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虚惊一场,但目睹了这一幕的天宫弟子们也吓到了。
他们齐齐朝着这条狭窄道路中挤了挤,只是这条路只有这么宽,再怎么挤也是于事无补。
罗征倒是平静。
毕竟他在暗域之中生存过一段时间,对暗域的恐惧已了解的七七八八。
何况有凤歌这位纯洁者在身边,要不是没有必要,他们完全可以在暗域中横着走。
罗征爬起来后,回到了道路之中,感受到天宫弟子们的情绪后,罗征便是笑道:“大家也看到了,暗域生灵在凤歌殿下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诸位在前面先行,我护着大家便是,”凤歌也跟在罗征后面说道。
陷入恐惧的天宫弟子们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同时他们的内心中也非常感慨。
这一代的天宫弟子们中,真的是妖孽辈出。
像莫一剑这般能一念悟道的天才,似乎都有些不够看。
一个罗征不说了,无论在浑源大世界还是在剑恸之地,一路上都在创造奇迹。
凤歌殿下虽然在母世界中表现平平,可在彼岸内竟有这等能力,轻易击杀暗域生灵,这样的手段根本是他们闻所未闻的。
天宫弟子们排列成一条直线,继续在这狭窄的道路上前行,而凤歌则护在后方。
也许是凤歌出手,震慑了暗域中的生灵们。
原本回荡在暗域内的嘶吼声,已完全平息下去,一路之上他们也没有遭遇攻击。
顺着这条狭窄的路穿行了两炷香的时间,前方终于开阔起来,出现了一方宽阔石台,这石台就是整个色界的最边缘。
远处的天边仿佛彩色的水墨破成一般,各种缤纷的色彩纠缠在一起,如梦似幻。
就在这些色彩之中,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圆洞,所有的色彩都是从这圆洞内释放出来,也是它们汇聚的一个点。
“那些流动的色彩蕴藏的能量好独特……”罗征凝视着远方说道。
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其中的能量,而且这种能量格外的强大,它们与融到能量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但气息上又完全不同。
凌霜凝视着这些色彩说到:“据说这是创造彼岸的能力,三十三重天就是由它们一点点的化成的。”
“形成三十三重天的能量?”罗征的眉毛微微一扬。
愁殉也在一旁点点头道:“的确是有这个说法,不过这些能量不能为我们所用,自然没有人去钻研。”
“愁殉哥哥,那个漩涡,就是我们要穿过的地方吗?”蓝情走上来问道。
“对,”愁殉说道:“现在大家到了目的地,可以向十四重天进发了,这一步谁也帮不了谁,只能靠自己,以及手中的飞云之轮,大家切记小心那些彩带,那其实是极为强大的能量乱流,一旦被卷入其中,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听到愁殉的告诫后,众人心中也是一肃。
虽说他们很幸运的跨入浑源境,但不代表高枕无忧。
在彼岸内,他们依旧是脆弱的阳魂。
“谁先来?”愁殉问道。
天宫弟子们一片沉默,这种事情大家都是第一次经历,第一个人的风险显然是最大的。
“我来吧,”一人踏步走了出来,听声音是心流剑派的莫一剑。
“莫师弟,请,”愁殉拱拱手说道。
对于自己必须通过的关口,莫一剑没有任何畏惧。
他站在这石台边缘后,激活了手中的飞云之轮。
这飞云之轮在莫一剑手中不断旋转之下,竟散步出一片浓郁的云雾,同时一股力量施加在莫一剑的阳魂体表,他整个人直接被推出石台,在那片空中敖翔起来。
随着莫一剑越飞越高,渐渐在众人眼中化为一个小小的黑点,不过通过飞云之轮散发白色云雾,大家还能用目力捕捉到他的方位。
那一团白色的云雾渐渐靠近彩色的漩涡。
越是靠近漩涡,危险性就越大,莫一剑操控着飞云之轮小心翼翼的在能量带之中盘旋着。
不久之后,他顺利到达漩涡的中央后,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引力施加在他身上,随即将他猛然吸入漩涡内部。
莫一剑在能量漩涡中消失后,愁殉便说道:“轮到下一人了。”
天宫弟子们看到莫一剑顺利进入漩涡,胆子也渐渐大起来,另外一人走出来后,直接祭出飞云之轮,径自朝着能量漩涡飞去。
罗征观察了一会儿后,便退到了队伍的后面,同时将手中的一枚飞云之轮交给了凌霜。
其他人飞渡欲界只需一次,但罗征需要两次,他的肉身自然也是需要此物的。
凌霜将飞云之轮默默的收纳后,凤歌关心的说道:“需要我过去接你么?”
罗征的肉身要比阳魂强大许多,但通过那条狭窄的道路还是有些危险,凤歌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那点危险还不足为据,”罗征自信的说道。
随后罗征的念头微微一动,已消失在彼岸中。
当罗征消失后,凤歌和凌霜彼此对视了一眼。
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能猜透对方此时的表情,一股奇怪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转着。
“没必要这么小瞧罗征吧?”凌霜率先开口道。
凤歌眼睛眨了眨,说道:“你很失落?因为自己帮不到罗征?”
被凤歌一语中的,凌霜顿时有些慌张,连忙辩解道:“哪有,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把罗征想的那么无能……”
“哦,我明白了,”凤歌淡淡说道:“你在嫉妒。”
“……”
凤歌这么开门见山,凌霜一时间说不出话。
“被我猜中了,”凤歌平静的说道,“听说罗征尚没来母世界时,你就与他相识,他之所以加入太一天宫也是你的原因。”
罗征进入太一天宫有诸多因素的影响,不过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凌霜在真意之海中牵线搭桥,的确可以算做凌霜的原因。
“可是有一点你要明白,罗征不是属于你一个人,”凤歌又说道。
凤歌平日里性格冷若冰霜,但说话做事,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会有丝毫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