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我没有爱上她!
说完,鲁苑急匆匆离开了。
然而,她并没有离开商场,而是搭电梯上了顶楼,来到了露台这里。
顶楼露台的遮阳伞下,坐着聂御霆。
露台这里风景很好,可以远眺一望无垠的沙漠。
可是他端着咖啡杯,却迟迟不放到嘴边,视线也有些落寞地望向远处。
鲁苑微微叹口气,走了上去。
“总统先生……”
聂御霆回身,“叫我聂御霆就好,我已经不是总统了,鲁苑。”
鲁苑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惋惜。
“是,聂……聂总。”
聂御霆点点头,“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办好了。苏娜果然是在店里为难那位叫……安琪儿的小姐,所以我就出面,阻止了事态发展。”
“很好,”聂御霆点头,“还好遇上你,这件事才能完美解决。”
鲁苑看着他,回想刚才和阮黎的相认。
“聂总,既然您刚才在店外什么都听见了,为什么不进去帮忙呢?这样也可以和安琪儿小姐熟络一些啊!”
聂御霆弯弯唇角,“不必。我只是看见苏娜刁难她,所以才帮个忙而已。你和她聊了吗?觉得怎么样?”
鲁苑身子一僵,想起刚才阮黎的叮嘱。
“我和她聊了,她说起她小时候在国外乡下的生活,她真的不是阮黎。”
聂御霆脸色缓缓下沉。
“行了,你走吧!今天的事,有劳了。”他朝鲁苑挥挥手。
鲁苑离开后,楚河快步走了过来。
他和鲁苑打了招呼,然后走到了聂御霆身边。
“阁下,怎么样?鲁苑去和那位安琪儿小姐聊了吗?她有发现什么吗?”
聂御霆虽然已经卸任总统,但楚河和跟随他的护卫队员,依然沿用了之前的称呼。
聂御霆揉了揉眉心,“没有,鲁苑说不是阮黎。”
楚河神情也有些落寞,“阁下,爆炸案已经过去两年,我知道您一直思念阮小姐,可爆炸是事实,怎么会发生死而复生的奇迹呢?”
聂御霆神色黯淡,默默看着远方。
“可我还是觉得是她,”他道,“搂着她的感觉,不会错!”
“假如安琪儿真的是阮小姐,她怎么会不和你相认?又怎么会当着你的面,承认她是凯泽尔的未婚妻呢,阁下?而且现在,洛瑶,鲁苑,她们都已经确认了,安琪儿不是阮小姐啊!”楚河继续劝道。
聂御霆闭了闭眼,微微吁口气。
是的,他也无法自圆其说。
“好吧,楚河,或许她真的不是阮黎。可是我,我控制不了自己想靠近她的心!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人在凯泽尔的宫殿附近蹲守,今天又一路跟着她到这间商场来了。”
楚河默默看着他,唇角微动。
自从两年前阮黎去世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聂御霆这样的表情了。
这种表情,就好像是枯死的花被浇了水施了肥,又重新活过来似的。
楚河眸底震动,忽然意识到什么。
“阁下!难道您……爱上了这个安琪儿?就像当年爱上阮小姐一样,您对她一见钟情了?”
他的话,让空气瞬间凝滞。
聂御霆脊背挺直,仿佛被施了魔法般静止了。
然而几秒后,他却蹙了蹙眉心,啪的一声将咖啡杯重重跺在了桌上。
他的力道太大,咖啡四溅开来。
“你在胡说什么,楚河?”聂御霆眉宇间都沾染上了怒意,“我爱上她,那个安琪儿?”
楚河脖子一梗,也打算豁出去了。
“是的,阁下!我就是这样认为的!您自从国王的晚宴之后,一直心神不宁,刚才让鲁苑去帮忙安琪儿解围不说,甚至还在凯泽尔的宫殿外布下了眼线!您做这些,难道不是因为那个叫安琪儿的女人吗?如果不是您爱上她了,您怎么会这么做?您就是因为她长得像阮黎,所以才……”
“够了,楚河!”
聂御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没有爱上她!”
他一字一句,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这辈子爱的女人,只有阮黎一个,我只爱她一个!任何长得像她的女人,都不可能替代她!我只爱她!”
楚河拧眉,低下头,“可是您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不是吗?您总觉得她是阮小姐,哪怕她自己亲口否认,哪怕洛瑶,鲁苑,她们都和您确认说她就是安琪儿,可您还是觉得她是阮小姐,不是吗?”
聂御霆眯起眼,他的气场彻底冷了下来,整个人透出危险的气息。
“够了,楚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失控!把凯泽尔宫殿门口的人都撤走!”
他说着,扭头望向商场旁边的莫纳艺术馆。
“别忘了,我们这趟莫纳之行,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
阮黎第二天起来,感觉有点头疼。
昨晚回到宫殿后,她总结了一下这几天“伪装安琪儿”的经验,给自己整理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好比昨天,她就两次说漏了嘴。
一次是不小心说出知道曼莎和杜小米合伙创办品牌的事,一次是不小心说出苏娜不是第一次抄袭卡黛珊作品的事。
还好这两件事都是小事,勉强蒙混过关,并没有引起注意。
但她还是要小心,否则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还没有查到线索,就被发现了身份。
“你脸色不太好?”
她正在温奶的时候,凯泽尔走了进来。
阮黎揉了揉脸颊,“没睡好,有点头疼。”
“是不适应新床吧?我让你带着甜甜和我睡了,你又不答应。”凯泽尔道。
阮黎睨他一眼,“谁说兄妹可以同床共枕的,你该不会还想着杜拜兄妹联姻的事吧,我的哥哥殿下?”
凯泽尔瘪瘪嘴,从衣兜里掏出一份请柬,放在阮黎面前。
“虽然你不喜欢哥哥我,但我还是为你操碎了心。喏,这是你今天的行程单。”
阮黎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琉纱的邀请函。
“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在商场遇见苏娜,她的包抄袭其他设计师作品的事。”阮黎哼一声,“一个抄子的服装展览,她好意思办,我还不好意思去看呢!”
凯泽尔弯弯唇角,笑起来,“我的宝贝安琪儿,谁让你去看展了?我刚得到可靠消息,聂御霆要陪你老爸,也就是咱们的国王陛下去看展,两个人已经出发去艺术馆了。你不是想找机会把真实身份告诉他吗?那你还不赶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