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阴森,从外表上来看就是普通的医院而已,住院部的灯全部都亮着。
姚玉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轻声说道。
“那个女学生在住院部六楼。”
我点点头,我们一行五个人一块儿从侧门进了住院部。
住院部一层是缴费大厅,现在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
不过大厅灯光充足,门口还站着保安,现在时间也不算太晚。
吓人到不吓人,但一想到我们是去做什么的,自然精神要紧绷上不少,看什么都紧张。
电梯门一打开,姚玉小小地惊叫了一声。
我立马看了过去,发现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瘦弱老头儿,死气沉沉地看着我们。
仔细看了一下这个老头脸上有些死气,不过也是个活人,没什么好怕的。
我拉着孙洁给老头让开了路,老头推着轮椅出去了。
姚玉有点不好意思,咬着红唇低下了头。
“我,我有点紧张。”
孙洁柔声安慰了几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丧气地垂下了脑袋,有些沮丧。
我则是想那个老头,从死气来看怕是活不了几天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摇了摇头。
我们五个一块儿走进了电梯,住院楼一共七层,电梯上贴着每一层的标识。
六层是精神科,那个女学生难道精神不正常了?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面一闪而过,到了六层之后,双胞胎数着两面的病房号,很快找到了那个女学生的病房。
女学生名字叫黄柔,从双胞胎的描述中可以看的出来,人如其名,是个性格很柔弱的小姑娘。
她的病房在这一层的最后一间,孙洁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女人,神色间带着淡淡的疲惫,看着我们露出了疑惑。
“你们是?”
孙洁微微一笑,温和地说。
“您是黄柔的妈妈吧,我是她同学姚宇和姚玉的家长。”
姚玉适时地站了出来,乖巧道。
“阿姨好,我们是来看黄柔的。”
中年女人听了站在门口没动,更加疑惑了。
“这么晚来?”
姚玉和姚宇对视了一眼,姚宇开口道。
“我是学习委员,把黄柔同学这段时间落下的作业送过来。”
这么一说黄柔的妈妈理解了不少,这么晚也情有可原,高中下学下的就晚。
她脸上多了些笑容,让开了门口。
“原来是这样,太谢谢你们了。”
孙洁点点头,关心地问。
“黄柔现在还好吗?”
中年女人听了一顿,叹了口气。
“情况不是很好,不管我怎么问都不开口,学校那边告诉我是宿舍关系不合所以我女儿心理状态不是很好,但是怎么可能呢?柔柔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我听了更加沉默,虽然肯定不是这个原因导致黄柔现在这个样子,但宿舍关系不合应该是真的。
躺在病床上的黄柔双眼紧闭,或许是感觉到了病房里有人,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她的表情十分惊恐,好像看到了什么让她恐惧的东西。
在看到姚宇和姚玉之后她脸上的惊恐少了一些,疑惑起来。
“你们……”
姚玉连忙把背着的书包拿下来,关心道。
“我是来给你送家庭作业的。”
黄柔更加疑惑了,估计在学校的时候她们也并不熟。
从中年女人的穿着上也可以看的出来家庭情况不是很好,她随便和孙洁聊了一些关于学校的事情,孙洁没少管那对双胞胎,全能说的上来。
这下才让中年女人彻底放心下来,她提起一旁的暖水壶来,局促地笑了一下。
“我到下面打点热水去。”
看着她离开我松了口气,正好找不到办法支开她呢。
姚玉把往外拿作业的手一顿,小脸变得严肃起来。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
黄柔现在脸色很差,眼下一片乌青,不知道多久没有睡过觉了,我想也许是不敢睡。
她一愣,眼中又多了一些惊恐,拼命摇头。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黄柔明显是被吓破了胆,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一点都不想再回想起来,天真地认为只要不说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姚玉为难地看了我和孙洁一眼,我也不适合去劝解一个小姑娘,孙洁性格温柔,让她去比较合适。
于是孙洁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握着黄柔的手温和地说道。
“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来帮你的。”
黄柔紧紧绷着小脸,显然不相信。
孙洁轻轻叹了口气,下了一剂猛药。
“小妹妹,你觉得那个东西会放过你吗?”
黄柔听了之后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孙洁,突然用力抓住了孙洁的手。
“你,你知道?”
孙洁摇了摇头,安抚道。
“不知道,但你放心,只要我们知道了就有办法保护你了。”
“你现在也很害怕吧,怕那个东西追到医院里来。”
孙洁这番话戳到了黄柔心中的恐惧,她点点头,眼泪一个劲儿地流。
“我好害怕,我都说了不要玩那个游戏,可是她们不听!”
我皱了皱眉头,尽量放缓了声音。
“你们玩了什么游戏?”
黄柔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地抓着孙洁的手,颤抖地说。
“我们一起玩了一个叫进门的游戏!你们,你们真的可以救我吗?我好怕……”
姚玉连忙点头。
“当然,我和姚宇可是同学,那天你和你的舍友在厕所说的那些话我全都听到了,所以我才来帮你的。”
黄柔听了眼中多了一丝亮光,紧紧盯着姚玉。
“你听到了?那你知道她们是逼我的吧,我不想玩,我本来不想玩的!”
姚玉连忙点头,安抚起了她。
现在这个女孩已经被吓得精神有点不正常了,尽力想和那天晚上的游戏撇清关系,好像这样就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进门?我思考了一下,完全没有听过这个游戏!
黄柔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声线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那个游戏很简单,几乎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只要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站在门前。”
从她颠三倒四的话语中我明白了这是一个怎样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