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根据钱钧天说的,我在神像底部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暗格,不仔细摸的话根本摸不着。
找到之后我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泰文写着什么,我看不懂。
我研究了一下还是没研究出个三七二十一来,先折起来放在了一旁。
之后把神像放在了红布上,上了香又拜三拜,在烟雾当中,我发现她的表情好像又有了点变化。
好像不笑了,反而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赶紧低下了头,把羊血拿出来放在了桌子前面的地上。
“咱就这个条件了,你将就一下……”
我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收拾好东西就去仓库里上班去了。
那张写着一串泰文的纸被我卷起来放在了钱包里面,心想着改天找个懂泰语的问问这是什么意思。
仓库里那几个放着石头的箱子安安静静地摞在地上,我打开灯又检查了一边,确定里面只有石头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就回办公室里去了。
被调换的货物目前还是没有找到,而时间拖的越久,就越让人胆战心惊。
原先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又会在哪里出现?
我靠着椅子想了一会儿,一点儿思路也没有。
还有苏白玉给我的红色荷包,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我也没整明白,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突然叮咚一声响。
把我吓了一跳,打开一看是孙洁发来的消息。
“你东西收拾好了吗,我们明天晚上出发。”
这也快到日子了,说起来我东西还没怎么收拾过呢,我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不过总不能说实话吧。
“嗯,收拾好了,放心吧。”
孙洁很快又给我回信了,她还发了一个笑脸表情。
“嗯,那就好,你上班吧,我去休息了。”
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天亮了我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箱子连动都没动了一下,门也还是昨天我进来时的样子。
如果是刚来的我还会挺高兴的,但是待久了也就明白了,这个破仓库永远没有风平浪静的一天,只有暴风雨前的平静,肯定暗戳戳地又憋大招呢。
我又多看了一眼仓库里面,之后重新把门锁上 ,去食堂吃了早饭才准备回宿舍。
走到宿舍门口,我正想着今天食堂的生煎皮儿有点硬了的时候呢,突然脚步一顿,脸色一变。
只见门口立着一个红色套娃,安安静静的,直勾勾盯着我看。
这……这不是那个被我丢下去的婴灵吗?竟然没摔死,难道是来找我索命的?
一时间我汗如雨下,伸手摸口袋里的符纸。
套娃一阵抖动,我心中警铃大作,迅速把符纸掏出来正对着它。
“你想干嘛?别乱来啊。”
我也不管它能不能听得懂,先威胁一下看看。
套娃里面的小婴灵探出头来,发出了一声弱弱的叫唤声。
我见它不动,干脆越过它进了宿舍,啪得把门一关。
应该一会儿就自己走了吧?它到底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我一脸疑惑,坐在床上看看屋里的邪神像,再隔着门看看外面的婴灵。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还让人活吗?我崩溃地捂住了脸,试图平复心情,可是无论如何也平复不下来……
最后我干脆什么都不想了,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果然和钱钧天说的一样,梦里那个,邪神又来了,只不过这次她没做别的事情,而是干脆直接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把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
从她曼妙的身姿上不难看出她的美丽,不过她用面纱把脸遮上了,看不清她的脸。
“你有什么愿望?”
她的声音传来,忽远忽近,最让我惊奇的是我竟然能听懂她说的话。
虽然隔着面纱,但我可以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她冰冷冷的注视着。
“我……”
我犹豫了一下,随口说。
“我希望我能活的久一点。”
如果她真的可以用诅咒帮我实现愿望的话,那是不是也能诅咒那些想害我的人?
不过我也就随便想想,她应该会答应吧。
我忐忑地看了她一眼,有面纱在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略微一点头,口中快速地念了一个词。
我没听懂,应该是泰语。
之后她的身影逐渐模糊,我的意识逐渐清醒,最后看到的是宿舍的天花板。
梦里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现实里过去了四个小时。
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只睡四个小时哪儿够,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可是却睡不着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去洗把脸收拾东西,结果刚打开房门,旁边那个套娃还在!
我面色扭曲了一下,总不能一直这样不出门是不是?
“……你到底想怎么样?”
它应该是能听懂人话的,之前孙洁说把它丢下去的时候它反应可大了。
“你也没魂飞魄散,现在不好好的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离开这里吧。”
我苦口婆心蹲下来一顿唠,不过这婴灵也不听,从套娃里探出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可能是嫌烦了,突然合上套娃一蹦一蹦地蹦进我宿舍里去了。
我一惊,里面还有一尊邪神呢,可别产生什么化学反应吧。
于是我赶紧追出去想要抓住它的时候,发现它蹦上了我床头的小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嗯?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眼角一阵抽搐。
“你不会是想留在这里吧?”
我说出来这话自己都觉得太荒谬了,可是又没有别的解释。
没想到它居然像是点头一样,对着我晃了晃。
我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这东西想要干嘛,趁我睡着了暗杀我?
留一个婴灵在身边,我难道不怕死的吗?
我沉默了一下,伸手就想抓着它把它扔出去。
它顿时急了,开始吱吱乱叫,东躲西躲,就是不让我抓到它。
妈的,这下该怎么办?
我眼看着它咕噜滚到了床底下,累得直喘气。
没办法,找苏白玉问问吧!
我掏出一张符纸点燃,苦哈哈地说。
“那只烂尾楼里的婴灵缠着我不走了!还跑到我宿舍里来,我该怎么把它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