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特离开之后,史蒂夫被两个狱警带回监区。
其中那个肥胖的红鼻子狱警眼神瞄着史蒂夫的包裹,“里面是什么?”
史蒂夫索性将包裹给他,“衣服,香烟。”
“按照监狱的规定,是不允许带香烟的……”红鼻子狱警满脸正义的说。
史蒂夫一笑,“这都不是事,拿去!”说着将两条香烟交给狱警。
两个狱警笑了笑便收下了,态度立刻好转不少,“史蒂夫啊,库斯监狱就是这样,比不上你当特工那会,忍耐忍耐,就这样过吧。”
另外一个黑人狱警道:“三十多年,你表现好的话,我们可以向典狱长求情,让他向上面反映给你减刑,你这也不差钱,三十五年,如果好好弄一下,减到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
史蒂夫微微一笑,眼神中的轻蔑一闪而过,二十年?二十天他都要呆不下去了,“我在监区的事,两位警官也知道了。”
“你的事?什么事?哦,你是说被鲁迪爆菊,呵呵,这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
这在史蒂夫眼里可是奇耻大辱,“晚上的清理厕所工作我不想做了,能不能让我去医务室帮忙,收垃圾也不是问题,我曾经学过几天包扎,扎针也行。”
“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手艺,史蒂夫,在医务室工作可是一份美差,那里有魅力非凡的珍妮医生,你不会是想泡她吧。”两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他口中的珍妮医生,史蒂夫见过,长的确实还不错,不知道为何会在监狱工作,那次被鲁迪弄伤,史蒂夫伤势严重,在医务室就是珍妮帮忙包扎,将大皮股对准一个美丽的女孩,史蒂夫感觉糟透了。
“我的余生可能会在这里度过了,我只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对了,图书馆也行。”史蒂夫说。
红鼻子狱警轻蔑一笑,“你以为监狱是你家开的,你想去哪就去哪?”
度过一段没有监控的狭长走廊,史蒂夫将四卷钞票,一共三千六百块美金一并塞给红鼻子狱警,“拜托了。我在这里的时间会很长,你知道我不差钱,如果可以,我们能够和睦相处,彼此都有好处。”
红鼻子狱警瞬间将钞票全部塞进兜里,笑道:“史蒂夫,你不愧是cia出来的,什么事一点就通。你为了国家作出了很多贡献,咱们说起来,也算是曾经在同一条战线,你是特工,我是警察,都是执法者,相互帮忙是应该的,扫厕所的工作吗,也确实不太适合你,回去等消息吧。”
史蒂夫如释重负,计划的第一步,成功。
……
大雪下了整整二十四小时,时而停歇,时而狂暴。华盛顿郊区汽车旅馆,贺东一觉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身体飞快的恢复着,汉娜蜷窝在他身边也睡了好久,率先醒了过来,看了一眼贺东,他还在沉睡,睡觉有利于他伤口的恢复,另外也需要补充一些能量了。
汉娜穿上大衣走出旅馆。
旅馆外暴雪真浓,汉娜裹紧了毛呢大衣,手掌撑在头上一路跑向已经埋了厚厚一层积雪的猛禽皮卡车,坐进车内,将车辆发动,雨刷器自动清扫挡风玻璃上的积雪。
汉娜看看手机,晚上十一点半,紧接着打开车载导航,寻找最近的大超市或者餐厅,这里是郊区,最近的沃尔玛远在十英里外,就算去了那里,没准人家也关门了。
到是在三英里的地方有一家肯德基快餐店。
似乎这是最佳的去处了,汉娜熟练的挂档,一脚油门踩下,猛禽发动机轰鸣一声,有力的大脚轮胎准确的抓地,平稳的行驶在布满积雪的道路上。
路上的积雪很厚,至少也有十几公分,最后的地方要在二十公分以上,车速稍微快点,车身就自动打滑。
三英里,足足跑了将近十分钟,远远的汉娜看见了肯德基,旁边还有一座加油站,漆黑的夜里,哪里亮着灯光,给人一种希望和期盼。
在肯德基,汉娜先吞了两个汉堡和几分薯条,然后带了两个全家桶,又买了几杯热咖啡,抱着食物飞快的上车,将车上的暖气开到最大,防止食物变凉。
一路返回旅馆走进房间,贺东已经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汉娜将东西放在桌上,“你醒了?感觉如何?伤口疼不疼?”
贺东挣扎着坐了起来,伤口依旧疼痛,但还能忍,只是口干舌燥,全身乏力,接过汉娜递来的水,一口气喝光。
“你失血过多,不要站起来,会头晕。”汉娜说。
贺东一笑,坚强的从床上起身,的确有些头晕,不过还在他能控制的范围之内,“床有的时候并不是好东西,就算是正常人,躺在上面睡上一天一夜也会浑身不舒服,越是受伤的人,越应该提前锻炼恢复,嗯?好香,炸鸡的味道。”
贺东吸了口气,看见了桌子上的两份全家桶,当即跑了过去,抓起炸鸡一顿猛吞。
汉娜打开一杯咖啡兀自喝了起来,将电视机打开,暴雪天信号不太好,能接受的频道不多,一些国际频道都无法接受,只有当地的一些电视台,汉娜熟练的将频道调整到新闻频道。
时尚充满气质的女主播正在铿锵有力的播报新闻,整个美洲东北部地区发生了三十年不遇的一场暴雪,根据气象专家预测,这是一场灾难,这场雪会持续至少五天,会给东北部地区带来巨大的损失……
贺东从未觉得炸鸡如此好吃,两份全家桶,他一个人全部吞下,打着饱嗝,精神复苏。
“我挺佩服你的,身体的恢复机能如此强悍,吃那么多炸鸡又不发胖。”汉娜说。
贺东坐在床边微微一笑,“我只是个普通人,为了应对不普通的事,只能让自己的身体强悍一些。”在床头找到手机,手机早就没电了,在旅馆前台买了一个充电器,将手机充电打开,一连串的信息不断的出现。
“你在看什么?”汉娜说。
贺东吸了口气,“在法尔酒店的时候,我收到信息,我想知道,信息是谁发给我的。”
“你不知道?”汉娜有些惊异,她还以为是贺东的人脉。
贺东苦涩摇头,“早晚会知道。”
……
dhs某处位于华盛顿的安全屋中,十几名律师结伴而来,要求dhs无条件释放他们的当事人,达蒙。