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娘情况倒要好一些,只是脸颊酡红侧躺在里侧,薄毯盖在胸口,瞄着旁边的两个不中用的丫头,轻声调侃:
“刚才一个赛一个凶,现在这就躺下了?”
凝儿脸色微沉,握了握小拳头,但这时候不敢和三娘斗嘴,只是若有若无哼了声,当做没听见。
而东方离人因为三娘方才帮忙抗输出,也没有在意调侃语气,只是故作镇定回应:
“都折腾一晚上了,白天还有要事,先饶他这一次,下回再说。”
夜惊堂本来已经偃旗息鼓了,听见笨笨这话,自然不乐意,当下又转过身来,想再宠笨笨一下。
东方离人见此心中一紧,连忙做出不怒自威的神色,抬手抱住胖龙龙。
夜惊堂都被笨笨紧张的模样逗笑了,低着头居高临下,挑了挑下巴:
“嗯哼?”
“……”
东方离人觉得夜惊堂着实放肆,但好王爷不吃眼前亏,当下还是抬头在夜惊堂脸上啵了下。
夜惊堂这才满意,又来回啵了几口,才抬手帮忙把薄被盖好,悄然出了房间。
此时天色已经快亮了,在客栈内外值班的捕快已经换过班,能看到几个捕快,在大堂里打着地铺休息。
而佘龙已经睡过一觉了,此时正坐在桌子旁,面前摆着茶壶和瓜子花生,正和鸟大人闲聊:
“这么说来,夜大人在巫马部,还真被神犬咬了一口?”
“叽叽……”
鸟鸟蹲在桌子上,点头如啄米。
夜惊堂瞧见此景勾起嘴角,并未下去打扰,而是先在过道里巡视了一圈儿。
因为天色尚早,华青芷现在尚未醒来,在门口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夜惊堂在门口聆听片刻,发现没啥异样后,便来到了暖手宝的房间外。
他本以为这么早,怀雁应该也没睡醒,但来到门口后,却隐隐约约发现屋里有光亮,隔了一会儿还能听到“沙沙~”的纸张翻动声。
?
夜惊堂一愣,继而便无声无息把房门打开一条缝,往里瞄了眼。
结果入眼就看到,房间的床铺放下的帐子,缝隙里透出昏黄光线,帐子上还能看到一个珠圆玉润剪影。
夜惊堂作为过来人,自然明白怀雁在作甚,当下暗暗摇头,悄悄走进屋里,来到了窗前,把帐子略微挑开。
太后娘娘身份尊贵,客栈的床虽然没换,但被褥都是车队自带的,面料极佳绣着金色云纹,外面看起来普通,内部却称得上富丽堂皇。
此时枕头的上方,挂着一盏带有玻璃罩的铜制小灯,只有拳头大小,从造型来看,还是太后娘娘私下让工匠特制的,烧的不是灯油,而是特制燃料,光线虽然不强,却没有烟雾,还带着淡淡香味,应该是专门为晚上躲起来偷偷看书准备的。
时至盛夏,晚上也谈不上凉快,怀雁仅在腰间搭着轻薄丝被,上半身则是暗红色的彩凤肚兜,款式较为保守,但架不住身材比例过人,侧躺的情况下,能看到肚兜侧面的饱满半弧,白皙肩头和熟美脸颊,也在光线映衬下显得吹弹可破。
夜惊堂仔细打量几眼,见怀雁脸色微红看得十分入迷,都没发现他在背后,就压低身形凑近几分,一起看起了闲书……
太后娘娘躺在枕头上,手里捧着书籍,正看着燕太后垂帘听政,结果被大逆不道的坏情郎偷偷乱摸的情节,腰后忽然传来身临其境的感触,惊的她猛然一抖:
“呜……”
夜惊堂连忙把嘴捂住,小声道:
“嘘嘘~是我。”
“?”
太后娘娘看清忽然冒出来的脏东西,是自己的情郎,才暗暗松了口气,而后便抬手在夜惊堂肩膀上打了下:
“吓死本宫了……”
夜惊堂满眼都是笑意,在旁边坐下来,捏了捏脸蛋儿:
“怎么又躲起来看书?这样对眼睛不好。”
太后娘娘练了浴火图这么多年,哪里会担心这个,不过情郎关心,她还是很听话的把书合上:
“刚才醒了睡不着,才翻出来看看罢了。”
“有心事?”
“也没什么心事,就是空落落的,老胡思乱想……”
“春闺难耐?”
“啐~”
太后娘娘抬手轻打了夜惊堂一下,脸颊转向别处:
“你才春闺难耐。”
“呵呵……”
夜惊堂见暖手宝很精神,也没睡回笼觉的意思,便褪去鞋子坐到了床铺上,把丝被掀开。
?
太后娘娘一愣,双手蜷到了胸口,眼神紧张起来:
“你……你作甚?”
夜惊堂瞧见这怯懦模样,故作强势:
“你说呢?”
太后娘娘眨了眨眸子,脸色迅速涨红,有点不敢说话了,半晌才声若蚊蝇嘀咕:
“本……本宫倒是没什么,就是这地方……”
夜惊堂摇头笑了下,把太后娘娘翻过来趴着,从床头取来护肤的冻颜霜,抹在手心:
“整天老躺着不运动,精力没处发泄,晚上肯定睡不安稳。我帮娘娘推拿一下,筋骨放松下来,自然就不失眠了。”
太后娘娘听见这话,暗暗松了口气,不过也有点怀疑,回眸道:
“你还会这个?”
“武人都会,我以前还帮水儿推拿过,水儿赞不绝口。”
“是吗……”
太后娘娘平趴枕头上,双方自然平放,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发现不轻不重确实很舒服,心底的紧张也渐渐没了,闭着眸子稍加思量,小声道:
“时间一晃,咱们认识都一年多了……”
“是啊,记得最开始遇见太后娘娘,是在鸣玉楼下面。当时笨笨要送你角先生,你说你是黄花大闺女,怎么能要那种东西……”
太后娘娘一愣,回头羞道:
“你当时在外面偷听?”
“也不算偷听,就是从楼下路过,刚听没两句,就被孟大人逮住了……”
“本宫从没用过那种东西,本就是黄花大闺女……诶?”
太后娘娘刚放松没两下,就发现夜惊堂把薄裤往下拉,致使剥壳鸡蛋般的圆月呈现在了烛光下,她连忙抬手遮挡:
“你……”
夜惊堂把小手拉开,借着灯光欣赏月色:
“病不忌医,把我当成大夫就行了,我又不乱来。”
“你这还叫没乱来?”
太后娘娘并拢双腿,见夜惊堂没乱掰开,才退了一步:
“只能这样了,再乱来,你忍不住怎么办……”
夜惊堂低头就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线美景,其实现在都有点忍不住,不过为了给怀雁留下一个完美的回忆,也没操之过急,只是柔声道:
“以前从雪山下来,说好了每天都进宫陪你,让你不用再过以前独守空闺的日子,结果现在个把月都见不着我人,弄的你晚上觉都睡不好……”
太后娘娘偏头打断话语:
“说什么呢?你是为国效力,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你恨不得天天待家里,本宫岂会连这都想不明白……其实我都算好的,秦家是将门,我见过好多将官的夫人,刚进门丈夫就去了外地,一等好几年都是常事,有的甚至是有去无回。所以将门之家的女子,心思都放在儿女身上……”
“怎么,又想给我生孩子了?”
“啐~你想得美……”
……
两人如此闲聊,天色不知不觉亮了起来。
太后娘娘在温柔备至的手法下,全身放松,硬是被按的快睡着了,说话都变得有一搭没一搭。
夜惊堂见暖手宝放松下来,双腿不再并的严丝合缝,还偏头仔细观赏了片刻月下娇花,而后才抬手拍了拍:
啪啪~
“天亮了,该出发了。”
“嗯?”
太后娘娘惊醒过来,连忙把丝被拉起来:
“你快出去吧,被看到怎么办……”
片刻后,黑衙的队伍,在客栈外聚集,炭红烈马也被牵了过来,夜惊堂和佘龙等人吩咐起接下来的行程。
太后娘娘和三娘凝儿,都因为晚上乱来的事儿,有点不太自然,出门后闷不吭声便上了马车。
东方离人缓过来后,昂首挺胸大笨笨的气势倒是又回来了,在二楼过道里负手而立等待。
而房间里,华青芷因为腿脚不便,又没绿珠在旁边伺候,收拾起来自然最慢。等洗漱完后,华青芷扶着房门走出来,发现女王爷站在门外,颔首盈盈一礼:
“殿下。”
东方离人这才回过头来,神色倒也不凶,只是来到跟前,很贴心的扶住华青芷胳膊:
“走吧。华姑娘和夜惊堂的事儿,他已经和本王说了……”
“嗯?”
华青芷本来还保持着柔雅大方的仪态,听见这话,神色微微一僵: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