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灵光一现,想起来了。
那团黑雾,不管怎么看都像我那块黑色的螭吻玉佩!
一瞬间我冷汗津津 看了一眼钱钧天。
他皱了皱眉,问我怎么了。
我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想不起来。”
钱钧天没说话,过了半晌才问。
“你说的是真的?”
我重重点了点头。
“当然是真的!”
管他会不会信,反正我信!
但黑色螭吻玉佩的事情,目前知道的人并不多,我更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被它影响了神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说话,而喝下去的那杯黑色的茶叶起了效果,我的脑袋也不疼了,郁气消散,总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
钱钧天定定看了我几眼,把我看得浑身发毛。
“那你慢慢找找原因吧,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这种茶我可不多,你顶多能喝十五天。”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那你来找我是什么事情?”
钱钧天问我,我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
我赶紧把净瓶拿出来还给他,并提起了这几天的事情。
尤其是是说殷师傅,说到他的尸体极有可能被人控制,至今还在义乌港里游荡的时候,钱钧天也脸色一变。
“你确定是真的?”
他问我,眼睛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点点头。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我都去刨人家的坟了,坟里什么都没有,那个人的脸也和遗照对上了。”
钱钧天听了沉思半晌,最后帮我出了一个主意。
“这样吧,你尽快招魂,问魂总没错,如果真像你所说,他的尸体被做成了傀儡,那他的魂也一定在附近。”
我重重点点头,打算过了今晚就招魂。
说起来,周建基说的三天就是今天了。
钱钧天又问起来张大鹏的事情,我想了想,把整个过程和他讲了。
“本来我以为她魂飞魄散了,结果她还先我们一步,害死了张大鹏刚出生的孩子。”
他听了摇了摇头。
“这已经是真真恨之入骨了,而她害死那个孩子之后,也没有了去处,很快就会魂飞魄散了,这倒不用担心。”
我哦了一声,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事情一下子又多了起来,熬过今晚我得赶紧准备给殷师傅招魂,这件事能解决最好,解决不了也没办法,下个星期去见孙洁,虽然说我还没想好……
但如果真像她说的一样,我斗胆一试又何妨?
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
可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真的这么做。
唉,利弊无法权衡,真叫人头大。
眼看时间也快到中午了,我站起来准备回去一趟。
钱钧天嗯了一声,给我把剩下的茶叶找了出来。
虽然说是茶叶,但那乌漆麻黑的一堆草,怎么看都不像茶叶。
我拿着大包茶叶离开,下楼时迎面撞上了陶竹。
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她似乎变得憔悴了一些,脸色微微泛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子的事情。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微微一笑。
“姜太龙对吧?”
我一愣,点点头。
“是我,怎么了吗?”
她左右看看,微微咬着下唇,撩了一把头发。
“你现在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吧。”
我当然有自知之明,知道她是因为房子的事情,不太可能是贪图我的帅气。
“可以,就近就好。”
我挠了挠头,对她笑了笑。
陶竹明显松了口气,眼神微微闪烁。
“谢谢你了。”
我和她一块儿出了小区,在旁边的一家饭店落座,她要了个包间,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吧。”
她又对我笑了一下,我多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笑起来眼睛也是弯弯的,看起来更多填了几分温柔。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客气,点了几个我爱吃的菜,又把菜单还给了她。
陶竹接过来,随便选了几个菜,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离开之后包厢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正想着怎么缓解尴尬时,她突然轻轻叹了声气。
“之前我还在想你是不是骗我的,这房子,似乎真的……”
她没有说下去,但我俩心知肚明都知道怎么回事。
“你遇到了什么?”
我喝了口柠檬水,低声问她。
提到这件事,她的表情逐渐变得恐惧起来,眼睛微微睁大,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怖的事情。
“我,我看到了……”
“有一次我在卧室里坐着,突然余光看到了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我吓了一跳,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是……”
“那之后我不敢进卧室了,我总觉得卧室有人,虽然我还没有搬进去,但已经陆陆续续把自己的生活用品放了进去。”
“可总会多出来一些不属于我的生活用品,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而且好像都是老人才用的……”
她说着说着,打了个寒颤,露出了惊恐的眼神,贝齿轻轻咬着下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你可以详细地告诉我那房子曾经发生了什么吗?”
我唔了一声,点点头,把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她。
听到那个老太太是活活饿死的时候,陶竹脸色又白了几分,我都不忍心往下讲了。
“他,他真的要害我……”
陶竹一边说着一边颤抖,身子摇摇欲坠。
我吓了一跳,连忙问。
“你没事吧?”
她没有说话,眼角多了一滴泪。
这女人气质温婉,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类型的虽然要年长几岁,但是岁月沉淀的气质也是别人没有的。
虽然五官没有特别美,但是胜在一双眼睛,笑起来弯如新月,而且身材是真的好,从露出的手腕脚腕可以看出,皮肤白如雪。
现在做出这幅暗自流泪的表情,很想让人把她搂在怀里。
我动了动,但也不好意思去碰人家一个只见过两次的女人。
“不好意思,失态了。”
她对我勉强一笑,抽了张纸巾擦拭着眼角。
我犹豫了一下,问她。
“我可以问一下,是谁要害你吗?”
刚才她说的那话也不简单,一定是有人推荐她买这房子,而那个人还是她亲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