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钧天表情狰狞,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我都把赤金口咽到了肚里,他还能怎么办?
孙洁没有说话,只是对我投来了一个歉意的目光。
我没有动,希望可以等到她的一个解释!
可孙洁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明明僵尸王已经对我们没有了威胁,可是我们没有一个人出声,全部都挤在墓室里一动不动。
我现在一个头有两个大,曾经的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也全在这时浮出了水面,想的太多更头疼,我看了四周一眼,干脆闭上眼不想了。
钱钧天错就错在没有多关我一段时间,以为我已经死在了墓室里。
我忍不住庆幸,果然不把山水珠和螭吻残魂的事情告诉他是对的!
他要是知道我有这些底牌多关我一阵子,我估计就真没命了。
僵局还是卞梦家打破的,他懒散地戳了我一下,扬了扬下巴。
“你不拿点陪葬品回去?之前你不是还想要来着。”
我如梦方醒,把自己从那一堆看不清的阴谋中拽了出来,二话不说直奔墓室去拿陪葬品。
管他的,先拿了再说。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说来好笑,现在赤金口已经成了我的池中之物,其余人再为了它争执,也就没了意义,何必多费那无用的口舌呢?
我有点想笑,但是笑不出来,在墓室里转了一圈,突然目光一凝,看到了棺材里面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那里面好像是僵尸王身上落下的东西。
我本来还有点膈应,但转念一想人家嘴里的法器都被我咽下去了,我还在乎这个干嘛?
想通了我立马伸手去捞,把那串质地通透的玉串捞了上来。
足足有一米长!我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这么长的玉串我还是第一次之前!
竟然没被他们拿走,大概没什么人仔细看过棺材吧。
虽然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但是这玉串要是卖出去,绝对够我下半辈子活的足够滋润了。
我心情一阵大好,干脆把玉串子绕了两圈盘在手上带出去了,旁的也没怎么看。
这东西能被僵尸王当做陪葬带进棺材,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走出去之后,倒是巫十三一眼看到了这玉串,诧异地开口询问。
“你在哪里发现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
“就在棺材里,看着挺好看,就拿着了。”
但奇怪的是,不管是拿到法器还是拿到陪葬品,我的心情都好不起来。
我只觉得自己很累,想赶紧离开这里,回去好好休息。
“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
苏白玉看着我,一双带着寒冰的冷眸逐渐化开,多了一些温暖。
“只要你想,随时都能离开这里,你已经成了上古赤金墓的新主人。”
什么,我?我十分诧异地看着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其他人也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一脸羡慕嫉妒恨。
一男一女已经转醒了,得知赤金口已经被我咽下去,脸色一白,倒是什么也没说。
龙缪娜一脸愤恨,但现在的处境让她已经不敢出言不逊了,原本艳红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咬牙阴森道。
“你等着,迟早有一天……”
我现在已经烦透龙缪娜的威胁了,淡淡地打断了她。
“不用等,我大可以让你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龙缪娜一愣,想起现在整个赤金墓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喉咙好像硬生生被人扼住,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当然不至于做这种事情,不过不给这小姑娘放点狠话她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你,你敢!龙家不会放过你的!”
龙缪娜厉声道,底气已经不像原来那么足了。
我身后的苏白玉冷笑一声。
“你确定?”
龙缪娜的脸再度扭曲,她不过是龙家的小女儿,上面还有她大哥二哥掌握实权,没有人会因为她选择去得罪苏白玉,是个人都知道这是赔本儿买卖。
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四周,所有人都没有动弹,就连已经和我撕破脸的钱钧天都没走。
这让我不禁有些奇怪,他们怎么不走?
众人全都直勾勾地盯着我,我猛地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我不带头他们也出不去。
唉,我是不是年纪大了,记忆力怎么差成这个样子?我疑惑了一会儿,很快摇了摇头。
“我该怎么做?”
我扭头去问苏白玉,她对我淡淡一笑。
“只要你想就能做到。”
只要我想?我诧异了一番,试着在心里去想离开的路。
结果眼前真的出现了一丝金光,从我脚下开始逐渐延伸向外。
我定了定心神,看来只要跟着这根线就可以离开了。
“走吧,跟紧我。”
我吐出一口浊气,带头迈开了步子。
赤金墓过于庞大,就算是最近的一条路线,也得走个一天一夜。
有人提议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走,我摇了摇头,我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一秒了,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古墓里的怪物,甚至还有之前把我吓了个半死的尸虫,它看到我也不跑,硬是给我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它们大概是把我当成它们的头儿了,不但不攻击我们,还会表现出臣服的意思。
一具具石像跪拜的样子同样十分震撼,我定定看了几秒,继续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它们拜的是赤金口原来的主人,又不是我,我摇了摇头,把一些没必要的想法晃了出去。
突然走在队伍最后的人惊叫了一声。
我扭头一看,发现是那对男女,那个女人一脸惊恐,我记得她叫狐萱。
她发着抖指了指身后,一张阴柔昳丽的脸上满是惊恐。
“僵尸王跟在我们后面!”
众人一惊,马上摆出攻击姿态来。
我看了一眼,果然僵尸王摇摇晃晃一步一步跟在我们身后,见我们不走了,也停下脚步,好像完全意识不到众人对他的敌意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诧异,因为我没有感受到任何敌意存在,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