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剑雨沉着脸看着眼前的盛红音,轻声道:“你是国安的老人了,虽说你比较年轻,但是你十八岁就进了国安,在一局、四局、九局都待过,什么样的情况都见识过了,为什么还怎么没魄力,在这种情况下,该做什么你不知道吗?还要我来教你吗?”
盛红音低着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也做过,当初在四局我们一个同志的亲戚就被人给绑架了,是我亲手去发布的命令,当天那名同志的亲戚就被杀了,那名同志事后也被调离了四局。”
肖剑雨用拐棍捣了捣地面,道:“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盛红音猛的一抬头道:“这件事是我心中的一个结,让我一直都不能原谅自己,我不想再后悔一次。”肖剑雨目光如剑一般扫了盛红音一眼,道:“那你想怎么样?让他去杀 领导来救人吗?”
盛红音苦笑一声:“自然不能,所以我才来找您帮我。”
肖剑雨身子向后一仰,摇了摇头,道:“我不能帮你,你走吧,那个东楼雨要是再有异动,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盛红音深吸一口气道:“肖前辈,您就要离职了,我想您一听不愿意让您在麒麟打开的局面被人破坏掉吧?”
肖剑雨冷笑一声,道:“盛处是什么意思?”
盛红音道:“我听说您现在手里没有什么可信任的学生了吧,不过杜上泉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想来他不会不听您的,我可以推举他担任咱们麒麟省的……”
肖剑雨放声长笑,摆了摆手道:“红音啊,你还是太年轻了,这样的事,你应该婉转着说出来,那有像你这么直白的,你这样说出来,就算是我像同意也不可能同意了,如果……司徒在这,他一定处理好的。”
盛红音咬着下唇道:“欧阳娜是司徒的妻子,就看在这一点上,我们也应该绑东楼雨一把啊。”
肖剑雨轻声道:“我知道,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帮得了的, 领导不但是安全不能出差子,就连一点可能造成危险的机率都不能让他沾,你们以为这次我们的安保工作很好吗?横田天龙的刀都砍到 领导的身上了,虽然说你们事先就献了上软甲,保证了 领导的安全,可是国外的媒体会怎么说?我们麒麟国安的工作还能说是没有问题吗?我知道,这次的杀手都不能能以正常人来看待,可是我们这个部门就像是一个垃圾桶,能装的我们装,不能装的我们也要装,明白吗?现在 领导虽然完成了他的既定目标,可是我们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你看看这个。”
肖剑雨把一个纸卷递到了盛红音的面前,盛红音拿起来看起来打开,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她也不去看眼睛只是盯着那上面的大标题《 领导在在画州遇刺》。
盛红音眼睛都快喷火了,那上面随然还有小标题,但是这个标题足以让麒麟省所有负责这次安保的人吃不了兜着走了,再往下看,更让她火冒三丈,那上面写得杀手如何如何的了得,文士珍被砍中一刀的事更是被反复写明,几呼就要主杀手已经被文士珍给杀了,然后是对国内安保措施的大四批评,可谓做到了不信任之极,就差呼吁把人民起来把麒麟市所有负责这次安保的人员都给拉出去枪毙了。
盛红音深吸一口气道:“这是哪里的报纸?能截下来吗?”
肖剑雨道:“这是香港一家报纸明天的头版新闻,我们没有办法截下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很为难了吧?看了这个,你还想帮东楼雨吗?我不也不骗你,只要我出手,一定能帮到那个东楼雨,但是你做为这次安保工作的主要领导你的前途也就完了。”
盛红音脸色木然的坐在那里,肖剑雨又道:“不要以杜上泉在这里老夫就会手软,他离退下去也不远了,老夫是不会把他汉接班人的。”
盛红音双手死命的专着那卷纸,几乎就把纸给捏破了,她嘴唇也不停的哆嗦着,肖剑雨慢慢的闭上眼睛,轻声道:“出去的时候把门关好。”
盛红音慢慢的吐出一口长气,把纸卷放下,说道:“好,我出去,只是您答应了之后我再出去。”
肖剑雨一下坐直了身子,二目圆睁,看着盛红音,道:“你现在还想帮他?”
盛红音苦笑一声,道:“反正都是一身屎了,还怕再沾点灰吗,您出手吧。”
肖剑雨呵呵一笑,道:“好了,我帮你,只要你想清了后果,我就一定帮你。”
盛红音站起来,说道:“肖老,我替东楼雨和死去的司徒谢您了。”
肖剑雨一摆手道:“用不着,我和他们两个都没交情,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小红,你能做到这一点让我很意外,当年我……,嘿嘿。”
肖剑雨摇头不语,盛红音也没有打听他旧事的心情,站起来一拱手说道:“肖老;我回去了,麻烦您给我在那个公安局谋个位置吧,我还是想干这一行。”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
肖剑看着她的背影轻咳一声,道:“那个……下一任的麒麟省国安厅厅长一职已经定了,是空降下来的,另外你只怕要被调出地方了,我是帮不到你了。”盛红音脚步一顿,苦笑一声,开门离去。
十二月十三号清晨八点三十分,在警察的卫护下文士珍的专车开出了金皇酒店,车里的文士珍满面笑容的向着周围的招着手,车队向着画州市飞机场而去。
一出城区,车队飞快的散了开来,跟着文士珍的车独自从车队里分了出来,转头向着新快铁车站而去。
在远远的一处高楼之上,秋田多沙子和两个欧洲人站在上面,用望远镜向这边观察着,这时秋田多沙子的手机响了,秋田多沙子冷笑一声,道:“你们看着,那个车队里,马上就要有车爆……”
秋田多沙子的话还没等说完,就听远处轰的一声,在警卫车队之中的一辆红旗轿车爆炸,火光直冲天际,警卫车队马上就乱了。
秋田多沙子不屑的道:“想用这么可笑的手段来骗我,真是幼稚!”她按下了手机的通话键,说道:“喂,是东楼主人吗?”
东楼雨声音急迫的道:“我是东楼雨,文士珍的车已经爆炸了,他也死了,你快告诉我,我姐呢!”
秋田多沙子笑道:“你姐就在画州的西坪山金王庙,你去找吧!”
东楼雨在电话狠狠的道:“你给我听着,你要是骗我,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挂了电话。
秋田多沙子一回头向着两个欧洲人说道:“那个小子肯定去金王庙了,我们现在就去新快铁,拦下文士珍!”
两个欧洲人笑眯眯的点点头,其中一个向着秋田多沙子一挑大指说道:“秋田小姐,你真的太聪明了!”
画州市火车东站,文士珍的红旗在没有明面护卫的情况下到了这里,此时画州市火车东站被警察已经控制起来了,红旗轿车缓缓的驶进了车站。
画州市公安局长杨志忠从车里出来看看四下的情况,这才把车门打开,手搭在车门上,文士珍戴着那顶黑色高圆帽低着头从车里走了出来。
搭、搭、搭……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起,子弹下雨一般着文士珍的杨志忠打来,文士珍的手上突兀的翻出一串佛珠,跟着一道黄光把他们两个都给护在了其中,子弹落下打得黄光像水波一般不停的翻滚着,被黄光护住的杨志忠大吼一声:“打!”十支w03型12.7毫米狙击步枪同时打响,12.7毫米高精度弹把子弹射出的位置给拿弹网织了一遍,两名大汉被打得像破布一般在车站大楼的顶上不停的摇晃着,最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杀!”两名欧洲人用华语吼了一声,跟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双手互握,一道粗大的火矛在他们二人的手心中成形,向着文士珍的红旗轿车劈了下来,他们站在高处并没看到文士珍手里握着的佛珠,只道是杨志忠是修真者救了文士珍一命。
眼看火矛劈到,文士珍一把将杨志忠扫将车中,跟着双掌一推黄光向前推去,火矛一沾黄光立时消散,随后黄光把两名欧洲人给裹了起来,不论他们怎么用力也动不得,眼看着离着面前的文士珍只有一步之遥却只能是干看着。
这时一阵劲风向着文士珍的后背劈去,秋田多沙子以忍术潜到了红旗车的后面,虽然她已经看出不对,但这个时候已经是不能不出手了。
红旗车的后门打开,慕容小小纵身而出,双剑交叉架住秋田多沙子的媚刀,跟着剑上两道剑气化成金额虹狠狠的撞在了秋田多沙子的双肩之上,秋田多沙子痛苦的大叫一声,被扫了出去。
文士珍这时除去帽子回身向着秋田多沙子一合掌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你们上当了。”
秋田多沙子咬着牙跳了起来,尖叫一声:“你们让东楼雨准备给他姐姐收尸吧!”说完身子一晃,消失在众人面前,慕容小小冷笑一声,喃喃的道:“你还是给自己准备好墓穴吧,只怕你落在小雨的手里,想死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