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漳想起自己的宝贝女儿来,赶忙招呼我们上车,带我们去他们一家现在暂住的房子。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清晰明了,高彤彤还是个小孩子,阳气更弱一些,自然受到的影响也更大。
人还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邪魅何尝不是?在这几日,估计没少在高彤彤房间里作妖。
可以看的出来高漳怕狠了,让妻女住在离别墅最远的一套房产中,都快到隔壁市里去了。
高漳开门的时候,屋子里面灯也没开,静悄悄的,一时间我都在怀疑屋子里有没有人了。
高漳打开了灯,我这才看到沙发上坐着他夫人,怀里抱着高彤彤,母女两个眼睛都瞪得大大地看向我们,也不知道盯了多久。
就连高漳都吓得后退了两步,表情很是难看。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道。
“叫你老婆把孩子放下,要不然我不好治。”
高漳赶紧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可又犹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害怕的心理,他叫来那几个随身的保镖,阴沉着脸说。
“你们几个,去把人分开!”
几个保镖看起来也不是很想动手,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踌躇着不肯往前。
最后还是两个胆大的保镖,为了钱咬牙上了。
期间母女二人的眼睛一直盯着这边看,不过身体早就没什么力气了,很轻易就被分开了,他们把高彤彤平躺放在了沙发上。
我这时才意识到,他们看的不是高漳,而是我!可能是因为刚刚和那邪魅交过手,她还在我手上留下了伤口,有了她的阴气吧。
被这么直勾勾盯着难免叫人不适,我皱了皱眉,走上前分别查看了一下她们二人的状况。
都是被那邪魅的阴气渗透过多,再加上惊吓过度导致的,高彤彤的情况要更严重一些,看起来像是魂都快被吓出去了。
高漳心惊胆战地走过来,却仍然不敢太靠近。
“姜大师,我老婆和孩子这是怎么了?”
我站了起来,平静地说道。
“她们被魇住了,你去买捆线香来。”
他派人去了,动作很快,不一会儿我手上就多了一捆沉甸甸的线香,上面还有金线缠绕,一看就是好东西。
我二话不说,点燃了两根线香,随便拿了个碗装满了生大米插入在里面。
之后我绕着装满生大米的碗草草写下几个字,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空白的符纸,等线香全都燃烧完之后,用符纸裹着香灰和生大米包起来放在她们两个的额头上面。
这么做只是为了镇魂,至少别让魂给吓跑了,至于如何祛除阴气就麻烦些了。
不能急这么一时,我又对高漳说。
“三日内,你去附近的庙里求来高僧的一样贴身之物,花钱也好磕头也好,必须把东西求来。”
高僧的贴身之物也沾了灵光,用来祛除阴气再好不过,还能把折损的福寿补回来。
否则他妻女的严重程度,就算醒过来了,以后也是倒霉的短命鬼。
高漳连忙点头记下,又问。
“没问题!那我老婆孩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摸了摸下巴,把线香塞给了他。
“应该明天就能醒了,这线香要天天点上两根,我刚刚用符纸包起来的东西,等她们醒来之后就放到枕头下面去,枕上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魂魄稳定了,这东西也没必要了。
天天点线香的原因是为了驱散想要趁机而入的脏东西。
放在平常,活人身上的阳气就可以把那些不怎么厉害的怨魂挡在外面,现在他妻女阳气折损,要是又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命就难保了。
现在她们两人被魇住的魂魄回来了,只要按我说的去做,除了以后身体会虚弱一点,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高漳很是激动,但是又实在怕了,准备把那栋别墅卖掉。
我摇头,心想何必呢,不过他们一家已经做好了决定我也不会阻拦。
不过必须得按我说的,在房子里洒满艾草,并暴晒一个月,等阴气完全散去了才能出售这套房子,否则和害人有什么区别?
我又叮嘱了一遍,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反正一个劲儿地点头。
他女儿的模样已经逐渐平稳下来,呼吸也顺畅了,睡颜柔和了不少。
高漳心疼的不得了,连说要给她女儿好好补一补。
我又想起他这人明明子女运不好,却得了一个女儿,我又仔细看了一眼高彤彤的面相,心中得出了结论。
连带着看高漳的神色都有些怜悯了,高漳不明所以,还干笑着说。
“姜大师,你真神了!下次我请你吃饭,你可得赏脸啊。”
我敷衍地点点头,说家中还有事,赶忙拉着萌萌离开了。
坐在车上,我和萌萌对视了一眼,萌萌先出声了。
“我有一个发现……”
我默默等着她的下文,萌萌摸着她那小下巴,而且最近吃的不少,还有逐渐丰盈的趋势……
“你觉不觉得他那个女儿长得和他一点都不像啊!”
就连萌萌都看出来了?我一惊,赶紧捂住她的嘴。
“这种事可别乱说。”
她切了一声,不过又嘟囔起了别的事情。
“刚才气死我了,竟然敢趁我吃薯片的时候偷袭!”
我当时也是看电视看的太入迷了,根本没发觉到萌萌不见了。
“不过你不也把她打碎了吗?别生气了。”
我随口哄了两句,想起来她居然能把躲在镜子的邪魅拎出来,意外道。
“不过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
我诚心实意感慨起来,比之前我想的还要厉害上几分。
萌萌眨巴着眼睛看我,神情多了些古怪。
“你惊讶什么,你也能做到啊。”
我?我一愣,确定她没在开玩笑哄我。
“你说的是真的?”
萌萌点点头,又说。
“当然啦!我的力量全部来源就是赤金口,你现在是赤金口的主人,按理说你要比我更厉害才对!”
她兴冲冲地说,突然碰了碰我的手,我下意识抬了抬手,一缕肉眼极难看到的金色顺着我的手流入了她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