翡玉应了一声。
“那你弄点吃的吧。我等你。”
“不了。”
“？你就这么饿着睡得着？”
“也饿了不少日子了。”
乐望江：“？？？”
他觉得江翡玉这人真的有毛病。
说话老是莫名其妙的，好像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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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九十三次暗鲨
“复赛怎么样？有信心还我一个第一吗？”
“嗯。”
“你怎么今天这么晚才回？”
“去了一趟苏氏那边的研究所。”
江翡玉看着没话找话的乐望江,他没主动说，他也没问他要做什么，只问了句：“你先洗澡还是我先？”
乐望江看着流逝的极其缓慢的时间：“再等等。”
江翡玉侧目,语气自然：“你要一起洗？”
上次他们“一起洗”发生了什么，乐望江可还记得。
本来他就是压着自己在这里，江翡玉现在这么一提,乐望江的心思瞬间飘远了一下。
但好在他是心志坚定之人，不过一瞬便果断的摇头：“你过来,坐着。”
江翡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坐在了他身边。
看着他这么乖,乐望江多少有点挫败。
这人不会猜到了吧已经？
郁闷归郁闷,等两人挨在一起坐的时候,乐望江没出声，江翡玉也没说话。
客厅里就开了一盏略微有些昏暗的暖光灯,气氛却恰恰好。
就这样坐着，他俩没有一个人想动。
乐望江都有一种想要一辈子这样坐下去的冲动。
只要江翡玉在他身边，他可以就这样一直安静下去。
等到午夜十二点到来。
乐望江设定的手表闹钟“滴——”了一声，随后乐望江毫不犹豫的侧身过去在江翡玉唇畔落了一吻：“生日快乐。”
他挑唇,一双薄荷绿的桃花眼被他拉的狭长而又勾人，刚好与这暖光灯相映衬,让这抹夜色多了分暧.昧：“男朋友。”
江翡玉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他抬手搂住他的腰,正想要延续这个吻,乐望江就伸手抵住了他的额头：“你等等。”
乐望江没好气道：“礼物！”
江翡玉：“不是你？”
压根就没听懂的乐望江从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是啊,还得感谢黄崖他给了我启发。”
他把盒子塞到江翡玉手里，没察觉到江翡玉情绪上的异样：“打开看看？”
江翡玉垂眸看着手里的盒子，跟着往下耷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暗色。
他的思绪早转了不知道多少回,但当他打开了那个盒子，看见里头白色的相册时，还是不免在心里轻哂一声。
也是他多想了。
江翡玉伸手将相册拿出来打开，就看见里头全部都是乐望江的照片。
刚出生皱巴巴的样子、满月照、百日照……中间还有一段时间是他和乐望江认识后一起玩，程晗拍的。
从他出生到现在，程晗给他拍的所有照片都在这里面了。
不多。
但是对于江翡玉来说很珍贵。
因为在这其中，他空缺了很多。
比如他跟家里人出去旅游的照片，比如他第一次学会走路，比如他抓阄的时候。
江翡玉不想错过乐望江生命中的每一秒，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不是乐望江的影子。
没有办法时时刻刻和乐望江黏在一起。
江翡玉认认真真的看着这上面的照片，看着小时候像是女孩子一样漂亮精致的男孩逐渐长开，成了现在的模样。
程晗是很喜欢拍照记录自己小孩成长的那种妈妈，所以这一整本相册沉甸甸。
乐望江拥有的照片也比江翡玉想象的要多。
等他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发现上头还有他和乐望江的合照。
是那天的猫耳，也有那天他们躺在床上扣在一起的双手。
江翡玉轻轻摩挲着相册的一角，就听乐望江清了清嗓子，说：“后面那些，等以后，放我们的合照吧。”
江翡玉抬眸，果不其然的看见了乐望江微红的耳尖。
还不等他说什么，乐望江又嘟囔：“我还是头一次这么认真的准备谁的生日礼物，你不会不喜欢吧？”
“很喜欢。”
江翡玉盖上相册收好：“挺惊喜。”
“屁。”乐望江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他这指控对于江翡玉来说那真是冤枉至极：“没有。”
这人精的跟千年狐狸似的，乐望江才不信他：“还没有，我都露了这么多馅……”
乐望江轻轻磨了一下牙：“比不得你那么能瞒。”
“真没有。”
江翡玉伸手搂住他，低头去亲了亲他的唇：“我还以为是圣诞礼物。”
他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
“？我有病送你圣诞礼物？”
“你没病，找个合适的时机而已。”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话，你在说什么？”
江翡玉轻轻的叹了口气：“小望，‘把自己送给对方’不是指送照片。”
乐望江：“？”
见他是真的疑惑，江翡玉也不意外，乐望江要是能明白过来，哪怕是银河要毁灭了。
所以江翡玉直接吻了上去，把刚刚在玄关里面前刹住车的事继续。
乐望江倒在沙发上，勾住江翡玉的脖子，跟着把这十天没有见面的所有情绪发泄出来。
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闹到了床.上，只知道当月色从一点窗缝中偷溜进来时，乐望江内心的恐慌蔓延开来，攀上他的脊背、一点点发寒。
乐望江真的不懂。虽然在鬼屋里江翡玉是装作害怕的，但他真的不是Omega。
可是当江翡玉喑哑着嗓子在他耳边问“小望，可以吗”的时候，乐望江的脑子就像是浸泡在了酒里。
满满的都是伏特加，让他忘却了东南西北，晕头转向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